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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氣勢洶洶的人頓時漲紅了臉,不由懊惱的皺緊了眉頭,看著那笑靨如花的少女微微失了神,得虧她今日未穿那身奇怪卻異常適合她的裝束,賀君頤慶幸的想。

梁初塵醒來之時已是三天後的事,他睜開有些茫然的雙眼,無神而空洞的停頓了好久才轉動了下眼珠子,轉過頭去打量著周邊陌生的一切,這是一間極樸素的小屋,簡單的桌椅簡單的床榻。梁初塵撫了撫微微脹痛的腦袋,掙扎著坐了起來,他記得自己暈在了雀城的小巷內,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是誰救了自己嗎?

“醒了?”正在他思考之極,角落裡突然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帶著絲絲的蠱惑,梁初塵眉頭微皺循聲望去,便見到了那自屏風後走出的人,妖嬈的著裝,配上濃豔卻不顯俗氣的妝容,猶如暗夜中的鬼魅一般蠱惑人心,尤其是眉角的那朵豔麗的桃花更顯詭異。

“你是誰?”梁初塵防備的眯起雙眼,那女子周身都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莫名的寒意讓他不由的促緊了眉頭。

“不知道你這被陰陽術纏了二十年的身子還能堅持多久呢?!”蘇明月邁著優雅的蓮步向著梁初塵走去,嘴角漾開去的笑卻如同修羅般殘忍。

“是你在我身上下的這該死的巫術?!”梁初塵的瞳孔猛的一縮,冷冷的看著待在五步開外的蘇明月,他終於知道為何覺得她這般眼熟,眼前這人分明就是五年前突然出現在他寢宮告訴他如何解開陰陽術的女子,哪怕是那日夜裡未看清容貌,但這眉角的桃花卻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

“我嗎?”蘇明月不以為然的歪了歪腦袋,用一副幾近憐憫的神色看著梁初塵:“我哪有那樣的本事。”

“你究竟是誰,這是什麼地方?”梁初塵的心被她那露骨的憐憫眼神刺痛了,眸子也跟著沉了沉,掀開被子走下了床去。

“你不是想得到項柔嗎?我幫你如何?”說罷妖媚的臉上揚起一絲陰森的笑,兀自轉身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梁初塵看著一臉勝券在握的蘇明月,只是抿緊了嘴一言不發,這詭異的女人在想什麼,算計什麼,他完全猜不透。

“怎麼?信不過我?”蘇明月不屑的一笑從廣袖內取出一顆紅色的小藥丸,捏在拇指與食指之間,細細的看著連笑容也越發的詭異起來:“只要項柔吃下它,便再不會記得前塵往事,從今往後她只信任你一個,太子殿下不想試試嗎?”

“這樣卑劣的手段,本太子根本不屑去用。”看著她手中的藥丸,梁初塵不是沒有心動,但要他做出傷害項柔的事,那覺得不可能。

“先不要拒絕的這麼快,這藥興許還能救你的命也說不定。”蘇明月只懶懶的抬了抬眼簾,兀自把玩著手中的藥丸。

“你什麼意思?”梁初塵的眉頭一皺急急地上前了一步,死死的盯著那顆詭異的小藥丸。

“太子殿下當真以為只要這天下第一美人愛上你,便能解了這陰陽術嗎?”說罷雙眸不由的一沉,收起唇邊的笑陰冷的繼續說道:“你是項柔的冥侍,她是你的寄主,除非施術者替你們解開彼此的束縛,否則你一輩子都無法擺脫這命運,直到你死。”

“……”梁初塵只覺得身子突然間僵硬的無法動彈,聽蘇明月的意思,自己的生死是不是與項柔聯絡在了一起?冥侍是什麼?而寄主又為何物?看著蘇明月陰戾的臉也不由的沉了臉色:“你騙過我一次,我憑什麼還要相信你第二次?”

“藥就在這裡,信不信由你。”將藥丸往桌上一放,儼然一副“你大可不信”的姿態。

“那你告訴我究竟是誰下的這術?”梁初塵垂下了眼簾看著那紅色的小藥丸,心中實在不解那個人為何要用這樣奇怪的術將自己與項柔捆綁在一起,項柔自己又知不知道?

“那個人,太子殿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邊說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普天之下,誰都沒有資格與他為敵,除了我。”

“你的意思是,幫我意在對付那個施術的人?”看著她眸中瞬間升起的怨恨,梁初塵還是伸出手去將藥丸拿了起來。

“那就不是太子殿下該關心的事了。”蘇明月的雙眸不自覺的冷了冷,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最好是讓項柔吃下這藥,去求那人將這術給解了,否則……項柔一死你便不能獨活,就算她能僥倖多活幾年,你的小心臟也根本等不到那個時間,你早晚要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你究竟是要對付那人還是對付項柔?!”梁初塵極其敏感的聽懂了蘇明月話裡的意思,她是在說項柔活不長了嗎?而這陰陽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