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這傢伙忙活了一個下午就做了這麼幾個醜不拉幾的布偶?還笑的那麼一臉的得意。
“我TM的太有才了。”項柔一激動就爆了句粗口,這習慣早在出月華山之後便被蓮兒嘮叨著改了,此時不知是不是真的開心過了頭,開口就爆了一句,聽得屋頂的梁初塵險些掉下來,而項柔則歡快的爬了起來轉身進了屋,一會就見她推開了窗戶,將晴天娃娃掛在了窗稜上,微風一吹便轉起圈來,毛筆畫的笑臉雖說有些不自然,卻仍是很可愛。
“這是何物?”突然落到視窗的梁初塵瞥了眼窗上的晴天娃娃,歪著腦袋好奇的問著項柔。
“你幹什麼!”項柔顯然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得不輕,一下跳了起來。
“嚇到你了?”梁初塵微怔,隨即笑了起來,他以為項柔什麼都不怕呢。
“你這不是廢話嗎,誰讓你進來的。”見某人仍舊一副欠扁的模樣,項柔的語氣更惡劣了起來。
“唔,柔柔好凶。”被項柔一兇立馬換做一張苦瓜臉的梁初塵委屈的撇了撇嘴。
“閉嘴,不要叫的那麼噁心。”項柔搓了搓起一身雞皮疙瘩的手臂斜了他一眼。
“一點都不噁心,我喜歡這樣叫你,柔柔,柔柔。”梁初塵見項柔一臉嫌棄卻一點也不惱,反而厚顏無恥的大笑了起來。
“梁初塵,你給我適可而止啊!”說完一巴掌就對著他腦袋打下去,這傢伙就是個十足的無賴啊。
“哇,真下的去手。”梁初塵被項柔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捂住額頭哀怨的抿緊了嘴,一臉不甘心的說道:“不叫便不叫嘛。”
“那還不快走?”說罷又揚了揚手。
“這是什麼?”梁初塵這回可學聰明瞭,身子一閃躲了開去,指著窗稜上的布偶仍舊問著。
“晴天娃娃。”項柔有些不耐煩的嘀咕了一句,看著梁初塵一副不恥下問的模樣就忍不住翻他白眼。
“嗯?娃娃?做什麼用?”梁初塵微皺了一下眉,腦海裡閃過柳顏屋子裡那些奇奇怪怪的娃娃,那些可都是柳顏用來制蠱和下咒用的,難道項柔也會?那她將娃娃掛在自己屋裡做什麼。
“它就叫做晴天娃娃,也叫掃晴娘,只是一種祈求晴天的布偶而已。”項柔見他臉色怪異,難得好心情的解釋了一番,反正一個人也無聊,便一跳坐到了窗稜上,往後一靠認真的說道:“它可是天神,既可以求子孫殷盛,也可以代替人承受災難和疾病。”
“就這個小東西?”梁初塵若有所思的轉頭看向不停轉動的布偶。
“有個傳說你要聽嗎?”項柔歪了歪腦袋,難得好脾氣的對梁初塵扯出了一個笑。
“願聞其詳。”見項柔少有的溫柔對待,梁初塵也微微一笑,側靠在了牆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從前有個小村莊,立馬有個擅長做布偶的姑娘,叫晴娘,她人溫柔善良,又有一雙巧手,村裡人都對她極其喜愛,就連別處的外人也是如此,常有慕名前來之人,只為得她親手所做的布偶以祈求多福,有一年六月,村裡受到暴風雨的突襲,一連半個多月,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洪水從山內開始蔓延,人命拼命祈求天氣放晴,但沒有任何成效!有一日深夜,晴娘為了避開浸水而爬到了屋頂,向蒼天禱告,這時大雨中出現了一條巨龍,是東海的龍王太子,他要求晴娘做他的妻子,否則整個村莊都會被淹沒在洪水之中,晴娘聽著四周此起彼伏的哭喊與求救,點頭應允了,同時一陣強風吹過,晴娘便消失了,暴風雨轉瞬間變成了晴天,從此以後,人們為了紀念晴娘,每年六月都會做一個晴天娃娃掛在門上。”
“然後呢?”梁初塵似乎沒聽夠一般,繼續追問。
“什麼然後,然後沒了。”項柔雙手一攤,一副“你還想怎樣”的表情。
“晴娘後來如何了?”比起那個布偶,梁初塵倒是對那個晴娘更感興趣些。
“自然是和龍王太子過上了沒羞沒躁的幸福生活。”項柔輕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
“……”梁初塵被項柔直白的話弄的一時語塞,沉默了好一會才不確定的問:“真的?”
“誰知道呢,我瞎掰的。”項柔轉過頭來眨眨眼,儼然一副“我也不知道啊”的模樣。
“我還是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梁初塵突然沒頭沒腦的一句,趁項柔愣神之際,一把搶過她手中的一個布偶轉身跑出了西苑,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項柔才回過神,大叫了一聲:“梁初塵你死定了!”
“呵呵……”梁初塵則輕笑著玩弄了一下手中的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