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用的工具。晚上在沈萬樓走近來和我們對話時,他趁眾人不備,將一個極細小的竊聽器粘在了沈萬樓衣襟邊角處,一會兒回到車上開啟裝置,只要那沈萬樓在方圓三百米之內,就一定可以探聽到他們的對話。
當下我們不再耽誤,回到吉普車處,嚴大哥掏出一個和微型收音機類似的東西,就同殷騫一起出去找尋監聽點去了。
本來我也想去,但無奈身子一直痠軟,關節脹痛,這幾天來都是強撐著的。只得跟著兩位姑娘安排內務,準備睡覺的地方。
過了兩個多小時,秋天都等不及先去睡了。嚴克和殷騫二人才匆匆忙忙地返回吉普車旁。
看著二人陰沉的臉色,我當先問道:“怎麼了?沒有聽到有價值的東西?”
“不是…”嚴大哥表情有些古怪,簡簡單單地答了兩個字就沒了下文。
“那是你們根本就沒找到他們?”黃博雅又問。
殷騫在車上翻出兩瓶水,遞給嚴大哥一瓶,他自己先喝咕咕嘟嘟把整瓶水都喝光了,然後才道:“也不是。”
“哎呦!那究竟是什麼?你們急死我了!”黃大小姐忍不住催促道。
嚴大哥喝了水,邊除錯手中的那個“收音機”邊說道:“我們花了近一個小時才探聽到了訊號,他們也沒在部落裡面住,而是在山腳的那一邊。至於後面的內容…你們還是自己聽吧。我都錄下來了。”說完,他把那個“收音機”調好,放在了吉普車的發動機蓋上。隨即,那小匣子裡傳出了一陣茲茲啦啦的聲音。
第八十七節
這個聲音持續了大概有幾分鐘,然後我們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很模糊的低吟,這個聲音特別小,雖然連續,卻根本聽不清是什麼。
正聚精會神地聽著,突然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嗷”得大吼了一聲,把我和黃博雅都嚇了一跳,然後緊跟著是那個聲音發出的一句極短促、卻毫無意義的音節,然後重又回到很小的低吟,過一會兒,突然又是一句沒有意義的怪吼。數分鐘內,這樣的情況斷斷續續出現了兩三次,而且每次都能聽到那種自喉結裡發出的“嗬嗬”聲,就好像是這個人快沒氣似的。
嚴大哥見我看過來,聳聳肩道:“在我們監聽的近一個小時裡,前面幾乎全都是這種聲音,我們也猜不出他們在幹嗎。”
我又看向司寇允,老爺子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個細微的聲音,應該是在唸什麼咒語,但是雜音太多聽不清。”對於突然出現的無意義音節,似乎他一時也搞不明白怎麼回事兒。
又聽了好幾分鐘,發現都是這樣,我們確定無法再找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就讓嚴大哥快進到了關鍵部分:
錄音停在了最後三分多鐘的時候,那低吟此時已經停下。不一會有個聲音突然問道:“怎麼樣了?能夠確定這是最後一枚麼?”說話的聽聲調正是沈萬樓。
隨後志豪的聲音傳來:“應該是這樣了。待和博斯沁完成那些終極測驗後我再試一次,確保萬無一失。”
緊接著沈萬樓問道:“明天開始的測試有把握麼?三大考驗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
志豪似乎也不太有信心:“不知道,沒人可以預測到時候會出現什麼突發情況,所以只有臨機應變。不過以博斯沁的薩滿巫術加我的本事,自保當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可掉以輕心。”聽聲音,沈萬樓一邊在屋內踱步一邊道:“娜仁託婭那邊明天很有可能會與賀朝陽搭檔。雖然對於你我並不擔心,不過博斯沁相比那個小丫頭,除了年紀,他可沒強到哪裡去。”
志豪“哼哼”冷笑了兩聲,並沒有接話茬兒。
沉默了大約半分多鐘,沈萬樓又道:“三枚標註有寶藏的袁大頭,只差這最後一塊了。但唯獨這塊最難拿。馬三炮看來的確沒有把寶藏藏在小雙龍鎮,不然以咱們的裝置早就找到了。靠猜還是不行,這最後一枚一定要拿到手!”
“…”志豪不知在幹什麼,依然沉默不語。
沈萬樓倒也不在意,只是自顧自地說道:“這還多虧了博斯沁,要不是碰上這麼個見錢眼開的傢伙。到時候咱們只要一拿到那最後一枚袁大頭,立刻就…”
他話說到這裡卻突然住嘴了。隨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緊跟著志豪的聲音突然大了好幾倍,道:“師兄,用這種手段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聽到這裡我和黃博雅都吃了一驚,對視一眼,知道一定是被志豪給發現了。只聽他頓了頓,接著道:“我說了,所有的事情我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