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騰不提,薛郎坐在舒適的床上琢磨了下,想了想,還是下去看看柳敗城,問問他這三層加底倉貨倉裡的東西怎麼處理,是不是還是運到梅園。裡面,可是有很多沉香木的,可不是沉香那麼有價值,雖然裡頭都有沉香,數量多少不知,價值也沒那麼高。
順便,也去看看那些悶在艙裡六七天的二百多人。
他們,可都是柳敗城師門的人,自己一直不露面也不好。
順著並沒有完全封閉,但都有人暗中值守的通道一路下到了柳敗城所在的艙室。
一路上,看到穿著船員服飾的柳敗城師門的人,薛郎只是微微頷首,並用手勢告知身份。
他其實就算不用手勢,所有人也認得他,但都規矩的回覆,讓他一路順暢的進入了柳敗城所在的一層。
一進去,薛郎頓了下。
這一層,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所有人都規矩的站立,而且沒有穿船員的服飾,顯然很謹慎。
薛郎也沒在意,這裡,是整艘船裡價值最高的區域,謹慎點沒大錯。
根據這些人的指示,薛郎一路走到一個艙室門前,看了眼這裡居然站著四個人,不由暗自嘀咕:都高手了,還用的著這麼大陣仗嗎?要真摸到這一層,這裡站再多人也白搭啊!
搖了搖頭,薛郎擋住了要替他開門的那隻手,點了下頭,小心的推開了艙門。
這個船艙裡一樣堆的滿滿的,看不到裡面的設施,滿眼都是箱子。
在外面,薛郎就知道了柳敗城的位置,遂徑直走了過去。
繞過一摞摞的箱子,看到柳敗城的一刻,他頓了下,跟著站那沒動。
柳敗城這會背對著他,在一片一米多高的箱子中間,一手懸空,不斷的比比劃劃,神情專注,連他到來都沒有發現。
薛郎眼睛虛了虛,打量了下他所在的位置周圍,和他專注盯著的位置。
薛郎看到那些箱子上居然都蒙著布,布上,都攤開著紙張,竹簡之類的東西。
而柳敗城身前的箱子上,鋪著一張略微發黃的紙張,他正是盯著這張紙在懸空比劃。
搞什麼?
薛郎站那沒動,靜靜的看著。
他不知道柳敗城是不是研究他師門的一些符籙,如此專注,他還真不好打擾他。
可柳敗城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對身後僅有三四米遠的薛郎居然毫無所覺,依舊在那裡不停的比比劃劃。
不會是魔障了吧……
薛郎很詫異。
平時柳敗城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低階的錯誤,不說自己到來一定要迎接啥的,起碼被人靠近,一個突襲就可以達到襲擊位置的危險距離內,不應該沒發現有人到來啊!
要說普通人可以,柳敗城也是氣勁小成,算得上高手了,怎麼可能發現不了自己的存在?自己又沒有刻意收斂氣息。
但他沒有馬上打斷柳敗城,雖然疑惑,但還是靜靜的站著。
看了十幾分鍾,薛郎終於看出來他在幹嗎了。
手雖然是懸空的比劃,但手型他不會看錯,那是握著毛筆的姿勢。而那些動作,居然是在寫字,或者說,懸空的臨摹。
臨摹……
薛郎看出不是他以前寫符咒時那複雜的手型,是在寫字,不由暗自搖頭,咳嗽了聲。
薛郎一出聲,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柳敗城猛地頓住,跟著金色光芒一閃,剛要有動作,轉過身來看到是薛郎,猛地收住腳,臉色漲紅了下,瞬間恢復如常。
一抖手,收起手裡已經彈出刀刃的龍牙,有點尷尬的說道:“薛……薛總怎麼來了?”
看到柳敗城差點發動攻擊,薛郎也嚇了一跳。雖然自信他傷不到自己,可這裡的東西卻不敢有損壞啊。
看到他不惜拼著受傷收住了要突襲的發力,薛郎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先生,至於那麼專注瑪?”
柳敗城不知道薛郎到了多久,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好意思,收起龍牙,放進斜跨的布包裡,突然想起了什麼,一個健步衝到薛郎身邊,抓起他的手說道:“你快來看!”
搞什麼……
薛郎眼睛虛了下,沒有掙脫柳敗城抓著的手腕,跟著來到之前他站立的位置,順著他的手看向箱子上的紙。
定睛一看,那些字秀勁圓潤,筆致灑脫,看著極為舒服。就算不懂書法,薛郎看著也知道這是大家之作,絕非街頭那些自詡書法家的作品。
這是楷書,他不會認錯,雖然自己寫不好,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