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搖頭,九兒隨手將手中剩下的草莖塞到嘴裡。
他將手送到唇邊的時候,冷寧的刀亦再次出手。
他以為她真的會關心他中的什麼蠱什麼毒?!
她之所以詢問,不過就是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好在他最鬆懈的時候攻擊。
真正的殺手,殺人靠得並不是真正的實力,而是能夠在最佳的時機發出最致使的一擊,冷寧便是其中之一。
天賜已經得到解藥,九兒現在並沒有可要脅她的東西,她自然不會再有所顧忌,出手便是殺招!
饒是機智如九兒,躲閃間也顯出幾分倉促,鋒利的匕首險險地擦著他的咽喉掠過,在嬌嫩的頸間肌膚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一擊未中,冷寧再出一刀。
隱約,聽到對面的九兒似乎幽幽一聲輕嘆。
☆、弄巧成拙!(3)
弄巧成拙!(3)
她並不在意,只把那當成是自己的錯覺。
瞬間,兩人再次鬥到一處。
剛剛平靜了片刻的錦鏽華室,再次蒸騰起殺機。
冷寧佔得一絲先機,每一刀每一式都直奔要害——胸口、咽喉、側頸、小腹,她可不會相信九兒會真如他所言地放她和天賜離開,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他帶天賜走。
利用屋內地形,九兒小心地躲閃著她的攻式,大部分用得都守招,只是被她逼得沒有辦法的時候才會擊出攻勢。
這樣的打鬥,實在難以分成勝負,倒是這間華室被他們二人折騰得一片狼籍。
九兒與冷寧本是不分伯仲,這番只守不攻,很快便落了下風,一個躲閃不及,衣服便被冷寧的刀割出一道尺長破洞,胸口肌膚也溢位血跡。
知道再鬥下去不是她的敵手,九兒隨手扯住被二人的動作帶飛起來的床帳,揚手裹住冷寧握著匕首的手掌。
看似輕薄的絲帳,灌入他的內力立刻韌若牛皮,冷寧用力一掙,竟然無法掙脫,手中匕首卻被他捲了去。
饒是如此,她卻並沒有停下攻勢,順手抓住紗帳的一頭,將九兒用力向自己懷中一帶,她左手握緊成拳,中指突起,猛擊向他的喉結。
對於冷寧來說,想要殺人,所有東西都可以是利器,尤其是她自己,每個部分都有奪人性命的能力。
九兒身子被她拖得飛掠過來,眼看著她的左手已經在空中等待自己的要害,竟然不躲不閃,只是臨近她的手指才將脖頸向前一偏,躲過要害,任她的手指擊在他的側頸,而他的手指也點在她的胸前。
冒著自己受傷的危險,也要制服對方,他這樣的打法,大概是隻有死士才肯用的辦法。
“你……夠狠!”
冷寧只來得及吐出三個字,人便無力地向地上癱倒下去。
她想到了所有,卻唯獨沒有想到,他便是那晚在浴室裡用兩儀打穴手治住她的穴道,輕薄過她的那個人。
展臂接住她的身體,九兒強壓下喉中噴薄欲出的鮮血,嬌嫩的唇揚起一抹狂野的笑意,“從知道被人下蠱的那天起,我就發誓言,哪怕是死,此生也不受任何人控制,寧兒,這是你逼我的!”
☆、弄巧成拙!(4)
弄巧成拙!(4)
他的聲音雖狂野不羈,冷寧卻分明聽出了其中更多的是無奈和寂寞。
原來,他和她一樣,都是無法相信別人的人,總是希望將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掌心。
寧折,不彎!
注視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冷寧不怒不怨,心中生出的卻是一抹惺惺相惜。
“原來,你比我還可憐!”
至少,她還有天賜,放眼這天下,至少還有一人可讓她牽掛,讓她信任。
而他,一無所有,十幾年裝瘋賣傻,能信任的只能是自己,連睡覺都要保持著警戒,何等可憐。
九兒怔在原地,本以為會聽到她的漫罵,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樣的一句。
心底深處,最柔軟的角落隱約溢位一片溫暖的漣漪。
強撐著身體將她抱到床上放平,他無力地坐到她的身邊,“你放心吧,等天賜醒了,我就會放你們走,這一句,真的不是騙你!”
“為什麼?!”冷寧全力無力,拼盡全身力氣才將臉轉到他的方向,“你想盡辦法將我和天賜帶進宮,現在為什麼又要放我們走?!”
他既然可以壓抑住體內的毒,很明顯與大皇子相撞時吐血是故意而為,冷寧再蠢,也能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