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pe教授一定會宰了他的。
小心翼翼地對分院帽施了一個“一忘皆空”清除最後一段記憶,Harry顫抖的雙腿不聽使喚地走向Slytherin的長桌,他之後的Blaise。Zabini也成為了最後一個分入蛇院的人。
和Heloise換了個座位的Searan對著他淡淡一笑,就被Draco邀請加入了談話中,看得出小Malfoy對這個少年充滿了興趣,恐怕此刻正在試探彼此呢。
而他身旁的麻瓜女孩依舊保持原本的姿勢,既不主動搭訕,也在適當的時候與其他人一起鼓掌,並未對黃金男孩有過多的好奇心。
分院總算是告一段落,Dumbledore滿面春光地站起身來發表了一通奇怪的演說,血淋淋且目光呆滯的幽靈因為沒位子的原因坐在了Draco的身邊,這讓小Malfoy少爺和上輩子一樣,暗自不爽了很久。
“我說,他幹嘛老坐我邊上?”Draco瞪著那隻披著獅子皮的標準狐狸(或者是一條毒蛇?),心情鬱悶地嘟囔著。
往盤子裡盛了些羊羔排和烤馬鈴薯,Harry不由一笑置之:“誰讓你每次吃飯時挑得位子總是那麼獨一無二?”
“Harry。Potter,你去死!”小Malfoy少爺完全喪失了貴族應有的風度,直接向後者劈過去一個惡狠狠的眼刀,讓小Harry的後脊樑骨都淌下了冷汗。
昂起巴掌大的小臉,Harry流轉而過的翠綠色幽芒便映入了Draco的眼簾:“對了,你怎麼會分進Slytherin的?那頂破帽子的神經終於徹底錯亂了嗎?”
想到剛才分院的情景,Harry不禁微眯起了眼睛,像極了某種詭猾的生物:“我只不過是想到了一些,咳咳,比較刺激性的場面而已,分院帽的承受能力還是有點弱。”
Draco懷疑地瞟過他笑得一臉奸邪的小樣兒,最終決定繼續埋頭用餐,暫時不跟這個目前披著蛇皮的獅子計較。
正在此時,主賓席上的Snape教授越過Quirrel教授的圍巾直視Harry的眼睛,微泛波瀾的眸光竟讓他感到了心底的戰慄,額上的傷疤也開始疼痛起來。
“Look at me。”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那雙黑眸在臨滅那刻的幽深無波,Snape教授作為雙面間諜的真相讓他真正懂得了自己曾經的無知與幼稚,僅僅觀測表象是發現不了問題的實質。
當然,他也清楚地明白,Snape看到的永遠也不是自己,是曾經那唯一的光芒Lily,也或許是痛恨的源泉James。
呵呵,現在想來,一切多麼可笑,油膩膩的魔藥教授,卻是內心最純粹的人。
討厭自己嗎?Snape對自己母親的感情早已脫離了佔為己有的私慾,演變成了完完全全的奉獻和大愛,即使是偉大如Dumbledore恐怕也無法否認他在情感上的絕對高潔。
視線又不自覺地投射到對面的長桌上,Harry恰好觀察到了Ron一邊撫著鼻端髒東西時突兀的目光和Neville拘謹而遲疑的微笑。
不以為然地搖搖頭,Harry垂眸低注了盤中豐盛的食物一會兒,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路該怎麼去走:他不能讓悲劇重複,無論是自己的夥伴們,還是那些堅強戰鬥的教授們。
Dumbledore在晚餐結束前還是刻意提到了“四樓靠右邊的走廊”的細節,而隨後的唱校歌環節讓他和Draco默契地相視一笑,尤其是魔杖尖端飄飛出一行行金色螺旋的文字時,那種驚豔而溫暖的感覺可真是令人懷念。
唱完校歌后新生們都跟著級長進入了各學院的宿舍。
與Gryffindor暖和而擁擠的寢室不同,Slytherin寢室的佈局無一處不展露出貴族的品味,寬大狹長的房間、銀綠交映的裝潢和擺設,自然還包括略顯陰冷的氛圍。
Slytherin的宿舍是兩人一間的,與其他三個學院不同的是每間屋子都有配套的盥洗室,這和一大群人湧進公共浴室的待遇實在是天差地別吶——哎,誰叫他們是貴族呢?
看到房外的銘牌後,Harry才知道自己和Blaise同一間、Draco和Searan一起,而那位Hunter小姐則因為學生是單數而享受到了獨間。
Harry靜靜地坐在紫紅色軟椅上,綠眸卻追隨著眼前已隱隱有傳聞中美人母親影子的Blaise。Zabini——高瘦的身材,略深的健康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