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五歲。”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婦人惋惜的聲音,賀君頤無意的一轉頭,只見那婦人搖著頭微微的嘆了口氣。
“可不是嗎,都是第六個了,我都不敢讓自家閨女出門了。”另一個婦人也應和著甚至臉上還露出了一絲恐懼,輕輕的拉著之前說話的那個婦人的手:“你見過屍體沒……”
“聽說了,沒敢去看過,說是被吸光了血……”
“你說什麼?”賀君頤心下一愣,放開擋住項琉璃視線的手急急的抓住了那個婦人,那婦人被賀君頤突然的動作嚇到,半天未吱聲,賀君頤便不耐煩的又問道:“城內出了何事?”
“這麼俊的姑娘還是不要帶出來的好。”那婦人偷瞄了項琉璃一眼縮了縮脖子:“城裡最近丟姑娘。”
“都是十五六歲的女娃,不是找不著就是在城外發現屍體。”另一個婦人說完急急的調頭跑了開去,好似要回去看好自家的閨女一般。
“君頤……”看著賀君頤失神的放開那婦人的手呆在原地,項琉璃顯然也想到了什麼,項柔不見了,而且已經半月有餘,她雖不喜歡項柔,卻也並不希望她出事的。
“回府吧。”賀君頤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卻只是扯出一個牽強的微笑,項琉璃也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一路回到頤王府,賀君頤都緊抿著嘴一言不發,項琉璃的腦海裡卻交錯著項鴛與項柔的臉。
“你先回琉璃閣……”賀君頤眉頭微皺,仍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項琉璃看了他許久,最終還是未說一句話,點了點頭轉身往琉璃閣走去,看著項琉璃的身影消失,賀君頤終於忍不住急躁了起來,大聲的喚了賀榮過來。
“王爺。”急急趕到的賀榮看著停在西苑門口的賀君頤時,一臉不解的低下頭去待命。
“通知程北,讓他帶人去將項柔找回來。”賀君頤此時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擔心還是生氣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總是動不動就突然消失,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危機感,明不明白如今兵荒馬亂的戰爭一觸即發。
“柔姑娘她……”賀榮更加不解了,這項柔都出府半月有餘了,這王爺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找她回來了?
“翻遍雀城也要找到,城內沒有就去城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賀榮聽到最後話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領了命調頭就往外面跑了出去。
“王爺……”桔梗正在院內幫著照看剛播下的花種,突然被賀君頤一拽,吃痛之餘急急的喚了一聲。
“說,你家主子究竟去了哪裡?”
“小姐未予我們說,許是去了國師處。”桔梗總是要比蓮兒沉穩許多,見賀君頤這般模樣仍舊強作鎮定的回著話。
“還撒謊,國師去了南池,難不成你們家小姐也跟去了?”賀君頤氣極,分明知道她在騙自己卻無可奈何,還真是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僕,都一個死性子。
“奴婢真的不知。”桔梗被拽的吃痛,卻仍死死的低著頭不肯多說任何。
“你可知最近城裡不太平?”
“奴婢知道。”桔梗是想當然的以為賀君頤指的是南池謠言的事,於是點了點頭,這下賀君頤是完全沒轍了。
“你!”看著眼前抵死不說實話的小人,終於憤憤的甩開他轉身出了西苑。
整整三天四夜未找到任何項柔的蛛絲馬跡,甚至連城外也沒有發現她的屍體,賀君頤站在西苑的門口久久的看著不言不語,項柔本身就是個身份不明的人,若她此次真的與她那國師哥哥去了南池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依如今的形勢看,很有可能與她那哥哥一起倒戈了,那到時自己與她便是真正的敵人,想到南邊的傳言,以及司易的信件,賀君頤終於待不住的往府外走去,上了馬直奔皇宮。
“李將軍棋藝是越發的精湛了。”御花園內賀君凜手執一顆黑子卻遲遲不下,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靜靜的看著眼前兩鬢有些許花發的李義。
“臣乃一介武夫,哪能與皇上比。”李義搖了搖頭,此時的他看上去有些憔悴,連笑起來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李將軍乃我滄月的一代勇將,哪個君王不想收於座下?”賀君凜依舊笑著,把玩著手中的棋子:“這南楚倒是有眼光的很吶。”
“皇上……”李義心中一驚,急急的放下手中的棋子。
“李將軍不要驚慌,朕自然是相信李將軍不會投奔那南王而去的。”
“臣惶恐。”李義稍微鬆了口氣,卻仍感覺心中有什麼堵著,悶的慌,尤其是賀君凜臉上的笑竟讓他詭異的想起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