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鯉一句話，所有人都震驚了……這才是杜南的目的？

“沒錯。”

杜南沒有否認，微笑應道。此時此刻，他已經完成了七級神軀的提晉，擁有新一種‘幻靈神軀’的效果。這麼多天的苦思苦想，杜南強迫自己超越自己，強迫自己戰勝自己。現在他終於大進一步，將泰坦一族傳承的武技技識重新洗煉一遍，納用至圓滿境界。

神軀修煉，越往後越困難。

李紅鯉的水靈幻相，恰好給了杜南一次最好的機會。

場外。

觀眾們並不知道杜南擁有幾級神軀，但是清楚感覺到，這位千年族皇的神軀已經蛻晉了一級。武者們感應氣息，猜測杜南的神軀恐怕不止四級以下。這時候大家才明白：這場超乎想象的戰鬥只是一次修煉，千年族皇的自我磨礪。

“這麼說來，你早有對付水靈幻相的方法？”李紅鯉又問。

這一句，所有人都傻了眼。

紛紛瞪著杜南。

呼！

杜南長長呼了一口氣，身體慢慢轉化到一種人們最熟悉的姿態。此時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這是體術，全名叫做星辰煉體術的基礎武技。在塔外，除了未入流計程車兵們還會修煉，凡是擁有神力的人物都放棄了這種體術技能。諸神之塔無神力使用，偶爾還能看見體術高明的人物。

可再怎麼說。基礎東西就是基礎東西，哪怕體術九重也拿不到橙色皇帶。

眾人不明，李紅鯉同樣不明。

杜南慢步衝拳。一如體術老兵的標準動作。

水靈幻相爆碎跌飛，迅即重組。觀眾們暗暗搖頭，心想下一秒水靈幻相肯定還以一拳，原樣奉返。這種基礎體術它本身早領教過一千遍一萬遍，包括李紅鯉從小修行到長大對戰，它就早熟透了這種體術技能。

眾人等待水靈幻相還擊。

然而……這一次不一樣了。

水靈幻相舉拳，手臂和拳頭卻自行爆碎。水花濺散。想要擺出姿態，身體和雙腿也爆碎水花。此時水靈幻相整個軀體不斷爆碎。不斷重組，如同一朵奇異的煙花，不停嘗試‘倒影’杜南的身影。可惜，重組數十次。它依然無法複製杜南現有的一切。

眾人愕愣。

緩緩。

水靈幻相終於穩定了身形，只不過……它是手執一劍一盾的模樣，跟杜南赤手空拳的模樣完全不同。在它的意識中，這是最適合應付杜南的姿態。這也代表：它無法複製現在的杜南。

“怎麼可能？”

“明明是一副赤手空拳的模樣，沒有任何太古神威，沒有任何離奇異象？”

“只是體術，只是基礎體術。為什麼，水靈幻相無法模仿？”

觀眾們鬨然譁響，接受不了這種‘現實’。凡是對戰過水靈幻相的武者都呆滯了。他們比誰都清楚，水靈幻相就是‘力與技的倒影’。無論任何武技，任何形態。哪怕你變成一頭巨龍它也能變得一模一樣。在個人形態上，沒有任何東西是它‘倒影’不出來的。

現在，為什麼水靈幻相失效了？

銀葉團眾女本來也很驚訝，隨即又想明白了。

的確。

杜哥擁有一種水靈幻相無法‘倒影’的東西……星辰煉體術，十重天境界。

在整個混沌宇宙中都沒有‘體術十重’這種概念，因為它從來就不曾存在過。也不合符神之法則。體術，星辰煉體術。它只有一重至九重，沒有第十重。這好比魔能核心，五大類別通通只是一階至九階，沒有十階……不，應該說，混沌宇宙存在過唯一的十階核心，那就是葉冰華自我創造的十階零度核心。

這些是唯一性的東西。

也許將來有一天，它們可能被某位天才參悟複製出來，但……它們本身並不在神則之內。

體術九重，核心九階……這才是神之法則。

現在保持體術十重狀態的杜南，對水靈幻相來說是不可‘倒影’的。因為，它不知道‘體術十重’是什麼。哪怕它感覺到這種力量，在神則之內它也無法倒影神則之外的東西。更準確來說，水靈幻相沒有賦予‘自我領悟’和‘自我蛻變’的能力，它只能倒影。

而體術十重，它是需要‘自我領悟’的神則之外的東西……水靈幻相無法辨認它。

在某種意義上。

水靈幻相跟靈言一樣，對神則之外的東西無法產生作用。它是一種太古神威，它不是人。哪怕再簡單的東西，只要‘神則不允許’辨識，它就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