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吃醋!”
她賊賊一笑,大膽地想再度靠近他,卻被他厲聲阻止。
“別再碰我!”
她被他驟變的臉色嚇住,只能愣愣地看著他大步離去。
霎時,房依香的心中屍片紛亂,但她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
而且,她的心意已決,就算他刻意閃避自己的感情,她還是決定逼他去面對。
因為她至今仍能感覺到那晚他懷裡的溫暖,沒錯,她是貪婪的,貪婪地想獨佔他寬厚的胸膛。
房依香走出房間,轉身步入廚房,一邊計劃該如何勾引夙川雷武,一邊盤算著該煮什麼樣的餐點。
在廚藝方面,她拿手的只有家常小菜,還有,她必須先透過第一關──用木柴起火。
思及此,她往灶臺一瞧,發現原本空無一物的磚灶內增加了一些木柴燃燒後的灰燼,而且灶臺旁還擺放了一些乾柴。
莫非……她狐疑地掀開灶上鍋子的鍋蓋,一股煙霧直衝了出來,鍋裡還有半鍋溫熱的白粥。
難道,這是他這兩天的食物?房依香在心中猜疑著。
不過,這也表示這兩天他進了“廚房”,曾經想嘗試做些什麼,最後卻選擇烹煮最簡單的白粥。
起身的瞬間,她的傷口隱隱作痛,她撫著腰,這才意外地發現身上乾淨的衣服及腰間的紗布。
這個男人……房依香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他看起來應該是個對家事一竅不通的男人,極可是,他細心的程度似乎遠超過她。
所以,他才會認為自己不需要女人?這個結論讓房依香再度皺起眉頭。
楔不論如何,她都不會改變心意,不論他到底是什麼人,她這輩子都跟定他了!
天空雷聲大作,轟隆隆幾聲之後,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山中充滿了清冷的溼意。
房依香繞過迴廊,朝著夙川雷武的房間喊道:“喂!你快點出來,我煮的東西都涼了,要是你再不出來吃,這些食物就要浪費了。”
她已經在他房門外叫嚷了許久,早已失去了耐性,索性坐在走廊邊緣,光著腳丫子踩在草地上,然後身子往後一倒,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空氣中有一股清新的味道,讓她覺得很舒服。這些天,他就像閉關修練了一般,老是讓她吃閉門羹,她完全無計可施,因為連要見他一面都很困難。
而且,每隔三天,就會有人送來一堆食物,讓她連想下山採買都免了。
現在,她除了煮飯、睡覺外,什麼事都不用做,成了天底下最清閒的看護。
但遲遲不能與他見面讓她有些惱怒。她懷疑他的房間藏了什麼玄機,但除了上次受傷外,她根本沒有機會進去勘查。
這段日子以來,她只能重複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她明白,這是他拒絕她的方式。
可是他的拒絕卻讓她更加痛恨一個人──他口中的“主君”!
主君到底是誰?為何他只對那人效忠?那人是否和岡崎泉一般,是個他無法違抗的“上司”?
可是,他沒有給她機會去了解,縱使她心中累積了千百個疑問,還是無法得到解答。
今天,是她和他之間對決最久的一次,往常她只要稍微安靜,他就會將擺放在門口的餐盤取走,然後再迅速地丟出空盤。
可是今天他卻遲遲沒有動靜……
唉!嘆了聲,房依香的注意力又回到外頭下著雨的天空。這雨來得正是時候,剛好可以一掃連日來的悶熱。
看著外頭滴落的小雨,房依香玩心大起,不再理會身後的房門是否有動靜,便朝雨中奔去。
溼潤而軟柔的草地為她的雙腳帶來極大的舒適感,她想起小時候在家鄉時,每到下雨天,她就會特別興奮,因為她很喜歡跑到附近小公園的池塘去找青蛙玩。
好動的她常常帶著一身的泥巴回家,更弄亂了一池睡蓮,也時常被父親抓回家痛打……
對了,既然這裡有山、有溫泉,搞不好也有小溪!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往附近的林中尋去。
見不到夙川雷武的面,她無法實行成為他“女人”的計劃,所以她總是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
前陣子,她隔門向他要來一臺縫紉機,製作了一些窗廉和衣服,然後又轉而打起毛線,最後她開始動起木頭的主意,釘了幾間沒有狗住的狗屋。
今天,她好不容易又找到事情可做,當她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現一條小溪時,她捉青蛙的念頭馬上轉為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