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便放慢了腳步踱到了梁初塵的右邊,不是她顧及到梁初塵的身份,而是她迷路了,梁初塵卻不知原因,見她走到自己身邊,方才的陰霾也散去許多,雖不說話,卻揚起了嘴角,時不時的看向身邊低頭走路的人,手裡端著糕點,走的異常小心,梁初塵突然想到她手腕上的傷,便一把搶了過來。
“幹嘛?”正兀自走路,想著怎麼逃走的項柔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噌”的抬起頭來。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梁初塵不置可否的抿抿嘴,不回答卻反問了起來。
“我說是為了救人你信嗎?”項柔將腦袋一歪,百無聊賴的丟了他一記白眼。
“嗯。”梁初塵認真的應了一聲,又瞥了眼她負於身後的手,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孺子可教。”項柔看看他的表情隨即一臉悠哉的笑了起來,搖頭晃腦的自顧自看風景去了,梁初塵還想問些什麼,但看到項柔臉上少有的愜意,便只動了動嘴唇,終究再沒有開口問任何。
回到梁初塵寢宮時,盤裡的糕點早已所剩無幾,一路走來兩人倒是有說有笑的似乎忘記了之前的不快,項柔有些累了,便頭也不抬的直奔屋內而去,誰想卻在門口與一個女子撞了滿懷,險險的往後倒去,好在梁初塵反應快,丟掉了手中的盤子接住了她。
“啊,哪個奴才敢撞本宮!”那人也是被撞的不輕,得虧身後的婢女扶的及時才沒倒了去。
“可有傷到哪裡?”梁初塵完全忽視了她的尖叫,只是焦急的看向懷裡的人,項柔被撞的暈暈乎乎,正一臉吃痛的捂著額頭。
“殿下……”那女子一身宮裝,顫顫的喊了一聲,一臉的委屈,一邊還小心的張望著梁初塵懷裡的人,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個什麼妖精,竟將她的太子迷了去,可是待她看清了項柔的臉之後,倒退了數步,驚訝的捂住了嘴深怕自己叫出了聲。
“誰允許你來的!”見項柔無礙的梁初塵這才抬起頭來,隱忍的看著眼前的人,要不是項柔再三警告自己要善待她,自己真相一刀將其解決了才好。
“晚兒聽宮裡人說殿下前幾日出了宮,昨兒個夜裡才回來,有些擔心,所以……”向晚說罷抿了抿嘴,再不敢看梁初塵以及他懷裡的人一眼。
“向晚?”項柔有些不確信的叫了一聲,上下打量著她,向晚變了,那濃豔的妝容早已讓她褪去了少女的清麗,儼然讓她淪為了深宮之中的又一個怨婦。
“你是誰?”向晚看著熟悉的臉卻不同的人,防備的蹙緊了眉頭。
“她是你主子的妹妹,你不認識?”梁初塵說罷,陰沉的臉更是冷了幾分,向晚更是睜大了眼睛幽怨的看著梁初塵,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項柔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她,為了這個柔美如謫仙的女子。
“殿下……”向晚抿緊了嘴,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楚楚可憐的看著眼前的人。
“沒事就下去吧,以後沒本太子允許,不許到本太子的東宮裡來。”說完便攙著項柔繞過她往屋裡走了去,項柔的心裡卻突然很不舒服,不知道是為了梁初塵對向晚的態度,還是向晚的改變。
項柔已經被梁初塵禁足在宮裡整整兩日,今天已經是第三天,早已有些坐不住,且不說她並不想待在這蘭瓊,項琉璃更是離不得她的藥,若再拖幾日已怕是她的極限,前幾日也算擔心梁初塵,所以也既來之則安之的與他相處了兩天,每天不是去給老皇帝看病就是給梁初塵講些歷史上宮變的事件。
此時項柔正傷腦筋的走在花園內,園中有個大池塘,項柔看著裡面初生的荷葉有些出神,這水清澈無比,定是活水,倒是不知這出口在哪,放在以往這小小的皇宮哪裡困得住自己,只是今非昔比,想到這裡不免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怎麼?太子殿下厭倦你了嗎?”突然響起的挑釁聲拉回了項柔的思緒,微一皺眉轉過頭去。
“你在以什麼身份同我說話?”項柔厭惡極了那些為了爭風吃醋而胡亂撒潑的人,既然她不念舊情,自己何必給她好臉色看?
“你!見了本宮也不行禮,還敢口出妄言!”向晚聽後臉上立馬掛不住了,惡狠狠的盯著項柔的臉,一副吃人的模樣。
“你不就是國師府的一個小葉頭麼~”項柔並不惱怒,悠然自得的一歪頭笑了起來。
“你!給本宮掌嘴!”這便向晚一聽更是覺得羞憤,臉也瞬間漲的通紅,叫囂著就要讓身邊的小宮女欺上來。
“側妃娘娘,這項姑娘可是太子殿下交代要好生照看著的人。”這時項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