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卻仍在思索百草先生說過的話。
她只覺他話中有話,似乎是在向她暗示什麼,一時間又想不通他意在何指。
天賜看出她有心事,也不煩她,只是挑著車簾看景兒。
重新回到暮雪宮,向劉智道了謝,冷寧牽著天賜的手慢慢走進宮內,心中只是暗暗思索著試探九兒的法子,從百草先生那裡沒有打探到什麼,她現在只能從九兒身上下手了。
二人剛行到內院,羅煙就急急地迎上來,“你們可回來了,爺這一頓好找!”
“王爺找我們做什麼?!”冷寧立刻開口反問。
“爺一睡醒了就到房裡尋你們,看不到你們只當是出宮走了,我和安公公怎麼說,他都不信,這會兒正在屋裡發脾氣呢!”羅煙急急拉住天賜手掌,“好天賜快隨我進去,再見不到你們,爺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
冷寧和天賜不敢怠慢,忙著隨她一路急行,來到後面九兒新換的一間寢室外,果然,還未進門,就聽到裡面九兒的聲音。
“你們個個都是騙子,說天賜沒人,怎麼這麼半天也不見人!”
行進屋內,只見地上又是瓷器碎片,又是枕頭床紗,折騰得一片狼籍,九兒盤腿坐在地上,身上的新錦袍早已經弄得皺皺巴巴,風華絕代的臉上滿是傷心和怒意,粉嫩的唇嘟得高高的,完全就是一幅小孩子灑潑的樣子。
安福在旁邊小聲勸他,他只是理也不理。
羅煙無奈地搖頭,急步行過去輕晃九兒胳膊,“爺,你看誰來了?!”
九兒甩開她的胳膊,一臉忿忿之色,“愛誰誰,我要和天賜玩,我要和天賜玩!”
天賜見狀,忙著行過去站在他面前,“九兒,我不是在這兒嗎?”
聽到他的聲音,九兒急急抬臉,臉上立刻露出明媚之色,“天賜,你真的沒走啊!”
☆、真傻假傻!(18)
真傻假傻!(18)
“我便是走也會和你道別一聲,怎麼能說走就走,那樣多不夠朋友!”天賜順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伸出手指指指滿地狼籍,小大人一樣的訓斥道,“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生氣,也不能摔東西啊!”
九兒臉上露出一抹羞赦之色,狡黠地揚起唇角,“我……我這不是生氣嗎!”
“你啊……”天賜無奈地翻個白眼,“都讓他們給慣壞了,要是我這樣摔東西,早被我爹扒了被子用小柳條子打屁股啦!”
屋內幾個人聽了都是一陣輕笑,羅煙便行過來幫九兒將衣襟扯平,“眼看著都是正午了,爺早膳還沒用,不如就和冷先生小公子一起用午膳吧,奴婢聽說,宮裡新入了一批從西域新進的葡萄酒,您可想嚐嚐?!”
九兒頓時雙眼放光,注視著他精緻的側臉,冷寧突然眼中靈光一閃,生出一條試探九兒的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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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墨川黑著一張臉,明顯是在盛怒之中,“說什麼午夜蒼鷹,無人能敵,看看這一個月來你都做了什麼,先是在賀蘭山谷被人家搶走訊息,現在在自家院子裡還死了一個,依我看,這樣的一隻無用之鷹,倒不如殺了餵狗!”
書架旁的陰影裡,黑衣人垂手肅立,露在面罩外的眼睛裡隱有惶恐,“屬下失職!”
墨川陰冷地掃他一眼,終是抿唇收住聲音,“屍體可查驗了?!”
“回皇上,已經驗了!”黑衣人稍稍向前一步,“那屍體胸口的刀傷並不是致命傷,在用刀之前,他應該之前中了‘兩儀點穴手’,所以才會實力大打折扣,死在那個姓冷的小子手裡!”
聽到“兩儀點穴手”幾個字,墨川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色,“你真的確定?!”
“他傷在胸口,原本應該大量出血,可是無論是衣服還是現場都沒有太多血跡,很明顯是在中刀之前已經被人封住血脈,能夠做到這個程度的,除了兩儀點穴手再無其他!”黑衣人略一沉吟,語氣明顯深沉幾分,“失傳三十來年的‘兩儀點穴手’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看來我們又多了一個強敵!”
“哼!”墨川不屑冷哼,“我倒想會會這人,見識一下這不敗神功!”
☆、王爺醉了?!(1)
王爺醉了?!(1)
一般說來,人在兩種情況下防禦力最薄弱。
一是睡覺,二就是醉酒。
冷寧穿越之前做殺手的時候,這兩項也是最主要的訓練專案之一。
現在冷寧想要試探九兒是否裝瘋賣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