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都嘶啞著,一臉冷漠的看著賀君頤。
“是我不好。”賀君頤受不了項柔對他的疏遠和冷淡,內疚的低下了頭去,若是自己早些發現她的不對勁,今天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你是在向誰懺悔?我嗎?還是死去的桔梗?”問完又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從未想過要她的命,她大可不必去死!”賀君頤有些急的辯解了起來,若是將事情說清楚,只要琉璃還有救,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她不死,死的便是項琉璃,你捨得嗎?”項柔說著便想起了桔梗甜美的笑靨,想起她臨死前堅決的臉,不可抑制的紅了眼眶:“你看我多自私,我明明可以救她的,可我又不想你難過,我怕你失去項琉璃會恨我,我怕……”
“……”看著項柔瞬間湧滿霧氣的眼,賀君頤更是心疼不已,小心的將她從被窩裡拉出來擁進了懷裡:“琉璃不是我的,所以我也不會失去她。”
“是桔梗換來的這一切,可是我後悔了,後悔的想死掉怎麼辦?桔梗沒了,我的桔梗沒了,她沒了……”早已泣不成聲的項柔似乎沒有聽見賀君頤的話一般,更是淒厲的哭了起來。
“我不會讓你後悔的。”聽著項柔沙啞的哭聲,賀君頤生出了再也不能放任她不管的心思,或許很早以前項柔便已經住進了他的心裡,可能是桑月林,也可能是塞外的軍帳內,但是,都不重要了,她現在就在自己身邊,那些她為自己守候的過去便讓他成為過去吧,以後的日子都由自己來保護她。
“你是不是在可憐我。”項柔哽咽著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委屈的看著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因為愧疚,因為自責,所以想要對自己好一點了,可她要的並不是這些啊。
“我是會因為可憐你而說出這番話的人嗎?”看著項柔滿是淚痕的臉,賀君頤便不自覺的放軟了語氣,伸出手小心的擦去了她臉上的眼淚,扯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笑來。
“你看清我是誰了嗎?”賀君頤從未如此溫柔的對自己說過話,更別說是露出如此惑人的笑,這樣的笑容項柔見過,只是那時的他面前站著項琉璃。
“項柔。”賀君頤盯著她的臉回答的極認真,又幹脆,直看的項柔臉頰染上了紅暈才兀自笑了開去。
“你笑起來還是這麼好看。”項柔突然就放下了心中的負擔,靜靜的看著賀君頤的笑臉,想起賀安,想起那個只會對自己溫柔微笑的少年,緊繃的臉才終於柔和了下來,正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項柔卻突然感覺嘴上一痛,猛的回過神,看到的就是瞬間從眼前移開的賀君頤的臉,只是此時的他臉色差到了極點,項柔有些遲鈍的伸手拂了拂自己的唇,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麼突然這麼用力的吻自己一下!
“我不管你透過我看到了誰,從今以後,你只能看著我。”這邊話音剛落,項柔還未反應過來,說話的人倒是“噌”的紅透了臉,但仍是氣憤的盯著項柔,為什麼每次看自己的時候又似乎在看著別人。
“你也記住,無論我眼睛看著誰,心中都只有你一個。”看著賀君頤突然紅透的臉外加彆扭的神情,項柔終於笑了出來,自私便自私吧,人都是自私的,能有什麼辦法?
“為何那般執著的要嫁給我?”雖然生氣,但是項柔的話仍是極有用的,至少賀君頤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一邊還伸出手將項柔摟進了懷裡。
“你信不信天註定?”項柔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聲的開了口,那是千年的羈絆,三世的戀人呵。
“可為什麼又要易容?”比起當初那張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臉,比起她如今的姿色,何止是天壤之別,若是要討自己歡心,這張臉不是更容易些?
“美色能迷惑一個人多久?十年?二十年?”想想那項琉璃,不也是天下皆知的傾城之色嗎,可是,有什麼用呢?於是從他懷裡抬起了頭,異常認真的說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你倒是從開始便吃定了我。”看著項柔憔悴卻仍認真的臉,賀君頤終於又一次輕笑了出聲:“竟從未想過放棄?”
“我並不害怕分離,痛苦和災難,或者是無比殘酷的時間,你要知道,直到我們白髮蒼蒼,直到連死神都不能將我們分開那一刻,它才能被稱之為愛情。”其實項柔有想過放棄,可是怎麼辦呢,老天總是有意的將二人栓在了一起,掙脫不掉又何必一味逃脫。
“我答應你的都會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項琉璃也可以放下嗎?”項柔知道此情此景提起另一個女人很煞風景,可是她就是想知道,固執的連自己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