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應該不會出什麼簍子,也就放心下來。
當下,雲鴻領著鄂明四人與上官百里告別。
上官百里因河神祭祀未完,不可離去,只好將幾人送到河神廟門口。
臨走前,雲鴻忽然想起點什麼,將上官百里拉倒一個角落,忽然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輕聲問道:“百里兄,你服了半月的蒹葭草,不知你家二弟,近期好些沒有?”
上官百里聽聞一愣,立即雙頰飛紅,應道:“雲兄聖手,確實有些知覺了。”
雲鴻哈哈一笑,點頭道:“繼續服用半月的蒹葭草,待你那二弟完全有了感知,就尋一個通體境的武士,在大腿根部,每日按摩半個時辰,至於男女,就看百里兄的口味了。”
上官百里滿臉黑線,白了雲鴻一眼,道:“雲兄,我可無龍陽之好。”
雲鴻朗笑一聲,雙足輕點,縱慾而出,空氣裡漾著迴音,只道是:“那就快尋位嫂子,兄弟我還等著喝喜酒呢!”上官百里搖了搖頭,臉上紅暈尚未褪去,真是羞死人了。
卻說五人離開河神廟後,在碼頭乘了一艘小船,朝著南面行駛。
一路上,雲鴻敘說了自己在長安街經營店面之事,隨後,將他四人送到離長安街較近的渡口,吩咐他們先去水墨雲間等候,而云鴻自己則是乘風南下,徑直入了天水河。
自那日天水河上,見到畫舫中的蒙面女子,雲鴻總是心神不寧。
趁著今日有空,雲鴻決定再去天水河上一遊,看看能否見到那個夢寐以求的身影。不過白日的天水河上,人煙稀少,一眼望去,煙波浩渺,連畫舫都停靠在岸邊,偌大的水面上,竟然沒有過往船隻。雲鴻有些失落,在水上輾轉一陣,還是沒有見到那熟悉的畫舫船。
秋風蕭瑟,百花凋零,望著荒蕪的水岸,心中盪出一股悽楚。
天氣不是很晴朗,遠山朦朧,飄起了零星的雨點,一陣冷風吹來,夾雜著少許泥土的腥味。雲鴻躺在小船之中,感受著水波的起伏盪漾,隨流水緩緩徐行,心神融入天地。
這一刻,雲鴻只覺得渾身放鬆,什麼心魔,什麼姑娘,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突然間,整個天地都安靜下來,無人無我,無物無慾,什麼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身下的萬頃水流,緩緩流淌……雲鴻感受著天地,就連自己的身體,似乎也與這汪柔和的湖水,融為了一體,感受著湖水的一起一伏、一跌一宕,心神的專注程度,達到了一個極致點。
自從那蒙面女子幽蘭,成了自己的心魔,雲鴻再也沒敢貿然出竅元神。
而此刻,因為心神專注,雜念無法滋生,體內的元神不受控制,猛地衝出眾妙之門。
山風起嵐,湖面上,漸漸升起一股肉眼不能見的霧氣。
雲鴻的元神緩緩飄離開軀殼,在空中盤旋飛舞著。忽然,空中吹來一陣風,整個元神搖搖欲墜,就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牽引著,慢慢飄向遠方。雲鴻心神一振,彷彿被人潑了一桶冷水,兢兢戰戰。自從那日在國子監中,突破日遊境,元神一直沒有在白日出遊過。
可今天,在這天水河上,雖無烈日,可卻吹著微弱的河風,如此一來,出竅的難度反而更高,達到了御風之境。一時間,神魂猶如刀割,像被剝開了皮,還有尖刀從上滑過。
咬牙忍著劇痛,思緒開始凌亂,他知道,這是神魂即將被吹散的徵兆。
有著前世的經驗,雲鴻不敢懈怠,趁還沒失去自主意識,趕忙將神魂下降,歸入軀殼內。只覺得渾身冰涼,腦中彷彿灌滿了鉛,沉重而模糊,思維也有些混亂,幾乎不能動彈。
“可惡……受了仙器灌頂,元神竟還是這般脆弱!”
雲鴻喘著氣,精神怎麼都不能集中。本以為獲得了正氣爐時,那一瞬間的醍醐灌頂,足以將元神提升至御風行的境界。可沒想到,此次出竅,面對這微弱至極的河風,竟險些被吹散。急忙運起浩然正氣,可隨著《君子浩然行氣錄》的執行,心神還是無比的躁動。
便在這時,只覺丹田內產生一股極大的吸力,將髓海中的元神強行抽出,連拖帶抽,吸進了丹田。雲鴻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元神被抽離的一瞬間,彷彿天塌地陷,眼前一片漆黑。
本以為是受了罡風吹拂,導致昏迷,也無大礙。
可隨著腦中的意念逐漸平息,雲鴻奇妙的發現,自己處於一個玄妙的空間內。
眼下,四面廣闊,金碧輝煌,彷彿置身瓊樓玉宇。可放眼望去,這玄妙的空間中,既沒有樑柱,也沒有門檻,絕非宮殿,只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