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解。”柳顏安靜的看著項柔哭泣的臉,低啞的聲音像被什麼撕裂了一般。
“不,才不會,只要是毒都能解,項琉璃的蓮惑不都能解嗎,我的血有沒有用?嗯?可不可以救你?你知道的,我小時候身子弱,爹爹給我吃了那麼多神奇的草藥,普通的毒幾乎都奈何不了我,一定能救你,你喝我的血,喝我的血……”項柔聽著她幾不可聞的話語,再看看她蒼白無力的面容,慌亂的眼裡蓄滿了淚水,急急地捲起袖子就要去扯腕上的傷疤。
“別哭,不值得。”反手握住項柔為自己把脈的那隻手,柳顏只是微微含笑的搖了搖頭,對上項柔滿是不安和盈滿淚水的雙眼,抱歉的說道:“我想過要你的命啊,傻柔兒……”
“才不會,我才不信……”柳顏對她來說可是親人一般的存在,項柔才不會信。
“蓮惑讓你受的苦,對不起……”
“別說了別說了,我不聽,我去找爹爹,爹爹一定能救你……”項柔再沒有勇氣聽她繼續說下去,終於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去找麻本求助,對於蓮惑的事,賀君頤也曾不止一次的問項柔,問她柳顏到底是不是一個值得她如此信任的人,他說那樣霸道的蠱,那樣陰戾的解法,根本就是想置她和項琉璃兩個人於死地,可是,她怎麼敢相信呢,她怎麼敢……
“柔兒這麼容易被騙,還是真讓人不放心啊……”看著項柔踉蹌著跑遠的背影,柳顏突然感慨了一句,無力的垂下了眼簾,苦澀的扯出了一個笑:“好好照顧柔兒,小心一個眉角有桃花的女子。”
“別說話,等師父來……”冉度於心不忍的抬起頭,小心的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再不說,就沒時間了啊~”食心蠱無解,唯一可以續命的嗜血草也在梁初塵手裡,以前為了冉度可以苟延殘喘的靠草藥續命,而如今,死亡對她來說才是一種解脫,只是,為什麼到了此刻卻是這般不捨。
“別說話了,求你,皇叔馬上就來了,他是神醫,定能救你性命,所以,你可不可以為了我,堅持住……”麻本漣赤色的瞳孔已然滿含淚水,用力的將她擁進了懷裡,她才剛剛成為自己的妻,怎麼能放開她的手,他們的日子才剛剛開始,怎麼肯讓她離去。
“我想過了,你,還是不要記得我罷……”柳顏吃力的抬起眼簾看著麻本漣哀傷的臉難過的抿了抿嘴:“除了今天的一切,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我做不到。”說完這一句麻本漣終於埋首在她頸間哭了起來,自己早該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讓她等自己回去她也沒有回答自己,她沒有說“嗯”,甚至沒有點頭啊,自己怎麼就留下她一個人走了。
“漣,師傅來了,將顏兒交給師傅……”冉度見麻本沉著臉帶著一行人匆匆趕來,擔憂的瞥了漣輕聲的提醒,一聽說麻本到了,立馬露出一臉的欣喜,猶如見到救世主一般抬起了頭,此時的柳顏卻早已奄奄一息,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麻本的神情異常嚴肅,瞥了眼一臉死灰的冉度蹲了下去,執起柳顏的手替她把脈,許久才緩緩的抬起了頭,手卻仍舊死死的握著她的手腕,閉上了滿含傷痛的雙眸深深嘆了口氣,心痛的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顏兒。”
“爹爹,顏姐姐如何了?”看著麻本凝重的神色,項柔跟著跪倒在一邊拽住了麻本的衣袖,一臉哭腔的哀求著:“你一定要救她。”
“解藥恐怕只有梁初塵有,但嗜血草也只能續命,顏兒……”
“我去取!”只要有救,項柔便要一試,此時聽麻本說解藥在梁初塵手裡更是掉頭就往外跑,也不管赤炎離蘭瓊有多遠,只是才跑出去幾步便被麻本給拉了回來,項柔慌亂的看著麻本哽咽了起來:“我要救她,顏姐姐不能死……”
“太晚了……”食心蠱早已侵蝕了她的整個身體,連脈搏都找不到了。
“我速度很快,一定來得及,一定來得及的……”項柔開始奮力的掙扎起來,滿是哭腔的乞求著,而麻本卻並不放手,只是更用力的將她擁進了懷裡,項柔也終於在他的懷裡放聲痛哭起來。柳顏是他一手帶大,自己又如何不心疼,又怎麼忍心不救她,只是柳顏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她自己選擇的啊,誰都阻攔不了。
柳顏最後還是死了,帶著那麼多人的愧疚與心疼,世界上再也沒有柳顏這個人了,正如麻本所說,食心蠱早已貫穿了她整個身體,柳顏的離開遠比桔梗的逝去更讓項柔心痛,在柳顏緊閉雙眼,無力的吐出“對不起”三個字的時候,項柔真想死的是自己,她多想告訴柳顏,她從不怪她,哪怕柳顏曾經真的試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