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項柔儼然一副愧疚的模樣,賀君頤突然就好心情的笑了起來,湊過臉去促狹的眯起了雙眼。
“……”項柔被問的一愣,隨即抿緊了嘴低下了頭去。
“要怎麼補償我?”說罷又欺近了些,湊到項柔的耳邊軟言細語,如蠱惑一般。
“你幹嘛!”感受到賀君頤壓迫性的氣息,項柔雙頰忽的紅了起來,窘迫的伸出雙手擋在了湊過來的某人胸口,不悅的推了一下,強裝鎮定的拉長了臉:“差不多點。”
“我們別參加什麼年慶了吧。”看著項柔漲紅的臉,賀君頤輕笑出聲又湊了過去。
“要我來的是你,來了又要說走,你到底要幹嘛?”項柔有些受不了他的調侃,那眼裡的玩味更是讓她不舒服到了極點。
“回王府做些有意義的事……”
“賀君頤!”這下項柔的臉是徹底的漲了個通紅,惡狠狠的將面前調笑的某人給推了出去,一邊還要故作鎮定的端坐著,深怕旁的人看出什麼端倪。
“嗯,我在。”被推出去的人卻絲毫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一般,依舊笑靨如花的看著項柔,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剛剛被項柔一推以至於雙手本能的支在了身後的地上,此時正悠哉的坐回來拍著手上的灰塵。
“你到底在得意什麼?”就算梁初塵的事情自己誤會了他,至於他囂張成這幅模樣嗎?
“我可能是病了。”面對項柔的疑問,賀君頤突然露出一臉的無奈,伸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喃喃的唸了一句。
“什麼?”項柔的眼睛眯了起來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神清氣爽,怎麼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病由心生,名為相思。”話音一落便又露出了方才那抹調笑,歪起腦袋看著項柔的臉一點點變紅,如果不是在大殿之內,他想自己恐怕早就大笑出聲了吧。
那些責備的話到了嘴邊都因著他的這句調笑而咽回了肚子,伸手輕輕的拉過了他的衣袖幫他撣去了上面的塵土,原本還一臉調笑的賀君頤只微微一愣,便露出了滿足的神色,表情也緩和了下來,垂著眼簾細細的看著面前的人,那酡紅的雙頰讓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隨即輕笑道:“怎麼辦,你好像很熱的樣子。”
“都說了在外面不要這樣,這是皇宮,不是你的頤王府!”原本滾燙的臉上突然一涼,嚇得項柔猛的抬頭,伸手就要開啟他,誰料竟是被賀君頤穩穩的抓在了手中,哪怕是她如何開放,在這大殿之內,在文武百官面前,她都做不到這樣堂而皇之的與面前那人**不清啊。
“所以說我們回頤王府……唔……”話才說道一半,項柔便急急地掙脫開自己的手捂住了他的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皺緊了眉頭。
“賀君頤,你再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被捂住了嘴的人卻不以為然,眨了下眼睛無辜的看著項柔,跟著眼裡閃過一絲促狹,竟是伸出舌尖觸碰到了項柔的手掌,這下著實驚到了項柔,好似被針紮了一般縮回了手,惱羞成怒的看著一臉憋笑的賀君頤。
正轉身入席的梁初塵看著那副真可謂溫馨的畫面呆愣了許久,直至太監第三次催促他入席才恍惚的回過神,靜默的入了自己的座位,視線卻一直未曾放開過對面的那雙人,就那麼眼巴巴的看著賀君頤溫柔的拂開項柔耳際的長髮,溫柔的訴說著什麼,那**的姿勢絲毫沒有因著場合而收斂,即便知道如此畫面只會讓自己心裡更難受,他仍是渴望看到項柔的笑容,雖然那不是因為他而綻放。
待到所有王后基本都已入席之時,終於開始了歌舞昇平的一夜,大殿內的太監在宣讀什麼項柔不知道,賀君凜與眾臣子之間在交涉些什麼她不知道,此時她的眼裡似乎真的只能裝下面前那個人,殊不知不遠處那雙落寞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她。是她薄情嗎?連看自己一眼都不屑?梁初塵苦澀的想著無奈的拿起酒杯一飲而下。
“少喝些……”方才隨他一同入得殿內的男子眉頭微皺,不動聲色的拿過了他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上,確切說應該是一個比梁初塵要小上些歲數的少年,著一身紫色華服,透著絲絲的神秘感,臉與梁初塵有著八分相似,眼神卻比之梁初塵更銳利些,濃翹的長睫;柔化了原本剛稜有力的輪廓。微蹙的雙眉之間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卻跟著眉心一道上了鎖。
“就不能對一個將死之人縱容些?”梁初塵看著擺在桌上的酒杯自嘲的笑了起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個男子明明可以救你,為何你卻三番兩次的推脫,一心求死究竟是為何?”那少年看著梁初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