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鹿妖開始
雖有真武、斬龍在世,但若是真打起仗來,難免會起動盪。
安外也需顧內,若是再起內亂,那這大乾,將會如紙糊一般,一通就穿。
“不可…不可……”
蕭華口中呢喃著,他坐在案桌前的椅子上,面色極為沉重。
他不能拿大乾去賭。
身為國君,當以理智在前,他可以有大明的氣魄,但卻不能逞這一時之能。
蕭華抬起頭來,看向陳九,問道:“可有對策,御外並安內?”
陳九搖頭道:“這應該是文武百官的事,陳某來此也只是說了一段歷史,如何抉擇,還得看陛下。”
“北漠猖獗,不可不除,長武又何嘗不是野心勃勃,國家策論,陳某可說不出什麼道理,陛下何不聽聽朝廷臣子如何說。”
蕭華舒了口氣,癱在了椅子上,說道:“先生不知,大乾至今已有二百餘年,如今大難當前,稍有不慎,大乾都有可能會一蹶不振,若是朕犯下錯事,在那史書之中留下暗淡一筆,又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陳九說道:“陛下身為九五之尊,當有自己的決斷。”
“朕……”
蕭華張了張口,腦海中卻是想著陳九先前所說的大明。
方才的熱血轉眼竟就黯淡,說到底,他還是怕了。
“陳先生。”
蕭華看向那端坐在長椅上的儒衣先生。
陳九說道:“陛下還想問些什麼?”
蕭華說道:“朕很好奇,大明的天子是如何能有的這般傲骨。”
陳九輕撫著懷中紅狐的毛髮,說道:“人生來柔弱,而後則是在耳濡目染,口口相傳之間逐漸剛毅,真龍當有傲氣,當有氣節,而大明的氣節,則是刻進骨子裡的東西。”
蕭華張了張口,說道:“朕想見見……”
陳九的手頓了一下,看向了這當朝天子。
蕭華接著說道:“先生能辦到嗎?”
那目光灼灼,滿是期待。
監正曾言,這位陳先生自山中來,非凡世人,應是仙人下凡。
他想見見,想親眼見見那大明風光,鐵骨錚錚,傲骨不窮。
陳九心中微嘆一聲,看蕭華這樣子,估計不見到的話,是不會罷休的。
他說道:“口述不如眼見,若是你真想看看,那陳某便帶你看看吧。”
蕭華心中一喜,說道:“那,需不需要準備什麼。”
“不必。”
陳九搖頭,望著蕭華道:“陛下看著我的眼睛就是了。”
蕭華看向那雙深邃的眸子。
四目相對。
一瞬之間,他便晃了神。
一道聲音傳入耳畔,入耳卻又顯得虛幻。
“鏡花水月,亦真亦假,陛下不必當真。”
湖面一般平靜的眼眸忽的蕩起一陣波瀾,猶如一滴雨水落入湖中,剎那間便暈染出一篇畫卷。
那是亂世,更是盛世!!
天子服武弁服,御奉天殿,大將軍入就丹墀,四拜,由西陛入殿,再拜跪。
承製官宣制,以節、鉞授大將軍。大將軍出至午門外勒所部將士。
建旗幟,鳴金鼓,正行列,擎節鉞。奏樂前導,百官以此送出。
金戈鐵馬之聲響徹京城,天子跨馬,御駕親征,一柄真龍皇劍,直至外邦亂賊。
戰馬奔向草原。
那戰馬之上的天子身著武袍銀盔,拔出劍來,劍指前方草原亂賊。
“錚!”
劍鳴聲起,皇劍已出。
“驅逐胡虜,恢復中華,立紀陳綱,救濟斯民,諸將士,隨朕,殺盡胡虜,踏平草原!!”
“殺!!”
金戈鐵馬,馬鐵錚錚。
馬蹄捲起滾滾黃煙,廝殺之聲響徹沙場,拋灑熱血,護爾家國。
這一幕幕猶如真實一般呈現在蕭華的眼前。
彷彿親自是走進了史書之中。
在那歷史的洪流之中,有這樣一位鐵血帝皇,幾次御駕親征,不和親,不納貢,不割地,不稱臣!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軍卒葬沙場,女兒殉江山!
蕭華渾身顫慄,袖下雙拳緊握,望著那沙場徵殺之景,不敢睜眼。
若有餘力,當親自北漠,殺盡北漠兵卒!
若有餘力,當不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