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回不去就向前走。”項贏一把拉下她高舉的手將她摟進了懷裡。“真不公平啊,分明我才是姐姐,怎麼你比我高那麼多啊。”項鴛伸手敲了一下他堅挺的背,故作沒事的笑了起來。“我們回家。”項贏並不理會她,站起來拉住她的手便毫不遲疑的往車子走去。項鴛不記得是如何回的家,天又是怎麼亮的,直到項贏把飛機票塞到她手裡才突然醒過來一般,心又被扯的生生的疼,真的要走了嗎?去再也見不到他的地方嗎?見不到了想他了怎麼辦?怎麼安排的這麼急?難道項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嗎?所以早早的將機票都準備好了?“我害怕。”害怕見不到他的日子要怎麼活下去。“有我在。”項贏說的像個小男子漢一樣,項鴛抬頭看向他,這帥氣的小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男人了,原來我們都長這麼大了。外面的天氣陰沉的可怕,又悶又熱,壓抑的快喘不過氣來,半小時後他們終於忐忑的到了機場,可是那從出門就開始出現的惴惴不安的感覺總讓項鴛懷疑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了,會不會是賀安有事?自己要走了,他知不知道,若以後終身都無法再見到自己會不會想她,如果能再見最後一面。。。。。。“給他打個電話?”突然說話的項贏一下子拉回了項鴛的思緒,才發現自己早已不知不覺的拿出了手機,螢幕上是他的名字。“可以嗎?”如果他不接呢?又或者,接了,說點什麼呢?項鴛有點無措,項贏安慰似的點了下頭她才像得到特許一樣按下了通話鍵,熟悉的彩鈴,還是當初幫他存的洛麗塔。“。。。。。。”正在項鴛決定要放棄的時候,對面接了,卻未說話。“你在聽嗎?”她小心的問了一句,聲音微顫著。“說。”雖然知道他冷淡,但平素裡他只對外人才這樣,現在的自己是不是也如同一個外人一樣?“你在哪裡?”“去機場的路上。”他的語氣裡充滿了疲憊,淡淡的。“你來幹嘛?”項鴛急急的問出聲,心裡激動又帶著驚喜。“送秀秀。”秀秀?項鴛沉思了好一會才忽然想起來,那個叫秀秀的女生可能是他現在的女朋友,自己居然傻到連自己情敵的名字都搞不清楚,正當項鴛嘲笑著自己的遲鈍時電話那頭卻突然咆哮了起來:“你什麼意思?”“恩?”楞了一下,什麼什麼意思?“我問你的話什麼意思?”他有點怒了,光聽他的語氣都能猜想他現在是怎樣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哪句?”可項鴛卻仍然很不解。“你在哪?”電話那頭的他顯然已經沒有了耐性,叫囂了起來:“我問你人在哪裡!”“我要走了。”被他一吼,項鴛似乎才終於反應過來,他一定是聽到那句“你來幹嘛”知自己在機場了,可是,為什麼還要那麼兇。“你敢走試試。”這是他發脾氣時一貫的語氣,有多久沒聽到了呢,可就在項鴛還沒完全回味完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了刺耳的喇叭聲和剎車聲,緊接著是汽車相撞的巨大聲響。“賀安!”項鴛驚叫出聲,腳步也不自覺的往外面跑去。“姐,你去哪?”項贏見狀,也跟著跑了出來,可項鴛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只見外面天空比之前更暗了,路邊的大樹被吹的東搖西晃,夏天的颱風總是來的那麼讓人措手不及。“我沒事,你不要跑,乖乖在原地等我。”電話那邊又傳來他的聲音,可是叫她怎麼放心,她分明聽到那麼大的動靜了怎麼會沒事,而且一早就出現的不安感逐漸擴大,不想他有事,只是不聽話的往外面跑,天空已經黑的像能滴出墨來一樣,剛垮出機場,項鴛整個人就像突然被抽空,大風吹走了她的帽子,長髮胡亂的飛舞著,人卻像被人控制了一般不受自己意念指導的往馬路來往的車輛跑去,項鴛腦海裡清晰的明白著跑過去必死無疑,卻怎麼也停不住腳步,不安瞬間湧滿了全身,直到車子將她撞開,人在半空飛出老遠又摔在迎面而來的另一輛車上,再重重的跌回地面,她甚至清晰的聽到了自己骨骼斷裂破碎的聲音,之後便迷迷糊糊的再也看不到任何。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的身體躺在醫院裡,血跡斑斑的一身,而有思想的自己卻飄在半空,她看到哭紅眼睛的項贏和歇斯底里的賀安。“我們盡力了。”多麼俗套而殘忍的話,是宣佈自己死了嗎?“不可能的,這麼點時間送到醫院,為什麼救不了?”賀安揪著那醫生的衣領,眼裡佈滿了血絲,原來,你還在乎自己嗎?“顱骨碎裂,雙腿也是粉碎性骨折,脊椎斷裂,渾身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當場死亡的,抱歉我們無能為力。”醫生冷靜而憐憫的看了他們一眼,拿開他虛脫的手揚長而去,之後再也聽不見任何,項鴛想躺回去可是徒勞,她想安慰他們給他們一個擁抱,可是沒用,什麼都沒用。“你現在有兩條路。”“誰在說話?”頭頂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一下子靜下來。“一,回你們最初的第一世,消除詛咒;二,我讓你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