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堯輕輕挑了挑眉頭道:“怎麼,愛嬪不是說要走端莊賢淑的路線嗎?這會兒怎麼就原形畢露了?”他邊說邊坐到了床邊,將她從床裡面扒拉到外面來,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動作親暱。殿內的宮人們十分自覺地低下頭,紛紛避開視線,這兩人在青天白日的,就要擺出這種架勢來,著實是招架不住啊。甚至是桃婉儀那句“您昨晚力氣太大了”,暗示意味實在太強烈了,完全就是要白日宣淫的架勢。張顯能不由得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可是嬪妾端莊賢淑的話,能留下來嗎?嬪妾有好多話想對您說,而且嬪妾還會努力背書,今晚念給您聽啊。”一聽她說背書這事兒,九五之尊的腦海裡,就自然地冒出了昨晚某些限制級的場景,讓他的身體都開始變熱起來。“成吧,那你待在這兒,朕準了。”皇上如此容易妥協,還是讓眾人有些驚詫的。還以為自己要使出渾身解數才能賴下來的秦翩翩,沒想到三兩句就擺平了皇上,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內心還有些空虛呢。“百日嗎?”她愣愣地問。“百日。”蕭堯點了點頭,湊到她的耳邊道:“朕要把你撞死在這床上,摳都摳不下來。”“好好複習功課,今晚朕可是要聽你念書的。”九五之尊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輕聲說了一句,便轉身走了。秦翩翩呆呆地趴在床上,頓時覺得渾身都開始疼了。皇上用了一個“撞”字,就已經讓她感受到無盡的威脅蘊含其中,她後悔了,一點兒都不想留在這兒。等九五之尊剛離開,她就急匆匆地讓柳蔭伺候自己穿衣裳。“主子,皇上允許您留下來,您怎麼又要走啊?”“不走等他乾死我嗎?”秦翩翩臉色嚴肅。她對九五之尊的床上能力,從來不抱有懷疑的態度,這二狗子正值壯年,二十六的男人正是巔峰期,而她才十六歲整,哪兒能禁得住折騰。柳蔭覺得她們家主子真作,明明是她自己要留下來,結果皇上同意了,又被兩句話嚇得慫了吧唧的,立刻反悔想要偷跑。不過皇上對這位戲精的能作本事兒,實在是太瞭解了,她都收拾好了一切,還沒出門就被人攔住了。“桃婉儀,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守門的也是個大太監,雖說地位不如張顯能,但絕對是老油條,在太監所也是說一不二的人,他可不像張顯能那麼好說話,渾身陰森氣。“我肚子有點痛。”“好辦,恭桶寢殿後頭就有,您要是還痛,奴才給您去請太醫。”秦翩翩委屈巴巴地回來了,她還真的被困在了龍乾宮裡面,那裡也去不了,就連午膳和晚膳,都是宮人從外頭拿進來給她的。“柳蔭啊,你說到了時辰,皇上進來的時候,身後會不會跟著一個屠夫啊,把刀磨得雪亮,然後把我給砍了?”被困在龍床上一整日的桃婉儀,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她非常後悔,自己要玩兒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梗,不作不死,她充分體會到了。“不至於,殺雞焉用牛刀,皇上這兒匕首好多把,帶屠夫進來也太不莊重了。”柳蔭現在完全學會了火上澆油。她發現她們家主子屬於那種性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秦翩翩白了她一眼,故作憂傷地嘆了一口氣,可惜也沒人搭理她。直到她沐浴的時辰,才被放出了寢殿,不過前後都跟著大量的宮人,似乎是怕她跑了。邢嬤嬤早就備好了筆墨,看她進來,還笑著衝她點點頭。“桃婉儀果然是皇上的心頭好,老奴今兒早上就收到了賞賜,外面又跟著這些人,是怕您傷著吧?”邢嬤嬤邊說邊調製顏色,秦翩翩沐浴之後就老老實實地趴在桌上,心裡慘兮兮。“婉儀,您趴好,今兒畫的要仔細些,張大總管特地來傳話,要老奴好好畫,否則惹得皇上不高興了,老奴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她邊說邊把筆落了下來。當秦翩翩的屁股感到一陣涼意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了,她覺得自己全身離涼了也不遠了。“嬤嬤,是皇上要您在這兒畫的?”她勉強穩住自己,才沒讓語氣變得顫抖起來。“是啊。”“畫什麼?”“桃花依舊笑春風!”邢嬤嬤鏗鏘有力地回道,手上的筆不停。秦翩翩卻只覺得一陣悲傷,二狗子,你娘是個好人,我不罵你娘,只能去你爹的桃花依舊笑春風了。“婉儀生的真好,面板很吸收色彩,鮮豔的很,好像真的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老奴給您兩條腿上也畫上些,讓您和皇上的興致更好。”邢嬤嬤一時興起,還真的把畫筆延伸到了她的大腿上。秦翩翩猶如躺在砧板上的魚,連句反對的話都沒說出口,人家就已經給她畫上了。她覺得在不久的將來,或許她的全身都將佈滿邢嬤嬤的畫,以滿足皇上的獸慾。秦翩翩裹著披風回到龍乾宮寢殿的時候,皇上已然等在了那裡,他看見她滿臉菜色,眼眸中倒是閃爍著幾分笑意。看見你過得不好,朕就高興了,誰讓你愛作啊。“愛嬪,今晚你要走什麼路數,提前跟朕通個氣啊,朕好配合你。”蕭堯單手撐著下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