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的臉便更臭了。
“刺膚散?”梁初塵在柳顏那聽過這藥,也見她在別人身上用過,隨即轉頭看向項琉璃,之後便爆發了:“那刺膚散解藥本就是以毒攻毒,想要治癒就必須忍受切膚之痛,你竟然將她關起來!”
“以毒攻毒?”賀君頤有一瞬的發呆,很快又恢復了冷淡,不屑的說道:“只是關了一晚,急什麼?”
“那還不快點將她放出來?”此時的梁初塵簡直就像是燒了屁股的猴一樣跳了起來。
“程北。”門外等候多時的程北一聽立馬跑了進來:“去將項柔帶回來。”
“是。”領了命飛奔出屋,早已哭成淚人的桔梗一把抓住他,硬是要跟去,程北也不管那麼多,拉上她便跑了起來。
牢內的項柔早已血肉模糊,腦袋掛在胸前,頭髮散亂不堪,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的不成樣子,被血染成了暗紅色,牢頭在一邊將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罵道:“MD,居然折騰了一個晚上都不吭聲。”
“頭,她,會不會已經死了啊?”一個獄卒看著那破敗不堪的身影怯怯的問。
“死?”牢頭眉頭一皺,揮手又是一鞭,項柔吃痛,本已昏過去的她又痛醒過來,見還有反應便又想揮第二鞭,程北與桔梗便是這個時候衝進的大牢,一聲鞭響更是讓陰森的牢房更透出一絲恐怖。
“啊!!!”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桔梗終於驚叫著撲了過去,死死的抱住了項柔,大哭了起來:“小姐,小姐,你不要嚇我,不要……”
“誰讓你們這麼做的!”程北也頓時傻了眼,送進來時分明交代過的,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說小姐只是被關起來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這樣相信你,為什麼!!”桔梗大哭著轉過頭來憤怒的看向程北,這可是項柔啊,是將她從絕望中救出來給她新生的人啊,那麼好的人,為什麼啊!
“桔梗,你先別哭,我定會查清楚的,先將柔姑娘帶回去……”
“不用你假好心,你們頤王府上上下下沒有一個好東西,假的,都是假的,小姐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許碰,走開。”桔梗早已哭的嘶啞,推開程北之後轉過身,哭著解開了項柔的繩子,項柔便像散了架的風箏倒了下去。
“若是生氣,也等我先將柔姑娘送回王府找大夫醫治可好,再相信我一次,我定會給你個交代。”程北看著哭道幾乎要暈死過去的桔梗扶住了她,此時桔梗才忍住了哭看了看懷裡的項柔點了點頭。
程北也再不敢多耽誤一刻,抱起項柔便衝了出去,桔梗也站了起來,眼淚早已擦乾,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說道:“傷害我家主子還妄想活命的話,那就太天真了。”
梁初塵心裡不安極了,昨晚他做夢便夢到項柔渾身是血,今日一來又聽人被關了起來,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安下心來,皺緊了眉頭在院內來回的踱步。段司易與段司音剛下馬車便見到程北抱著項柔往府內衝,段司音見到項柔那副慘樣忍不住捂了嘴驚呼了一聲,原本只是想來看看那人的妹妹,怎麼見到這麼一副場景?而段司易只覺得自己猛的一頓,拔腿就追了上去,待站到程北面前看清他懷裡的人時,眸子瞬間睜大,幾乎站立不穩。
“怎麼回事?”段司易感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眼前這人,她還活著嗎?
“你讓開,一個都不是好東西,讓開!”桔梗見段司易攔住去路不做他想,上前便兇兇的推開了他,拉著程北往西苑跑去,段司易被推的後退數步,被迎上來的段司音扶住,這才回過神,與她一起追了進去。
待梁初塵看到進來的人時,整張臉瞬間慘白,心臟痛的像被人用手生生揪住了一般,甚至有些呼吸不過來,直到桔梗大聲哭喊起來他才終於回過了神衝了上去。
“你們都走開,走開,小姐我會照顧,把小姐還給我。”桔梗哭喊著搶著程北手裡的人,瘋了一般。
“先讓我將柔姑娘送進屋可好,馬上讓人去請大夫……”程北有些無措的哄著,卻怎麼也不敢鬆開懷裡的人。
“給我。”梁初塵一把拉開桔梗便將項柔搶了過去,轉身就往西苑走。
“把小姐還給我。”桔梗臉上一慌,不罷休的跟了上去,攔住他惡狠狠的叫道:“給我!”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梁初塵隱忍著怒氣湊到桔梗耳邊低喃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進了西苑去。
“……”桔梗的身形頓住,雙眼圓睜的僵在原地,莫非那晚小姐院子裡的人真是他,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小姐的身份!
“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