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他一眼。
“非她不可嗎?”項柔這般問著,耳邊卻又迴盪起了那日街上賀君頤的話,表情不自覺的就黯淡了下去,賀君凜看了她一眼,見她這副表情不免皺起眉來。
“這普天之下,誰不想得到她?”賀君凜看向項柔的眼神突然就犀利了起來,語氣都帶著一絲不悅,顯然是誤會了項柔在對琉璃動心思。
“只是為了得到而得到嗎,還是為了愛?”項柔也不管他的語氣有什麼不妥,突然就抬起頭來朝他看去。
“朕……”賀君凜突然語塞,項柔的問題竟然讓他有些驚慌失措,正在此時,一個小宮女急急地跑了來,一下跪倒了他們面前。
“皇,皇上,皇后娘娘她,她……”那小宮女顯然跑的很急,眼睛通紅,哽咽著氣又喘得厲害。
“她怎麼了?”賀君凜一聽立馬上前了一步,不等那小宮女回話又疾步的出了昌寧宮直奔淑寧宮而去。那小宮女跪在地上,沒得到允許跪在地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只是焦急的看向跑走的人。
“起來吧。”項柔走到她身邊輕聲的喚了一句,那小宮女才轉回頭來,待看到眼前的人,一下便明白了她的身份,“噌”的紅了臉,項柔見她嬌羞的模樣毫無形象的笑了起來,見她並不起身,便伸出了手,溫柔的問道:“需要我扶嗎?”
“國,國師大人!”那小宮女一聽臉更紅的厲害,急急地自己站了起來:“謝國師。”
“你家娘娘出了何事?”項柔本就對那李九煙好奇的很,這回更想去看個究竟了。
“皇后娘娘她突然暈倒了……”那小宮女一想到這事,馬上又紅了眼睛,斷斷續續的說道:“開始娘娘只是吃不下東西,偶爾噁心嘔吐,還以為是娘娘害喜,誰想太醫一看竟不是那麼回事,甚至不知道娘娘得的是什麼病,最近些日子還總是不時的流鼻血,止都止不住,也只當是娘娘家裡出了事才擔心所致,卻不想這幾日越發嚴重了。”
“帶我去看看吧。”項柔一笑,卻給了那小宮女莫大的安慰,似乎才想起來國師還是神醫。
“請國師隨奴婢來。”說罷掉頭就小跑了起來。
項柔到淑寧宮時裡面正亂成一團,跪了一地的人,賀君頤黑著臉坐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人,看不真切,只瞧得一直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被賀君凜包在手裡,眾人一見到項柔皆是心中一喜,唯獨賀君凜依舊冷著一張臉。
“皇上。”項柔有些好笑賀君凜的反應,自己這麼大個神醫在此,他對那跪了一地的老傢伙們發什麼脾氣,於是上前一步說道:“不妨讓臣來看看?”
“朕倒是把你給忘了!”聽項柔這麼一說,賀君凜一下子充滿了喜色,一拍腦門一副懊惱的樣子站了起來,退到一邊給項柔讓了位置。
“皇上還是先讓老先生們起來吧,都一大把年紀了。”項柔頗為同情的掃了地上的人一眼坐到了床邊,賀君凜才不爽的讓他們統統站了起來。李九煙確實不算美人,最多算是清秀,卻極耐看,此時臉色煞白,毫無生氣的躺著。
項柔細細的檢查著,眉頭卻是越皺越緊,賀君凜見她這模樣更是擔心起來,又不敢打擾,直到項柔轉過身站起來,仍不敢問,在他看來項柔未自己母后治病都未露出過如此凝重的表情。
“你過來。”項柔對帶著她來的小宮女招了招手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
“國師請問。”那小宮女看了眼床上的李九煙怯怯的低下了頭去。
“皇后娘娘這身子如此多久了?”
“回國師大人,自上個月娘娘高燒之後便一直未好轉過。”
“剛剛,我見娘娘手臂上有許多瘀斑,你是娘娘的貼身侍女,侍奉娘娘沐浴時可有發現有類似的瘢痕?”
“……”那小宮女略帶吃驚的抬起頭,隨即看向賀君凜,見他點了點頭才老實的說道:“娘娘身上確實有許多瘀斑。”
“還經常出血對不對?鼻子,嘴巴,對不對?若是不小心弄了傷口血還不易止住對不對?”項柔連著問了三個對不對,聲音也跟著漸漸低了下去,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對!”那小宮女見娘娘的症狀全被國師一語說中,立馬露出了喜色,只道是國師既然明白病狀定是能救自己娘娘的命。
“項鴛,九煙她得了什麼病?”賀君凜卻並不這麼認為,他在項柔臉上看不到任何輕鬆的神色,他甚至從未見過項柔如此嚴肅的模樣,於是便擔心的詢問起來。
“……”項柔抿緊了嘴一言不發的轉過身去看床上的人,最多也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