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意我們心領;不過太后目前的情況,我們可是奉了陛下旨意在此為太后診治的,又豈敢擅自離開。”
“不離開,你們能解了她體內的毒嗎?”東方語稍一側頭,兩眼冷冷掃過三名御醫臉上,她現在心情不好,非常不好,所以連一點與人客套的情緒也沒有,“現在這麼多人擠在這,連空氣都變得汙濁了,太后就是沒中毒也會中毒。”
她這話一出,三名御醫當即臉紅脖子粗了,這等於間接羞辱他們。
被一個黃毛丫頭當面羞辱,這樣的氣誰吞得下。
院首立即跳了出來,冷冷一哼,道:“二小姐這麼說,是有把握解了太后體內的毒了,那我等更應該留在這裡,好好觀摩,好好向二小姐學習。”
“院首,請你注意身份,這是你可以觀摩的地方嗎?”墨白漠然開口,他溫醇醉人的嗓音聽來卻透著一股肅殺的味道。
院首嚇了一跳,隨即有些悻悻盯了東方語一眼。
“如果院首大人覺得自己長得比別人多幾顆腦袋,那留在這裡觀摩一下也無妨。”少女微微笑起,懶洋洋接過話,目光掃出一圈鋥亮的光芒掠過三名御醫臉上。
院首臉上驀然白了白。
另外兩名御醫縮了縮脖子,底下腳步已悄然向著外面。
墨白極為威壓的眼神淡淡掠過去,聲音不高不低地:“嗯?”了聲。
院首望了望羅帳後昏迷不省人事的太后;又掠了掠旁邊笑意如花的少女,再扭頭掃過兩名準備腳底抹油的同僚,目光微頓,然後用力甩了甩袖子,重重哼了一聲,以表達他的不滿,再然後,轉身,扭著梨狀的屁股,一步三擺離開了落霞宮。
東方語沒有理會那三名御醫,這種趕人的事直接交給咱們冷麵神一樣的妖魅世子好了。
沈姑姑看見那三人終於出了寢宮,揮手斥退了其他人,這才低聲道:“二小姐,奴婢懷疑毒藥被人下在帳子……”
東方語看她皺眉嘆氣為難的模樣,立即打斷道:“沈姑姑,現在那些帳子莫非沒了?”
“就在昨天,剛剛換了新的帳子,之前那些,在晾曬的時間,被一場火波及都燒乾淨了。”
東方語心下一緊,問道:“那人呢?這平日有機會接觸到帳子的人雖多,可能夠時常在太后寢宮打轉的又負責帳子的應該不多。”
沈姑姑搖了搖頭,道:“原本是環兒負責這些帳子的,但她在前一天就失蹤了。”
東方語冷冷一笑,“看來不管是不是環兒有問題,都有人打定主意要讓她成為那個下毒害太后的人了。”
“二小姐,這事……,奴婢也調查過與環兒接觸的人,但始終沒有什麼頭緒。”
沈姑姑又嘆息,看著太后昏迷沉睡的樣子,心裡又擔憂又難受。
“算了,既然沒頭緒,我們且不管是誰做的手腳。”東方語冷冷一笑,目光從太后旁邊的物件轉了開去。
她不相信找不到一絲痕跡。
就算沒有嫌疑人,沒了帳子,一定還有別的東西可以讓她查出太后中的是什麼毒。
經過她一番不懈努力排查後,終於讓她在靠著帳子附近的窗欞上,找到一絲毒藥的痕跡,疑似的毒源雖然找到了,可真正的毒藥是什麼,解藥又是什麼,這些仍是未知數。
為了方便照顧太后,東方語自然得在落霞宮住下;墨白為了她的安全,也破例住在了落霞宮。
三日之後,東方語終於知道太后中的是什麼毒,知道源頭,這配起解藥來自然相對容易些。
不過,在配解藥的時候,東方語忽然想起自己被太子風絡暗算強逼成親的事來。
她在心裡想著,鳳血玉環確實是好東西呀。
眼下不正有個機會可以光明正大將那東西弄到手嗎?
於是,墨白將皇帝請到了落霞宮。
而東方語在皇帝探望太后的時候,十分委婉而肯定地表示配製解藥需要鳳血玉環。
“鳳血玉?”皇帝眉頭略揚,深邃眼睛泛著熠熠莫測光芒,“小語,你告訴朕,這個鳳血玉有什麼特徵,朕立即讓人為母后尋來。”
皇帝如此說,自知東方語鄭而重之提出這事,這鳳血玉自然不會是市面上隨便可得的東西。
“陛下,其實不用那麼費事。”東方語斂了眉目,神態表現出恰到好處的謙恭,“臣女記得,好像曾在什麼人身上看到過鳳血玉,只要將這個人找出來,鳳血玉不就有現成的了。”
“哦?”皇帝揚眉帶三分狐疑看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