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神死死的抓住了柳顏,眼裡是少有的驚恐之色,擔心的問:“到底怎麼了,你的頭髮怎麼了,你的眼睛,究竟怎麼了?”
“我很好。”柳顏看著為自己擔心的項柔,撫了撫她的長髮笑了起來。
“那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頤王府,究竟出了什麼事,項琉璃她怎麼了?”項柔想起了刺膚散,想起了賀君頤口中的紅髮女子,心裡卻怎麼都不肯相信那人就是柳顏。
“項琉璃必須死。”見項柔那副擔心的模樣竟是為了那個人,立馬收起了笑,厭惡的蹙起了眉頭,看項柔一臉的不解又溫柔的笑了起來:“那樣柔兒就能嫁給頤王爺了不是嗎?”
“我不要這樣,不要為了我而犧牲項琉璃。”項柔想也未想的脫口而出,她真的不敢想象,若是項琉璃死了,賀君頤會怎麼樣,於是抓住柳顏的那隻手又拽的更緊了些:“顏姐姐,你救她。”
“為什麼?只要她一死,就再沒有人與你搶賀君頤了。”柳顏不滿的拉成了臉,不解的盯著項柔哀求的神情。
“我與賀君頤的事與她無關,顏姐姐你放過她吧,求你了。”
“即使她不死在我手裡,也自然有別人來取她的性命,你仍然要救她?今天遇到的是我,你尚可以替她來求我,若他日換了別人,你還要護著她嗎?”柳顏的臉色冷了許多,赤色的瞳孔更是顯出了一絲詭異。
“是誰?是誰還要害她?為什麼?”對於項琉璃項柔從來都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如今聽有人要害她更是擔心了起來,乞求的看著柳顏。
“你可聽過陰陽家?你可聽過冥王?”柳顏有些氣急敗壞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項柔,說完之後自己的神色都變了,帶著一絲莫名的恐慌,那個只有上一輩人才知道的,並且令他們聞風喪膽的陰陽家——冥王!
“陰陽家?冥王?”項柔明顯的一臉茫然狀,事情越來越複雜,她只是單純的想與賀君頤在一起,為什麼,生出了那麼多無端的事來?
“只要是他想殺的人,誰也別想救。”若不是想拜他門下,柳顏也不會無端的來找項琉璃的麻煩,想以項琉璃的性命來討那人的歡心。
“以後的事我管不了,但是今天,顏姐姐你能不能先救她?”項柔甩了甩頭,甩開那些惱人的事情,異常堅決的看著柳顏。
“蓮惑是我新制的蠱,解它世間只有一個辦法。”說罷認真的看著項柔詭異的笑了起來:“藥引就是你的血。”
“只是這樣便可以?”項柔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柳顏,以她對柳顏的瞭解,若只是這麼簡單,就太不像她的作風了。
“等你與賀君頤**之後的血方可有用~”說完眼裡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臉色卻依舊溫柔的看著眼前的人,而項柔則早已呆在原地睜大了眼,見她如此吃驚的模樣,柳顏又接著道:“若不幸飲了別人的血,十二個時辰以後無論供血者還是食血者,只要一方有事,另一方也必死無疑,中了蓮惑,七日之內若不得解,便會在之後的七日內瞬間衰老直至死亡。”
“顏姐姐,為什麼啊~”項柔的聲音裡透著哭腔,終於無奈的垮下了臉來。
“你自己拿主意吧。”說罷轉身往樹林的更深處走了去,嘴角有些於心不忍的揚起,這樣一來,項柔橫豎都會是賀君頤的人了,那麼,就再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與自己搶冉度了。
項柔渾渾噩噩的回到頤王府時,裡面依舊燈火通明,下人們見到她時也都略帶著一絲驚恐的退了開去,賀君頤坐在項琉璃床邊,那憔悴的模樣讓項柔傷透了心。正盯著項琉璃脖子上紅蓮出聲的賀君頤聽到動靜冷冷的轉過臉來,一聲不吭的看著她。
“你想救她嗎?”項柔瞥了床上的人一眼,平靜的問道。
“你有解藥就拿出來,想要什麼儘管開口。”說完便站了起來走到了項柔的面前。
“娶我。”看著賀君頤為了另一個人而擔憂著急的臉,生澀的吐出了兩個字。
“……”賀君頤的眼又一次危險的眯了起來,死死的俯視著眼前的小人。
“否則她活不過七日。”項柔絲毫不閃躲的仰著頭,同樣回望著他,眼神卻飄忽的很。
“你就這麼想嫁給本王?”賀君頤握緊了拳,上前一步用力的砸在了項柔身邊的茶桌上,頓時碎了一地的木屑,項柔卻連眼皮都未動下。
“你不會後悔娶我的。”項柔的聲音很輕,卻極具蠱惑力,賀君頤看著她飄忽的眼神,臉色更是難看,又是這該死的眼神,那種在他身上找另一個人影子的眼神,究竟是誰,竟讓她那般不擇手段的想嫁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