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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立在項柔的面前,項琉璃失蹤已經半個月之久,他派出了許多人去追查卻毫無線索,只得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趕來滄月,只是看著項柔臉上那難掩的愧疚之色,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安慰才好,儘管自己已經無數次的表明柳顏的事與她無關,自己並不怨恨,可項柔仍然固執的將所有的過錯往自己的身上攬,如果不相見便不用讓她如此痛苦,他寧願再也不出現在她的面前。

“度哥哥,你,怎麼來了?”項柔望著一臉憔悴的人,不安的皺緊了眉頭,他進頤王府已經半個時辰了,卻只是一聲不響的站在那裡,不言不語。

“你可有見到琉璃?”努力忽略掉項柔臉上那絲愧疚的神色,冉度終於抬起頭來淡淡的問了一聲。

“她不是與你一起在赤炎嗎?”項柔不解的看著他,心想,莫不是冉度對項琉璃太過冷淡以至於她一個人偷偷的跑了回來?

“半月前,她在恭親王府被擄走了。”眼裡閃過一絲擔憂眉頭也跟著蹙了起來。

“被擄走?什麼人能在爹爹府上將人擄走?”項柔有些激動異常的上前抓住了冉度的手,若是換做以前她或許還可以鎮定些,可是如今,她已經知道了真相,那是與自己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人,叫她如何敢不擔心?

“……”冉度想起那日夜四如鬼魅般靈活的身手,他從來不知道這世上居然還有比項柔速度更快的人,不免有些喪氣的搖了搖頭:“只看到一個背影,速度太快,我沒能追上。”

“會是誰?”項柔不安的垂下眼簾,細細的回想著一切有可能的人,但是一無所獲,然而一股莫名的恐懼卻席捲而來,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扼住了她的咽喉,讓她不能呼吸。

“柔兒?”冉度看著她瞬間毫無血色的臉,心中一驚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人。

“你們在做什麼?”剛下朝回來的賀君頤進到後院便恰巧見到了冉度扶住項柔的場景,在他那個角度就如同二人相擁在一起,臉上頓時一片清冷,大跨步的走了過去,狠狠的推開冉度,將項柔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好難受。”項柔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起來,連空氣都越來越稀薄,一張慘白的臉又因著氣血不順而漲的通紅,死死的拽住賀君頤胸前的衣襟無力的癱軟了下去。

“你對她做了什麼!?”看著已然昏死過去的項柔,賀君頤不可抑制的怒吼起來,惡狠狠的看著同樣一臉茫然無措的冉度,方才明明好好的,為何突然變成這樣?

“……”看著因痛苦而扭曲了一張臉的項柔,冉度無力而慌亂的抿緊了嘴卻是一言不發,他實在是不知道為何出現這種情況。

“來人,去宮裡請何太醫!”賀君頤隱忍著怒火狠狠剮了呆立的人一眼,再不敢多耽擱一刻,抱起項柔回了屋內,徒留那無辜的人滿臉憂傷的立在庭院之內。

“柔兒……”冉度的手慢慢的拽緊,死死的握成拳,看著那房門緊閉的廂房最終還是無奈的垂下了眼簾,這個少女,是自己當年親自送到別人懷裡的,他再也沒有資格待在她身邊了,再也不會有。

終年瀰漫著淡淡霧氣的夜見山中,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就隱在這若有似無的霧氣當中,雖只是一座山卻仍有著重重把守,山間到處都是巡邏守衛的侍者,宮殿的一間密室內七靈將正站成無比恭敬的姿態垂首而立在一個男子面前,那人正是世人傳頌的少年將軍,當初被譽為戰神的人,也是從未被世間百姓所知的陰陽家——冥王項連謹!俊美的面容未有多少變化,而滿頭青絲已然成了灰白色,此時正一臉慵懶的微抬著眼皮詢視著眼前的七個人,灰色的瞳孔散發著隱隱的貴氣與一抹淡然。他的身邊坐了一個年紀相仿的男子,比起他的剛毅俊美更添了一分嫵媚,用嫵媚形容一個男子確實有些不妥,但那柔美的神態無一不彰顯著他的風情萬種,只是那精緻的五官看上去竟與賀君頤有著幾分相似,他便葵七之父,夜見山中的狐尊。

“開始吧。”項連謹瞥了眼葵七手中的小白狐,淡淡的吐出三個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指不知是按動了哪個開關,只見面前的地面突然向兩邊分開,裂縫有兩米長,儼然是一個小型的機關,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看著那分開的出口,緩緩的升上一張床榻,而榻上躺著一個少年,安然的睡著。葵七的眼裡閃過一絲欣喜,卻仍有些畏懼的看看項連謹,復又看向自己的父親。

“去吧。”狐尊只是淡淡的一笑,無比慈愛的對著她點了點頭,這下葵七才像得了大赦般開心的將小白狐抱到床邊,放在了那少年的身旁。

“豆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葵七小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