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下來帶我們上去。而我們幾個人的眼神幾乎都跟著靈香的煙霧走(楊軍看見煙霧不散時,就發現了其中的名堂),只見這縷煙霧在空中已經轉了方向,開始慢慢地向雪山飄去。本來都以為這縷煙霧會飄進雪山裡,我們甚至作好了跟著煙霧進山的準備。
就在這時,雪山頂上突然轟隆一聲巨響。與此同時,那縷煙霧就像被什麼東西打中了一樣,瞬間消散在空氣中。我們幾乎同時一愣,緊接著同時向四下看去,雪山還是雪山,並沒有一點異樣的地方。我又看向郝文明和楊軍,希望能從他倆的眼裡看出點什麼,可惜他倆都是面無表情的,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阮良以為我們看見了山上下來計程車兵,他跑過來順著我們的目光看過去,還是沒發現什麼:“剛才是什麼聲音?你們看見什麼了?”郝文明回頭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到過山上的哨所嗎?”阮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倒是上去過幾次,只不過那都是天好的時候,現在路都被雪蓋住了,我沒有把握一定能找到哨所。”說完之後,他又補充了一句,“現在這樣的天氣,要是真在山裡面迷路了,那就真麻煩大了。”
郝文明低頭想了一下,說道:“還是上去看看吧,哪怕是走到山腰,再給他們打個電話也行。不是我說,這裡也沒有手機訊號,想聯絡都聯絡不上。”我跟著也說道:“阮良同志,現在這裡郝上尉最大,還是聽他的吧。只要走到有手機有訊號的地方就行,給你們的哨所打電話,問問他們山上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阮良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他看著雪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說道:“那行,我們走著試試看,也許運氣好,能找到哨所的位置。”阮良本來想在最前面領路的,沒想到郝文明一閃身,走到他的前面,回頭對他說道:“我在前面,該怎麼走你在後面說一聲就行了。”
阮良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跟在郝主任的身後開始向山上走去,他的身後是破軍,我和孫胖子在中間,最後是楊軍壓住陣腳。孫胖子湊到楊軍身邊,和他白活了幾句,楊軍倒是好說話,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將揹著的槍盒子解下來,遞給了孫胖子。
這一路走了兩個多小時,由於大雪封山,這山路實在難以辨別。分叉路還多,阮良幾次猶豫不決該怎麼走時,都是郝文明暗示孫胖子,讓他選擇走哪條路的。在山腰的位置電話就有了訊號,但是一連打了幾遍都沒有人接聽。阮良自己安慰自己:“也許他們有什麼事忙不開。”靠著孫胖子幾乎逆天的運氣,兩個小時後,我們終於看到了阮良說的那個山中的哨所。
說是哨所,其實就是三間磚瓦結構的房子外加一個小院,從遠處看過去,已經能看見院子堆著老高的劈柴和煤堆,但是看起來,這間哨所靜悄悄的,似乎冷清得有些過了。
阮良心急,剛想跑過去,卻被郝文明一把攔住,郝主任眯縫著眼睛盯著哨所的位置說道:“別過去,那邊有點不對勁兒。”這時,阮良也發現了問題,他看著院子對郝文明說道:“你猜對了,是有問題,看院子的狗沒有了。”哨所的院子裡本來有兩條看門狗,現在也沒了蹤影。
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我們開始慢慢地靠近哨所,靠得越近,越感覺不到裡面有活人的氣息。
這時阮良臉色白得嚇人,腦門上也見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屋裡屋外來回走了幾趟,就連房子後面的菜地都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最後向我們幾個“外人”問了一個很無厘頭的問題:“你們誰知道他們幾個人哪去了?”
場面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郝文明皺著眉頭說道:“小阮,不是我說,我們一直都在一起,你戰友他們去哪了,我們怎麼會知道?你先別心急,也許他們接到了突然的命令,要立即趕往別的地方去處理什麼事情,可能是情況緊急,來不及通知你了。”
阮良一直盯著郝文明的眼睛,等他說完後,阮良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句話問得冷不防,我們都是一愣,不自覺地都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已經證明我們有些問題了。我們的反應好像在阮良的意料之中,他突然在槍架上抄起一把突擊步槍對著我們,咔,猛的一拉槍栓,厲聲說道:“軍區大比武的時候,我也參加了,沒聽說過有你們這幾號特等射手,我去機場接機也沒看見公告板標誌有什麼航班降落,你們就這麼出來了。這個哨所成立幾十年了,一直風平浪靜的,你們一來,整個哨所都空了,沒有那麼巧了吧?打狼……哼!你們才是狼吧。”
看不出阮良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