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而已。
僅剩的兩個胡家莊獵戶,看到胡通這個主簿大人被楚河三人連手擊殺,自是嚇得心肺俱裂,不敢叫喊半聲,轉身就逃。
楚河怎會放走他們,與武石柱一人射出一箭,將他們射殺在地。
隨後,楚河目光深沉的投向了遠處的荊雄。
姜維也快速走到胡通那邊,將鋼槍抽了出來。
荊雄見到楚河等目光不善的朝自己看來,卻是微微一笑:“三位且慢動手,荊某人對各位沒有惡意。”
“若是荊某要動手,就不會看著你們殺死胡主簿了。”
楚河沉聲說道:“閣下不是與胡通一夥的?”
能不動手最好,只有五十五精神的胡通都如此難纏,更別說這個足足有七十五精神力,其他各項屬性都超過胡通的荊雄!
荊雄呵呵一笑:“荊某與胡主簿只是一面之緣,他帶荊某到虎牙嶺尋覓靈藥,也是縣令之使談不上交情。”
“他窺探三位兵器,有失大蜀官嚴,荊某為何要助紂為虐。”
“實話說,要不是胡通乃是大蜀命官,如此行徑,荊某人都會出手將其擊殺!”
楚河鋼弓還是緊緊握在手中,又道:“如今胡通等死在我們手下,不知荊學士有何想法?”
荊雄把臉一板:“胡說八道!荊某人分明是見到胡主簿被虎牙嶺的妖獸所殺!胡主簿有官印護身,你們這三個山野小民,又豈能傷到胡主簿分毫!”
荊雄停了一下,又道:“不過,主簿官印,代表大蜀威嚴,就算落入妖獸手中,荊某定然也要搶回來,帶回大同縣衙。”
姜維臉色一動,隨後槍尖一挑,將地上的黃銅官印朝荊雄挑了過去。
荊雄微微對姜維頷首,又道:“本來荊某打算請三位帶路,尋覓凝神花,與同心草煉製丹藥。不過三位估計是不願與荊某同行,荊某不熟情況,怕是找不到凝神花了,這就返回縣城。”
“如果三位找到凝神花,不妨到縣城找荊某,荊某願出百金購買!”
一金為十銀,一千兩銀子的凝神花,端是珍貴。
楚河點頭說道:“若是我們找到凝神花,定然給荊學士送去。”
“那荊某就告辭了。”
荊雄忽然將目光落在楚河身上,大有深意的說道:“不知你可曾進學?若是有心修行文道,也可到縣城找我。”
若是和胡通一戰之前,楚河是斷然拒絕的。
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用在這裡絕不適合,胡通這個儒生,甚至能殺死姜維。
要不是自己在外牽扯住胡通,然後突然力量大漲的射出一箭,出乎胡通意料,傷了他,恐怕姜維已經死在胡通官印之下了。
怪不得這個武將實力強橫的世界,文人還能把持朝政,調遣兵將,原來文人的武力,並不在武將之下!
楚河想了一下:“多謝荊學士厚愛,若是有機會,小子定然前去拜訪荊學士。”
荊雄點點頭,不在說話,鵝毛羽扇搖動之間,身形翩然而去。
楚河等荊雄走遠,收拾了一下戰場,拿走被削斷的弓箭鐵刀等武器,隨後快速離開戰場。
到了附近一個小山丘,楚河親眼見到野獸被血腥味吸引而來,開始啃食胡通等人屍體,才鬆了口氣。
武石柱心中還是糊塗著,剛剛也不知道怎麼有腦袋一熱,悍然對胡家莊和胡通動手的,彷彿楚河的聲音有著無窮魔力,他不由自主就跟著楚河動手一樣。
這可是大同縣的主簿,在大同縣擁有生殺予奪的驚人權勢。
現在回過神來,武石柱看著唄野獸啃食的胡通等人,不禁有些後怕:“楚河、姜維,現在該怎麼做?我們可是殺了胡主簿!”
楚河搖了搖頭:“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武叔也不用太擔心,只要荊雄不說,誰知道胡通是我們殺的。”
“大兄,你看荊雄會不會出賣我們?”楚河轉頭對著姜維沉聲問道。
楚河對荊雄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他不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憤青,孤兒出身,飽受各種歧視的目光,讓楚河很清楚人情世故,不會因為荊雄袖手旁觀就恨上對方。
儘管荊雄沒有阻止胡通對自己動手,但站著荊雄的角度,不插手戰鬥,便是對楚河他們最大的善意了。
他畢竟不是大蜀的官員,無法控制也無法命令胡通。
誰不是天生就欠著誰的,荊雄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他們得罪胡通這個主簿。
荊雄與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