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勺子攪拌著。
“好,先來一碗。”肖老闆用力抽了抽鼻子,笑著道。
邵紫茹打了個生雞蛋在碗裡,用筷子使勁地攪拌著,拌勻後,用大勺子從滾開的鍋裡舀出一勺雞湯,小心地澆入雞蛋裡,澆的時候要注意均勻,爭取所有的雞蛋都和熱湯接觸。頓時,碗裡泛起淡黃色的蛋花來。
肖老闆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潵湯,輕輕吹了吹,鮮美的雞湯伴著嫩嫩的蛋花,再加上細細的雞絲和有嚼頭的麥仁,讓人齒頰生香,回味無窮啊。湯熱和久煮的姜塊,喝得肖老闆在十冬臘月頭上直冒熱氣。肖老闆連呼過癮!又來了幾個滯留的商販,相繼點了這好喝又保暖的潵湯。
邵紫茹笑得臉上開了花,又介紹道:“肖老闆,要不要試試我們鮮香肉嫩,皮簿筋軟、外形玲瓏剔透、湯汁醇正濃郁、入口油而不膩的——‘灌湯包’?”
這會店裡已經坐了八成滿的客人,聽了她的介紹,都對灌湯包產生了好奇,每人都先點了一籠(一籠十個,一個跟網球差不多大小,一籠三十文錢。)
這灌湯包,皮薄,潔白如景德鎮細瓷,有透明之感。包子上有精工捏製縐褶32道,均勻得不行。擱在白瓷盤上看,灌湯包子似白菊,抬箸夾起來,懸如燈籠。讓人忍不住有咬上一口的食慾。
邵老闆馬上提醒她們:“吃灌湯包的時候要小心啊,千萬不要一口咬下去,會……”
“哎呦!”還是提醒晚了,早有人一口咬下去,包子裡的熱油湯不是燙著了她的舌頭,就是濺你個滿臉花。其他的人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灌湯包吃的就是這口,樂在其中,若不身臨其境,難解箇中三味。
肖老闆點的那籠是羊肉灌湯包,她吸取教訓,夾起一個灌湯包,先用牙咬出一個小洞,然後吹涼,再一口咬下去,湯汁順著筷子流到手上、腕上,抬腕吸之,湯沿臂而流。肖老闆趕緊把剩下的塞進口中,拿起桌上的一塊方巾,邊擦邊問:“邵老闆,這湯汁是怎麼灌進包子裡去的呀?”
問過以後又覺得不合適,畢竟人家的商業機密嘛。邵老闆也不隱瞞,自己女兒調出的味道是任何人都仿不出來滴:“這湯本已在餡裡面,只不過是在包之前把肉凍放在餡中,包好以後經籠屜上火一蒸,肉凍化開而不漏。灌湯包講究湯不能漏,包子又要不粘籠屜,我們店裡的學了兩天,我女兒才勉強讓她們出師呢。呵呵!”說起曉雪,邵紫茹滿臉的驕傲。
“那個……邵老闆。”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叫住忙碌的邵紫茹。邵紫茹回頭一看,原來是賣豆腐的王大姐,旁邊她那個刁鑽自私的夫郎,正不停地推搡著她。
老實的王大姐臉紅了,這怎麼讓她好開口呢,可是如果不開口,她家的那位回到家一定又鬧個雞犬不寧。思前想後,還是開不了口。她抬起頭,看到邵老闆詢問的目光,臉漲得更紅了,她小聲的哼唧著:“我……我想找我家三兒……”話音未落,她的夫郎又恨鐵不成鋼地擰了她胳膊一下。
王大姐扭捏的站著,她兒子王新和出來了:“爹,娘?你們找我有事?”
王大姐的夫郎一把推開妻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來跟兒子說,站一邊去。”
他轉過身一臉和藹地拉過兒子,伏在他耳朵上嘰嘰咕咕地說了一通。王新和馬上跟他娘一樣漲紅了臉,連退幾步,甕聲甕氣地道:“這樣的要求,你也能說出口?邵老闆對我這麼好,你怎麼能這樣坑她呢?這麼丟臉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王家夫郎馬上變了臉色,尖著嗓子雞貓亂叫:“丟人?我這不是為了咱這個家?豆腐幾天沒賣出去,別說賺錢,本錢都收不回來,你是在邵家吃香的喝辣的,不顧你爹孃姐妹兄弟的死活了是不是?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嫁了個沒有用的妻主不說了,還生這麼個不孝的兒子……”她唱做俱佳的表現,引起了邵記客人們的議論和關注。
王新和臉都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那你也不能把咱家那賣不出去的豆腐,讓邵老闆買去呀?”
“她女兒不是很有本事嗎?這點豆腐說不定到她手裡很快就賣出去了呢!”王家夫郎理直氣壯。
這會圍觀的人可明白什麼到底怎麼回事了。這王家三天以來的豆腐滯銷賣不出去,就想讓邵記全買下來。你要說當天的豆腐吧,人家買下來做成食品出售也就罷了,幾天前的豆腐要人出錢買,這不是明擺著坑人嗎?無論是停留的商販還是本鎮的居民,都不恥地冷言諷刺。
王家夫郎看這架勢,也有點退縮,但是想想家裡那些豆腐,不能讓它就這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