他幾乎可以斷定,朱由檢出的考題,肯定是結合這些方面事宜的,可能不會說的特別的深入,但必定與這些事情有關。
會試和殿試是兩場考試,若是能夠在會試的時候,透過大致的論斷,提出來比較新穎的治國觀點,那麼再透過殿試,提出來比較精確的治國理念,就能夠算是真正的人才了。
連續幾天的時間,鄭勳睿回憶了大量的歷史,同時結合楊廷樞告知的朝廷之中出現的某些事情,內心有了大致的判定,他準備的八股文,也就是結合這反面的內容。
考試就是賭博,鄭勳睿只能夠抱著這樣的觀點,兩千五百名舉人,其中還有多次參加會試的舉人,人家的考試經驗是非常豐富的,你要是不能夠做出準確的分析,想著從兩千五百人之中出頭,那是難於上青天。
會試的難度,遠遠大於鄉試,畢竟是人才匯聚的考試,想想天啟年間的狀元文震孟,足足經過了十次的會試,才得以過關參加殿試,一舉成為殿試的狀元,從不足二十歲就成為舉人,一直考到了四十八歲,才成為了進士。
鄭勳睿知道,自己想要在會試之中脫穎而出,順利的參加殿試,就必須要有著精準的分析,提出新穎的論點,那樣才有機會。
而且會試的成績,對於殿試是有著莫大影響的。
會試排名靠前的貢士,會直接引起皇上的注意,更加要命的是,殿試是直接閱卷,不存在糊名和謄抄,挑選出來的文章,皇上可以直接看到,當然皇上對誰有印象,也可以直接調閱某個貢士的文章來看。
足足三天的時間,吃飯都是夥計送到房間裡面的。
鄭勳睿非常的小心,所有的分析,仔細寫下來之後,看過三遍之後全部焚燒,不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崇禎四年二月初八。
丑時一刻,鄭勳睿和楊廷樞等人就起身了。
初春的京城,寒風凜冽,夜晚的溫度和隆冬時節沒有太大的區別。
凍得瑟瑟發抖的鄭勳睿和楊廷樞兩人,乘坐一輛馬車,其餘五人乘坐一輛馬車,朝著貢院而去,他們是沒有辦法,酒樓距離貢院的距離有些遠,這一日趕考的舉人特別多,寬闊的馬路上都存在堵車的問題,當然堵的是馬車。
果然,馬車的速度很慢,四周都是黑咕隆咚的,馬車依靠著前面一盞油燈照亮。
很快,無數的亮光會和起來了,越是靠近貢院的時候,越多的油燈出現。
從酒樓到貢院,走了一個半時辰的時間,鄭勳睿和楊廷樞等人抵達貢院的時候,已經是寅時三刻。
走下馬車,鄭勳睿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很多人手裡提著燈籠,等候在貢院的外面,因為燈籠太多,四周都是亮堂堂的,看的清楚考生的臉,不少人臉凍得通紅,一邊還在不停的跺腳。
為了仕途,為了生活,為了名聲,這是舉人必須要遭的罪。
一行七人很快加入到大軍之中,每個前來參加會試的考生,至少都是帶著一個書童的,有些人帶的隨從更多,考生兩千五百餘人,加上一同前來的書童和隨從,貢院外面接近萬人了,好在貢院前方有著巨大的空地,能夠容納如此之多的人。
卯時,貢院的門終於開啟。
舉人開始進入貢院。
會試的檢查一樣嚴格,而且比鄉試還要殘酷,鄉試的時候,氣候好一些,就算是脫了衣服檢查,不至於凍著,可會試就不一樣了,氣候寒冷,舉人穿的很多,畢竟在貢院裡面有八天的時間,加上帶進去的棉被等物品,都是需要散開檢查的。
這就讓進入貢院的速度愈發的慢了。
鄭勳睿無所謂,他的身體不錯,在家裡參加了護院的訓練,有了一副好身板,加上年輕,平日裡生活方面很是注意,所以能夠承受,至於後世很多人評論這樣的檢查,對讀書人是莫大的侮辱,鄭勳睿倒是無所謂,既然想著飛黃騰達,不付出代價怎麼可能,古今中外都是這個道理,只要透過了會試,出現在眼前的就是金光大道了。
辰時一刻,鄭勳睿進入了貢院。
京城的貢院,和南京貢院規格都是差不多的,一個個的鳥籠子,就是舉人需要呆上八天的地方,吃喝拉撒睡都在鳥籠子裡面。
儘管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看見這些鳥籠子的時候,鄭勳睿的心裡還是有些發怵。
幾乎一夜沒有睡覺,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小籠子之後,進去的鄭勳睿沒有客氣,鋪好了棉被,開始呼呼大睡了。
反正沒有什麼事情,外簾官最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