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鹿妖開始
生氣之下,她也之是叩門的力道大了些許。
她的生氣方式,卻是顯得有些可愛。
然而叩門之後卻沒有半點動靜,也沒有小和尚前來開門。
她就這麼傻站在寺院的門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也不是笨,只是覺得這麼貿然闖進去有些不太好,師尊說過,在外要有懂禮數,不可以胡亂行事。
她抿了抿嘴,思索著如何是好。
卻在此刻,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怎麼不進去?”
斗笠下的女子回頭看去,見那人身著袈裟,眉清目秀,不似個男子,眉宇間有著幾分陰氣,但卻更顯柔情,不過,這人卻是一個沒頭髮的和尚。
她頓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應。
便見那清秀的和尚微微抬手。
“咯吱。”
寺院的大門自行開啟,咯吱作響。
斗笠下的女子望著那和尚,認真的說道:“這樣不好。”
那清秀的和尚微微一笑,說道:“有何不好?”
“師尊說,若是敲門不應,那就不要敲了,冒然闖進去是很不禮貌的。”
“是嗎?”
和尚看向那開啟的大門,再一抬手,又聽砰統一聲,大門被關了上去。
斗笠下的女子見這一幕略微有些呆滯,口中唸叨道:“你這人……”
和尚雙手合十,說道:“不是你說,不可冒然闖進去的嗎。”
“可是方才明明都已經開了。”
“再關上又有何不妥?”
“這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
兩人互相對視著,那和尚的笑容是讓人安逸的,給人一種放心的感覺,而斗笠下的女子雖看不清面容,卻也讓和尚心中生出些許親近之感。
他們爭執著,為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道理爭執。
斗笠薄紗之下的女子沒法形容出來,只能堅持著‘這不一樣’這樣的話語。
如今門也關了,她也沒理由再進去了。
看似彆扭,但實則,這是她自身的一種執著,不過在外人看來,就是一種愚蠢的表現。
和尚說道:“叩門不應,卻不闖入,只是苦等,在旁人看來,這是一種愚蠢。”
“你說的對。”她沒有反駁,只是說道:“不過,只是世人不懂我的想法,我也從來沒在意過,反正從小到大,我就與旁人不同。”
“嗯?”
和尚看了一眼,透過薄紗能瞧見那女子眼中的光亮,頓時便明白了過來,說道:“慧眼?”
斗笠下的女子頓了一下,說道:“我戴了斗笠,還覆了面紗,你怎麼看出來的?”
和尚雙手合十,閉眼答道:“眼中有光,可窺萬物。”
斗笠下的那雙眉眼一頓,問道:“和尚,你叫什麼名字?”
“貧僧,忘真,施主你呢?”
“我啊……”
“楊念雪。”
“念?”忘真和尚思索了一下,說道:“忘念山?”
“咦?”楊念雪愣了一下,說道:“你知道?”
“派系有念字的,也只有忘念山了,你年歲不大,竟然承了個念字,想來便是忘念山尊主親傳弟子。”
忘真和尚笑了一下,說道:“貧僧與你師尊也算半個故人,不曾想,她居然還收了個弟子。”
“你認識我師尊?”楊念雪眨了眨眼,說道:“我可從來沒聽師尊說過。”
忘真和尚擺手道:“好幾百年前的事了,提起來作甚。”
“這麼久啊……”
楊念雪嚯了一聲,說道:“師尊的性子,也會有朋友?”
她有些不敢相信。
忘真和尚笑了一下,說道:“她那冷冰冰的性子,確實很難交到朋友,你可比她好上太多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楊念雪眨眼道。
忘真和尚說道:“往後你是要繼承忘念山尊主之位的,想來是她煩了,想把這些事都丟到下面去。”
楊念雪搖了搖頭,說道:“山上漫山都是雪,什麼都看不著,白茫茫的一片,我可不要像師尊那樣。”
忘真和尚和煦一笑,說道:“千萬別像她。”
若像的話,那可就毀了。
一個和尚,一個戴著斗笠的古怪女子,便坐在這寺院的大門之前,嘮叨著一些毫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