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了,今日要帶她出去散散心,項柔嘴上不說,心裡卻是喜悅的。
“怎麼這麼許久,可是身子不適?”賀君頤見項柔出來,便問了一句,語氣聽不出任何不妥,而眼裡一閃而過的不耐卻被項柔看了個真切,心中不免又是一陣虛弱,如此演戲討好自己,賀君頤,可真真是難為你了。
“柔姑娘若是身體不適,只管讓君頤換個日子帶我們出去便是……”項琉璃見到項柔,也顯出一絲窘迫與尷尬,儘量溫柔的笑著看向項柔。
“不必琉璃姑娘嬌貴,區區幾鞭要不了我項柔的命。”說罷還有意無意的看了那婉兒一眼,只嚇的她躲到了項琉璃身後去,這婉兒太過礙事了,若不是桔梗與自己說明了來龍去脈,項柔還真想不到會是她,那天若不是梁初塵相救,自己指不定還真的沒得活了,只是梁初塵那貨,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呢?聽桔梗說,他儼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麼,他究竟想做什麼?
六月末七月初的雀城開始燥熱了起來,項柔一行人難得和諧的遊起了大街,賀君頤攙著項琉璃,因為她看上去實在太虛弱,而項柔卻故作堅強的挺直腰板。
“許久沒有出府走走了,今天出來一逛,感覺真好。”項琉璃蒼白的臉因天氣的緣故倒透出了一絲紅,嬌俏至極。
“待你身子好些了,我可以天天帶你出來。”賀君頤臉上的笑是極淡的,項柔瞥了一眼便轉開了頭去。
“君頤你看。”項琉璃忽然雀躍的喊了一聲,項柔聽著卻極不舒服,但仍轉過頭去,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項柔只看到了一個做糖人的小攤,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就是個糖人嗎,大驚小怪。
“想要?”賀君頤可沒空管項柔的反應,只是笑著反問。
“你還記的當年為我做的那個糖人嗎?那對鴛鴦……”項琉璃的臉紅撲撲的,看著賀君頤時,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名叫幸福的光芒。
“記的。”說這話的賀君頤嘴角動了動,竟有些尷尬的別開頭去。
“其實,也不是那麼差勁。”項琉璃見他那副模樣,有些不忍心的拉了拉他的手,當年賀君頤為了給她親手做一個鴛鴦糖人,愣是在人家小攤上磨了一個下午,結果做出來的卻差強人意,當項琉璃拿到手時,只皺著眉說了句“好醜的鴨子”,於是某人的小臉立馬掛不住了,一聲不吭的回了自己的王府。
“今日再為你做一個,定不會再讓你笑話了去。”似乎是她的話湊了效,賀君頤隨即拉上她便往前走去,項柔始終一聲不吭,卻只能微微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我也為你做一個。”項琉璃細細的看了好一會也蹲了下去,笑著動氣手來。
“你身子弱,去一邊好好坐著。”賀君頤略帶不滿的看著她,伸手欲攔,項琉璃卻笑著躲開。
“很好吃的,就讓我做個給你嚐嚐。”見他這副樣子,項琉璃笑著笑著便露出了一臉的乞求。
“不知所謂。”項柔坐在一邊,百無聊賴的斜了他兩一眼別開頭去,項琉璃被她說的臉上一窘,為難的低下頭去。
“喜歡便做吧~”賀君頤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又不好對項柔發作,只得依了項琉璃,隨後有自顧自低下頭做糖人去了。項琉璃自然是開心的,項柔卻皺緊了眉頭,賀安不愛甜食,他不愛吃糖。
“臭小子,我再讓你偷。”突然一聲爆呵,一個髒兮兮的小身影被從對面的樓內丟了出來,緊隨身後的還有一個大廚模樣的漢子,手裡操著一個掃把一臉的凶神惡煞。
“吃你一個包子而已,兇什麼兇?”那小小少年被摔了個結實,呲牙咧嘴的爬了起來。
“小小年紀,不學無術,偷人東西還敢大呼小叫。”那漢子說罷,又是一掃把打了過去,那小少年本就被摔的吃痛,根本還沒來得及站穩又被打中後背,趴在了地上,抱著腦袋嗷嗷大叫。
“君頤,君頤,那孩子會死……”聞聲轉過頭來的項琉璃急急的拉住了賀君頤的手,臉上全是不忍,項柔則眯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打了個哈欠。
“自討苦吃。”見賀君頤要起身去忙幫,項柔仍舊不鹹不淡的吐出四個字,瞥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地上抱頭大叫的小少年,所有人都還沒搞懂她話裡的一絲,只見那小孩突然奮力爬起來,衝到項柔面前抱住了她的腿大叫。
“姐姐救命啊。”那小少年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滿臉汙跡,眼睛卻清澈的很,此時卻全是恐慌與不安。
“姑娘,這臭小子三番兩次來我樓內偷吃,今日我定要好好治他,還望姑娘莫插手。”那漢子看項柔一行人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