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麻煩了,這腰牌本就是冥殿陰差獨有,找不到腰牌,也就進不了四殿。
陳九一番思索之下,心中也拿定了主意。
到時候找個陰差拿一個就是了。
先生的事怎麼能叫竊呢。
陳九回過神來,抱拳道:“多謝真君解惑。”
“道友客氣了。”
徐青玉接著問道:“上次聽道友說起青玉山狀況,轉眼兩年,青玉山可有遇到什麼難處?”
陳九說道:“陳某與青玉山有緣,此前也走過一遭,如今青玉山已廣開山門,而那玲瓏心竅的孩子也將繼任青玉山大統,雖說道行差了些,不過卻梳理了,青玉山府君也因此得以涅槃。”
徐青玉聞言心中歡喜,說道:“甚好甚好,好啊……”
如今歸入冥府,還能聽到自己仙山的好訊息,難能可貴。
“倒是真君。”陳九看了他一眼,問道:“一直徘徊在這沙海之中,莫非是真不打算再入輪迴了?”
說起這個問題,徐青玉卻是沉默了一下。
陳九看著他,見他不答,心中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於是便說道:“真君想跳出輪迴,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
徐青玉搖頭一笑,說道:“道友也覺得有些痴人說夢?”
陳九否認道:“非也。”
陳九上前半步,說道:“規矩也是人定的,蒼天之前亦是人而起,既然如此,那總有一日會有新的人打破規矩。”
徐青玉有些驚訝的看著陳九,說道:“道友此番言論,可說大逆不道。”
陳九問道:“你是這樣覺得的?”
徐青玉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在我看來,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與天鬥,其樂無窮。”
二者相視一笑。
他們皆為世人眼中的大逆不道之輩。
………
道別了真君,陳九便回到了無橋邊上。
他看著沙海中走來的亡魂,從中尋找著陰差的身影。
渾水摸魚,最為便宜。
拿東西這事,亦是陳某所擅長的。
“嗯……”
陳九沉吟一聲,瞧見了那遠處走來的陰差,似是才交接完事物回來。
陰差的半張臉被一副兇惡的面具所覆蓋,瞧不清全臉,衣著皆是以深色為主,瞧著像是喪服,而在他的腰間,則是繫著一塊腰牌。
腰牌之上一面刻著‘冥’字,一面則是刻著‘北’。
這位陰差,應是隸屬於北殿。
陳九摸了摸下巴,正準備化身前去,卻不曾想那陰差一扭頭就看見了他。
陳九倒也不慌,這無橋上的亡魂數不清,陰差最多隻是看一眼罷了,許是注意不到他。
再則,他早已將自己身上的功德還有生息遮掩了,陰差也不會發現有什麼不對。
不曾想那陰差卻是忽的頓住了步子。
站在不遠處,而那目光,則是緊緊的盯著陳九不曾挪開。
‘這陰差怎麼一直盯著……’
陳九心中不解,卻也沒表現出什麼不對來,只是繼續裝著。
卻見那陰差邁開步子,朝著陳九走了過來。
陳九眉頭一皺,心中著實是有些想不明白,莫非是被認出來了?
不對啊,他也只是跟這東殿的陰差相熟,這北殿的,甚至都沒接觸的,又怎會認得他的模樣。
陰差停在了陳九的面前。
陳九瞧了他一眼,問道:“陰差大人這般看我,可是有事?”
卻見那陰差伸出手來,揭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面容。
“陳先生,是我啊。”
那張面孔粗狂,稜角分明,眼中帶著些許凌厲。
陳九見那面孔,亦是一愣,指著他道:“你是…餘遠為?”
不成想有這樣巧的事。
這陰差便是當初在西襄四方客棧中的那個‘餘將軍’。
“正是小卒。”餘遠為抱拳說道:“先生這一身儒衣,我可不敢忘,遠處瞧著便覺得像是,湊近一看還真是陳先生。”
“不過…先生是怎麼到了冥府了?莫非……”
陳九擺手道:“並非亡故,只是來冥府有些事情。”
餘遠為聽到此話腦海裡思索起來,這一句話,資訊量是極大的。
這可是冥府,是活人來了便沒法出去的地方,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