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靜靜地看著面前毫無波瀾的荷塘,聽到動靜後便轉了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知世子找九月何時?”項柔看著熟悉的臉卻再也笑不出最單純的笑臉,只是福了福身行了一禮。
“九月……”他身體一僵頓在了原地,好一會才鼓起勇氣走到了項柔面前,仍不死心的說道:“九月你聽我的話,君頤不適合你,跟我走吧。”
“走?去哪?”項柔不動聲色的拿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退後了一步,這裡的人可都真自私啊。
“我娶你。”他立在原地,眼神裡滿是慌亂。
“呵呵……”項柔笑出了聲,臉終於冷了下來:“世子心心念唸的不是琉璃姑娘嗎?”
“我早就放下了。”段司易急急的辯解卻低下頭去不敢看著項柔的眼睛,即使不放下,那也是永遠不會屬於他的,他段司易也絕非是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的人,如今的項柔能給他不一樣的感覺,他也不想她受傷,只要明白這點,就夠了。
“如若世子真的放下了,現下又來說服九月離開做什麼?世子該不會以為九月真的會傻到認為世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九月吧?”項柔冷笑了一聲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真是個冷漠的世界。
“君頤,你應付不了的。”段司易皺緊了眉頭,一臉的於心不忍,他知道那晚是他衝動了,不該說那樣的話。
“段司易你愛我嗎?”項柔拂了下額前的碎髮看著荷塘問他。
“我可以只你一個。”聽到項柔這般問,段司易像是又得到了希望,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我該說你的心已經死了,對於與誰成親已然無所謂呢,還是你偉大到可以為愛做出任何讓步?甚至是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共度一生?”項柔的心狠狠的疼了下,沒有甩開手,只是冷漠的看著荷塘,自己在他抑或是所有人的眼裡,到底算什麼?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愛的時候,退而求其次,有條件相當的丞相之子出現,自己就該歡天喜地的答應下來,並嫁給他嗎?
“你根本不知道君頤為何要留你在府內……”段司易有些急,他極不願意琉璃再受傷害,可也不代表他忍心看著項柔替她去承擔那份危險。
“我愛他。”項柔的聲音很輕,卻足以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段司易的臉一沉,步履不穩的往後退了一步。
“再沒有任何人能分開我們,這一世,下一世,下下世,生生世世……”項柔突然就笑了起來,那神情嫵媚的不可方物。
“一定非他不可嗎?”段司易像是被磨光了耐性,忍不住追問。
“對。”項柔仍舊在笑,只是看不到一點溫度。
“縱然他心裡只有琉璃一個也沒有關係嗎?”他眉頭促緊,握緊了拳。
“那與你何干?”項柔微微嘆了口氣轉開頭去。
“像以前那樣不好嗎?我對你不好嗎?”段司易像只鬥敗的雄獅一般頹然的低下了頭去。
“你不會懂我與君頤之間的羈絆,更不會明白千年的執著。”項柔不再多說什麼,頭也不回的往屋內走去。
“我不明白,我確實不明白,明明是我與你先認識的不是嗎?”他不依不饒的追上來攔住了一臉寒意的項柔,雖然表情一窒,卻仍開口:“為什麼不能寬容一點,九月你是聰慧善良的女子,你年紀尚小,根本不懂何為愛,你這般……”
“世子。”項柔終於忍無可忍的打斷了他的話:“九月累了。”
“蘭瓊太子對琉璃垂涎三尺,赤炎的君王也幾次三番想將她擄了去,連當今皇上都希望能納琉璃為妃……他們已走的如此不易,九月你何苦還來破壞他們!”段司易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儼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世子不是說王爺心裡只有琉璃嗎,世子在害怕什麼?小小一個九月,何德何能讓世子如此看得起?”項柔又冷笑了一聲推開了他後退了一步:“項琉璃當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了啊,呵呵……”
“……”他的臉一下子由紅轉白,愣在了原地,他不喜歡項柔這樣笑,笑聲裡滿滿的只有不屑與冷漠。
“世子與其在這裡對九月浪費口舌,還是多想想如何應付那蘭瓊國的太子吧。”項柔再也笑不出來,連虛情假意的笑都給不了,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這還是當初笑起來如沐春風的人嗎,還是為了一曲擲銀萬兩的段司易嗎?
“君頤明天就要出征了。”他低著頭自顧自的說著。
“什麼?”帶兵出征?項柔的身形晃了晃,這冷兵器時代,戰爭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