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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的情況,恐怕只有熟人才能稍微接近吧。

“我去國師府將離落也帶來。”段司易留下一句話便急急地跑出了頤王府。

幾乎是項柔被從黑布下發現的同時,遠在夜見山的顏一臉色瞬間一片蒼白,甚至有些站立不穩的倒退了數步,從來都淡定漠然的他第一次顯出了驚慌的神色,大殿內項連謹正坐在高高的最上方,閉眼聽著那些侍衛對外界的彙報,本就在疑惑為何項柔負氣離開那麼久為何還沒有回府,此時見顏一這般反應,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略顯不悅的凝視著滿臉蒼白的人。

“顏一無能,讓少小姐受到傷害!”說完便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鎖魂鏈明明還在,他忘了魂歸谷外的瘴氣可以讓鎖魂鏈失效,是自己的疏忽才讓項柔陷入了險境,是自己的自負才導致了今天的後果,若是一切都不能挽回,他真的難辭其咎!

“不關你的事。”項連謹淡淡的開了口,微微的垂了眼簾,他自己也有錯,他總覺得蘇明月再怎麼也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總以為無論如何也不會將項柔帶進魂歸谷,畢竟她曾是那樣溫柔善良的一個女子,只是他忘了十四年前,在她對項柔痛下殺手之時一切都已經變了,只不過是他自己自欺欺人一直不願意相信而已,說到底是自己疏忽了項柔。

“請主上恩准屬下馬上……”

“我親自去。”淡漠的打斷了一臉自責的顏一,從寶座上站了起來,單從顏一的表情就不難看出蘇明月下了多大的殺手,既然彼此非要走到今天這一步,既然真的要狠下心傷害項柔,那麼,就前塵恩怨全部一起了結吧,自己逃避了那麼久,是該結束了吧。

“主上……”顏一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了頭,看向一步步從上面走下來的人,那個十多年都未曾出過山的人,今天要出去了嗎?

“起來吧。”項連謹安慰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瞥了顏一一眼便徑直走出了大殿。

“免不了一場惡戰了吧。”月五有些擔憂的看著走出大殿的背影,轉頭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顏一:“走吧,主上並未怪罪於你,你也無需自責了。”

夜見山的出口,項連謹看著狐尊不確信的打量著,躊躇了好一會兒仍舊沒忍住,輕聲的問道:“這麼多年了,不打算出去看看嗎?”

“如果有空,幫我看看月兒。”被問到話的人卻始終低垂著腦袋,溫柔的撫摸著懷裡的小白狐,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低垂著的雙眸裡此時正透著深深的愧疚。

“那麼,那個孩子,他沒有保護好我的孩子,我可以以岳父的身份,教訓他一頓吧。”聲音淡淡的,卻是讓狐尊身子微微的一顫,終於抬起了腦袋。

“當然。”靜靜的對視了許久,終於扯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隨即一個轉身,獨自一人往山內走了回去,如果當年的自己也有人適時的出來教訓自己一頓,離憂的慘劇或許就不會發生了吧,她也不會永遠的離開了自己,永遠,呵,謹總是要比自己理智的多,這世上果然是沒有什麼永遠的!

遠在赤炎的麻本早在賀君頤派人去他那裡找項柔那日便一路往滄月趕,就在前些天冉度突然回去問的那些奇怪的問題就已經讓他深深的不安,這會兒聽到項柔被一神秘女子擄走更是一刻都不敢多待的趕往滄月,於是鬱堯一行人才剛一出城門便遇上了直奔滄月而來的他。

“你慢些……”金一寧扶著從馬車上跳下直奔王府內跑的人,一臉擔心的勸慰著:“柔兒不會有事的,你自己的身子……”

“我沒事。”麻本一如既往柔美的臉上還是當初那副病態的蒼白,毫不停歇的輕輕拂開金一寧的手加快腳步跑了進去,院子內站滿了翹首而盼的下人,一個個臉上都帶著絕望般的神情,心中忽的一陣不安,更加快步的跨進了屋子,賀君頤正半跪在籠子邊安靜的看著裡面的人,段司易一言不發的靠在一邊的柱子上,蓮兒與離落正哭紅著雙眼小心的用毛巾擦拭著項柔手臂上的斑斑血跡。

“先生!”感到眼前的光線一暗,賀君頤猛的抬起頭,見到來人正是麻本,露出來一臉的欣喜站了起來,麻本卻是死死的盯著籠子裡的人,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可怕神情。

“我將柔兒交給你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麼?”麻本的聲音有些嘶啞,因為奔跑過度而又身子虛弱,微微的喘著氣。

“……”賀君頤臉上的欣喜立即凝固成了一抹難堪,內疚的垂下了腦袋。

“你與柔兒成親那日,你答應過她什麼?”哪怕是他要另娶的訊息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裡,他仍舊相信當初那個在自己面前信誓坦坦的少年一定會遵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