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至離不開這片棲息的廟簷。於是在這奇異的天火之夜,它不動如山,一如以往地凝視著人間,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蒼天贈給隱藏在陰陽兩界眾生的機會,就這麼一點一滴的,在它眼前流逝而過。四下忽然有些動靜,它格外圈神地瞧著眼前的景物,不意中,一隻攤開的掌心遞至它的面前。

由於身形所制,它無法回首探知來者何人,只能靜靜看著眼前掌心中之物,那顆,無論它再繼續在這待上百年、千年也無法得到的萬法之寶,那顆,可以讓它脫離獸身化為人形離開簷上的夢想。

“吃吧。”橫躺在簷上的男子,將盜來的佛心舍利款款地湊近它口邊。晶瑩的舍利,在近處燈火和遠處天火的掩映下,格外像種誘惑。

它嚥了咽口水,喉際強烈地哽澀乾渴,近在咫尺的夢想,就這史然而至,措手不及的它除了愣望著它外,胸腔裡,蠢蠢欲動的順心鼓譟得那麼厲害,怎麼也壓抑不住。

“別裝模作樣了。”等了半天,以為它在跟他客氣,男子再度揚了手中的舍利。

怦怦,怦怦……被誘動的心跳轟轟作響,好似全天下的眾生都聽見了它的心音,它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的機會。

終於,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它既緊張又興奮,毛骨悚然的快貫穿了整副軀體,在那瞬間,它很猶豫,但,又無法遏止這份心動…很猶豫,但又無法遏止這份心動……很猶豫,很心動……

還是吃了再說吧。因為一顆舍利,它的“人生”,即將開始了。

嘲風一腳踩著簷上展翅欲翔的飛鳳,高踞在簷上凝視著這片日時每日都會見到的相同夜景。

距離天火之夜已有數日,再度站回原來的廟簷,嘲風的心底很迷惑,不知自己為何又會回到百般想離開的原處。

前些日子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廟簷後,他曾興匆匆地來到他守護的城內,想去探知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人間新奇人事物,可不知是時機還是怎地,整座皇城籠罩在天火劇變的陰影裡,城中懼於此異象的百姓們,紛鎖緊門戶無一人敢外出,一下子,整座城市淨靜無人煙,昔時那些來來往往的人潮和燈火都不見了,他孤單單地站在大街上,放眼見到的皆是緊閉的門扉,什麼想像中的熱鬧、歡愉,至都在他的記憶中被騰空,那時他才發現,一切並不全如他所想像。

之後,百般孤寂的他,曾試著朔日追月,追逐著它們跑遍了整個山河大地,一路上,他看過深山險嶺、雲深不知處,也曾在汪洋大海畔感嘆自己的渺小,可每到達了一個目的地之後,他總覺得茫然,不知自己想要追求的是什麼,他總是走著、跑著,來到一個個不知名的陌生地域,可每一個地方,都讓他覺得無立錐之地。

前路茫茫,不知何去何從。

他像個一下子得到太多,卻反而無所適從的孩子。在他們之先對單純如白紙的嘲風灌輸更多不良的思想。

“話別說得那麼難聽。”燕吹笛笑得很虛偽,“這隻看門狗初來乍到嘛,身為人間之人,我不過是展現我應有的待客之道,再順便提點提點他而已。”什麼都不讓它知道,什麼都不讓它去做,這些祉,是想讓它當只呆獸嗎?

“嘲風,快隨我等返回神界,你有你的使命,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不想再讓任何人影響嘲風的天將,對嘲風伸出一掌.“只要你隨我等回去,我等可保你無罪。”

嘲風緩緩朝他搖首,“我本來就沒有罪。”人們不都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屈”了那麼久,總可以“伸”一下了吧?他也不過是想噹噹大丈夫試試而已。

天將忙著連串念出他的罪行,“你偷食了佛物佛心舍利,還擅離職守罔顧天命——”“狗屁。”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快速地截斷他的話尾三位天將臉上寫滿了駭色,“什麼?”身為神輩,竟然出言不遜?

“他教的。”對他們的反應一臉茫然的嘲風,伸手指了指身旁正捧著肚子悶笑的燕吹笛。

當下三位英明睿智的天將,一致決定先把不該出現在此地的噪音給消滅再說。“喂喂喂!客氣點,別忘了現下你們可是撈過界站在我們人間的地頭上……”燕吹笛在揮舞著拳頭對付他三個時,不忘回頭對他叮嚀,“看門狗,以後要是有人像他們一樣談判不成後就動手動腳,記住,你一定要堅持你的原則,還有,要是遇上了這種狀況,不要懷疑,就一拳把他揍回去!”

“知道了。”乖巧的嘲風將他的字字句句都收進心底。

“閉嘴!”三位天將紛紛探長了手,動作齊一地想把那張汙染的大嘴給堵上。“別那麼粗魯。”燕吹笛的嘴邊掛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