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抿了抿嘴:“你這是什麼表情?”
“太醫說你氣血不足,你的手……”梁初塵看著她去了妝容之後慘白的臉,伸手小心的摸了摸她腕上的傷疤,那猙獰的傷,讓他想起離開滄月那晚她滿是鞭痕的脊背,心口便是抑制不住的疼。
“沒什麼。”他眼裡的疼惜項柔不是看不到,於是避開了話題:“你突然回蘭瓊必然是這宮裡出了什麼亂子,處理好了?”
“你擔心我?”梁初塵看著項柔,突然就笑了起來。
“你不說我也知道,大不了就是謀權篡位那些事。”項柔說到這裡有些嘲諷的揚了揚嘴角,動也不動的看著梁初塵。
“能寫出治國策的女子,我從來都不會驚訝於她異於常人的聰慧。”梁初塵並不介意她眼裡的諷刺,只是欣賞的看著床上的人,這等要殺頭的話都能讓她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口,他還能如何?
“看來,太子殿下想在我身上得到的就是這些了~”說罷吃力的支起身子坐了起來,想起初次見面,梁初塵談到治國策時的神情,那種嫉妒痛恨與欣賞夾雜在一起的神色,項柔無奈的笑了起來。
“你起來做什麼?”梁初塵並未反駁她的話,只是擔心的上前要扶她,卻被項柔不動聲色的躲了開去。
“滄月有人命關天的事在等著我。”項柔認真的看著他,扯出一抹溫柔的笑來:“我且說些故事與你聽,雖然不知道這宮裡具體出了什麼事,但與你,總是有幫助的。”
“稟太子。”突然門口立了一個小太監,神色異常慌張,卻只站在外面,不敢走進了去。
“何事?”梁初塵一轉頭便認出了那是自己父皇身邊的小六子,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不安。
“皇上,他……”
“祝太醫呢?”梁初塵一見他那副樣子立馬拉下了臉衝了出去。
“太醫們都在乾坤宮候著,這怕是……”小太監一說完,又一臉哭腔的跪了下去。
“放肆,若是治不好父皇,本太子砍光你們的腦袋。”說罷留下地上滿臉恐慌的小太監奔出了東宮,項柔安靜的聽著,直到門口傳來小太監的哭聲才緩緩下了床走到門口,那小太監還跪著,巴巴的抹著眼淚,這太子沒讓他起他也不敢起,想起自己才剛被調到皇上身邊做事,就出了這樣大的亂子,叫他怎麼不難過,萬一到時皇上仙逝,再來個陪葬什麼的,那他……
“帶我去你們皇上那。”項柔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想著這人一激動就會忘記很多重要的事,比如說,有自己這麼大個神醫在,何苦去為難那些箇中庸的老頭子們。
“啊!”那小太監正哭的投入,聽到聲音便睜著迷濛的眼睛抬起了頭,只見項柔白皙的臉雖帶著一絲病態卻仍遮擋不住她那柔美如謫仙的姿色,一時失了神竟叫出了聲,甚至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嚇到你了?”項柔抿嘴一笑,連眼睛都彎了起來,倒是從未有人被自己的姿色嚇得到地上的。
“你,你是何人?”小太監“噌”的從地上跳了起來,轉念一想又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前幾日聽宮裡人說,太子五天前出宮,昨晚夜裡才回來,還帶來一女子,想來那人定是極重要的,現在見項柔從太子寢宮出來,再加上她的姿色,立馬明白了她的特殊身份,頭一低又要跪下去。
“你再跪我可就不叫你起來了,你們的皇上也就沒人救了。”項柔見他又要跪自己,佯裝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一邊百無聊賴的撫了撫耳際的長髮。
“您,您能救……”小太監一聽立刻一臉欣喜的看向項柔,原來這女子是太子請來的神醫嗎?
“還不帶路?”項柔自己本身就有些虛弱,站得久了也有些累,也懶得與他多說,打斷了他的話,那小太監立馬一俯首帶頭向外面走去。
到了乾坤宮時,並不似項柔想象中那般熱鬧,裡面只有七八個太醫,沒有婢女也沒有妃子,項柔有些不解,但隨即又想,或許是怕這老皇帝的病情傳出去會出大亂子,所以才做的這般隱秘。項柔沒讓小太監通報,梁初塵背對著門站著,正與眼前的太醫低語著什麼,立在一邊的其他太醫則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項柔款款而入。
“有人生病了嗎?”項柔眉頭微皺故作不知情的瞄了眼床榻上的人,站到了梁初塵身邊。
“你怎麼來了。”梁初塵看到項柔先是一驚,隨即一臉憤怒的轉頭看向門外的小太監,與他說話的就是為項柔看過病的那位,因為已經見過,到也不見什麼失態,倒是梁初塵,仍舊火大的拉著臉。
“我不來的話,還有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