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有旨意傳給婉儀?”望蘭問了一句。張成立刻搖頭:“沒有沒有,是皇上讓小的來——不對,是小的自己覺得做錯了,來給桃婉儀賠罪。”他說到一半,又立刻改了口,如今就是要小心再小心的時候,否則又做錯了的話,他回去又得被罵,被罵倒是算了,要是一直往返賠罪的話,估計他得活活累死。望蘭擺了擺手:“你不進去就是最好的賠罪了,主子已經睡著了。既然沒有旨意,就無需叫醒她,等待會兒我替你傳達個意思就成了。我們主子還是很好說話的。”當然最後半句話,說得望蘭自己都不信,好說話個屁!就是位得理不饒人,雞毛當令箭的主兒。張成點頭,猶豫了一下才道:“皇上那邊是沒有給桃婉儀的旨意了,但是有給賞桃閣全體上下的旨意。”望蘭臉色一僵,想起了某些不大好的回憶,試探地道:“要我把大家都叫來聽旨嗎?”張成擺擺手:“不用了,姑姑通知一聲變成,今兒晚膳別用了。”他說完都不敢看望蘭的臉色,灰溜溜地走了,徒留望蘭姑姑一臉發懵。所以今兒的懲罰直接連理由都沒有了?想罰就罰,逗皇上開心呢?當晚,賞桃閣內又是全體宮人齊聚小橋上,對著湖面張開嘴。過了片刻,張成也來了,周邊的幾個宮人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就見他點頭輕笑道:“大總管讓我也來,你們這兒的西北風味道好,管飽。”說完,他也成了一條等著咬餌的魚,大張著嘴,灌了一肚子風。 皇上到來皇上最近心情很不好, 龍乾宮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自從兩天前跟桃婉儀鬧騰了之後, 整個宮殿裡就陷入了一片陰鬱的狀態。特別是昨日晚上,張成公公都被罰了, 一個個就更加提心吊膽了。要知道張成可是大家心裡下一個大總管的人選, 平時在皇上面前,還是非常得臉的,連他都被罰了, 足見皇上如今心情惡劣的程度, 當真是沒人敢招惹。張顯能明顯也變得謹慎小心起來, 反正他一直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 皇上再怎麼生氣要懲罰宮人, 只要不罰到他的頭上, 他就一直逍遙下去。他一直是這麼想的,直到皇上下了朝,像往常一樣開始批閱奏摺,但是與平日不同的是, 他遲遲進入不了認真的狀態,反而總是覺得心裡不踏實。張顯能眼瞧著他好幾次無意識地伸手,在龍案前面摸來摸去的, 但是最後都摸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