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到了趙敏敏的身邊,哭聲戛然而止,她發現倒在地上的趙老師不像是中槍身亡的樣子。
趙敏敏雖然躺在地上,但是她的身體正慢慢的抖動著,而且抖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趙老師沒死,快過來救……”她的話還沒有喊完,身後的趙敏敏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將喊話的女學生按在地上,張嘴對著她脖子上的頸動脈咬了下去。
就知道她沒有那麼容易死!我和孫胖子一起向趙敏敏開了十多槍,中槍的趙敏敏只是被子彈的衝擊力打得頓了幾頓,之後繼續咬著那個女學生的脖子,一口一口的吞嚥著傷口裡冒出來的鮮血。直到我和孫胖子的子彈打完,也沒有對趙敏敏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我們的手槍可是民調局特製的,無論是人是鬼,中槍必亡。林火就是死在我的槍下,不可能連一個趙敏敏都解決不了。我換上最後一個備用彈夾,槍口對著趙敏敏,卻在猶豫開不開槍。
孫胖子的子彈已經全部打光,他收了手槍,抽出甩棍,不過沒有上前的意思,反倒是後退了幾步:“吳主任,老楊,槍打不死她!現在怎麼整?”
吳仁荻這時已經到了我的身後,他從腰後面抽出了一把長匕首,和三叔給我的那把一模一樣,不知道他還有多少把這樣的短刀,吳主任手握短刀對著趙敏敏的頭,一刀劈了下去。這一刀劈的雖然呼呼帶風,但平心而論,和當初在水簾洞時,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眼見趙敏敏的頭就要分家,她好像察覺到了,放開了女學生的身體。雙腳一蹬地,身子借力後退了十多米遠
那個女學生已經氣絕身亡,周圍的女同學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有哭的,有喊得,有叫得。有機靈的已經跑到了楊梟的身後,其他的人都一一效仿,轉眼之間,趙敏敏的周圍就剩下我和吳仁荻兩個活人。
我抬槍還要射擊,被吳仁荻攔住:“她是半屍,你現在打不死她。”
半屍……我有點頭大了,之前郝文明就和我說過,民調局這種特製的槍彈並不是萬能的,彈頭上面的符咒對於一些橫跨陰陽兩界的生物起不到任何作用,我讓他舉一個最明顯的列子時候,郝主任的原話是:“不是我說,見到半屍就繞著走”
半屍,顧名思義就是半人半屍的生物,民調局的資料室裡是這麼記錄的:半屍,是人在死前,透過特殊的方法,將魂魄禁錮在自己的體內,死後,魂魄不離自身。肉身不腐,體內不生屍氣,行動坐臥與常人無異(曾經在一個時期內,半屍被認為是長生不老的一種形式。)
半屍很巧妙地維持了體內的陰陽平衡,民調局的一般制式裝備很難對半屍形成殺傷力。但是半屍的弱點也十分明顯,三年之後,半屍體內會慢慢的產生屍氣,面板和肌肉也會逐漸的萎縮,陰陽平衡被打破,半屍也會就變成類似殭屍的物體,此時,民調局的制式裝備會對第二階段的半屍產生殺傷力。我突然反應過來,這不就是乾屍嗎?
這就是為什麼吳仁荻剛才會說,我‘現在’打不死她
趙敏敏退到了十多米遠的牆角,她的嘴角還滴滴答答淌著別人的鮮血,看著我和吳仁荻,她嘿嘿的一笑:“就這麼點本事嗎?我有點失望了。哼哼……”
我觀察到,趙敏敏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吳仁荻手中的短刀,她似乎已經是看出來這把短刀不是凡品,眼神裡無意中流露出忌憚的表情。
吳仁荻也在面無表情的看著趙敏敏,他說道:“我說嘛,外面的乾屍怎麼可能放過你,原來你們是同類,那麼那個陶項空呢?他不會真的死了吧?”
吳仁荻說話的時候,女學生的人群裡土人有人尖叫了一聲“啊!”,我回頭看去,就見一個其中的一個女學生倒在裡地上,她的左胸和肚臍的位置插了兩根巨大的銅釘,她身邊站著楊梟,正手握著第三根銅釘,插進了女學生的咽喉。
這名女學生渾身不停的顫抖,她臉上的摸樣也發生了變化,原本一張清秀可人的女人臉,正慢慢變成一個年輕男子的摸樣。是陶項空,他不是已經死在碗麵了嗎?
三根銅釘釘在陶項空的身上,他算徹底的喪失了反抗能力。整個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就連眼神也像被定住一樣,沒有一點生氣,直勾勾的望著甬路的頂棚
趙敏敏見到這個場景,哀嚎了一聲,不顧吳仁荻的短刀,直衝向陶項空。沒想到,吳仁荻另外的一隻手抬了起來,手上面握著的是那支小小的弓弩,對著趙敏敏的大腿一箭射了過去,不知道這個弩箭是什麼材料做的,離弦之後,竟然沒有一點風聲,電閃一般射進了趙敏敏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