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走至門口時秋思遠忽的又停了下來,說完之後自嘲的輕笑一聲卻最終都未曾回頭,走向了殿外長長的階梯,連日的奔波讓他連走起路來都那樣的虛浮。
“你以為這樣逼他走,我就會信嗎?”邊鸞冷冷的看著滿臉哭腔的南西子,眉頭也跟著狠狠的皺了起來:“你也未免太小看了我。”
“信不信隨你。”南西子被他冷漠的聲音拉回了思緒,轉回頭來回望著一臉面無表情的人。
“隨我嗎?”輕聲的呢喃了一句,隨即揚起一抹森然的笑,提起劍就往殿外而去,南西子一看形勢不對,迅速的移到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休想將自己的殺虐全部推脫到我的身上。”話音剛落便抽出長靴中的匕首欺身攻了過去,邊鸞的臉色不免嗖的一沉,急急地後退數步,南西子卻是步步緊逼,起初只一味退讓的人見南西子絲毫沒有手軟的樣子,終於也惱了起來,誰想當他真正開始反擊之後南西子卻突然的不再反抗,立在了原地,眼看著出手的劍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腦海裡猛然想起之前南楚求死的情景,他也是那樣逼得南西子不得不還手,最後卻……
“叮”一聲,邊鸞的劍便被另一把劍狠狠的擋開,雖然被震的口吐鮮血卻是鬆了口氣,扯出了一抹笑來,單膝跪地隱忍的捂住被震傷的胸口。
“公主將微臣推到了風口浪尖,自己卻想一死了之嗎?”嚴子墨瞥了眼愣神的南西子,不悅的皺了皺眉,自己從小便對女子沒什麼好感,覺得世界上沒有比女人更麻煩的東西,所以哪怕是項柔那般天人姿色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也並不覺得有什麼豔羨,實在是很費解自己這樣淡漠男女感情的人怎麼就讓她心動了?那秋思遠千里迢迢的趕來也不能感動的女子,會是真心愛慕自己嗎,嚴子墨自認為不是個感性的人,所以他比之旁人更加理性,也更能清楚看清人心,若不是剛剛看到秋思遠那副可憐樣,他還真不願意進來淌這趟渾水。
“嚴子墨……”南西子有些愧疚的輕喚了一聲便低下了頭去,似乎是有點自私,可是比起秋思遠,嚴子墨真的強很多,至少無需別人來保護不是麼。
“微臣還不想做冤死鬼。”說罷抬頭瞥了眼一旁的邊鸞,隨即轉身走到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賀君頤面前行了一禮道:“稟王爺,我滄月大軍已全數歸位,南池將士全部依王爺意思,歸降的一律收入滄月軍隊。”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作為回應,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然後來回的打量了南西子與邊鸞一番:“南楚已死,西樂公主是唯一的皇族血脈,等封藩下來,還請西樂公主一定要站好自己的隊,做好這南池的第一任藩王才是。”
“……”南西子的瞳孔嗖的睜大,眼裡全是不解的神色,若是自己坐上這藩王的位置,便坐實了弒兄奪位的罪名了吧,而比之她的錯愕,邊鸞卻是平靜了許多,只是順了順氣,慢慢的站了起來。
“那麼,滄月再見。”說罷轉身走出了大殿,霸道的宣佈完自己的決定,一如以往那般囂張到極點,從不問別人是否願意,直至賀君頤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上,南西子才回過神來,心道,賀君頤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還真是跟他的形象有些不符,更是不能理解項柔如何會對他這樣的人死心塌地,隨即又想到了自己,也免不了一陣自嘲,感情這種東西,誰都說不得準不是麼。
再次踏上滄月大地時,已然是以南池藩王的身份,看著身邊陪伴著的邊鸞,其實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若不是有他在身邊,自己又如何掌控的了那比江湖更險惡的朝堂,只是心中的苦悶卻無處訴,終於見到項柔卻也不能好好的敘上一番,而項柔眼裡的心疼之色只能讓自己更用力的表現出一副安然的模樣,項柔已經很累了,她自己的事就已經夠她難過的了,又怎麼忍心再讓她為了自己傷神,誰想這好好的年慶竟是連番的出狀況,看著陡然突變的場面,以及項柔中毒的場景,都讓自己原本就興趣怏怏的心變的更加煩躁不安。
“還要回殿上?”從項柔的寢宮內走出來之後,南西子便幽幽的走在最後,秋思遠則走在最前面,從在殿上西子與他打招呼,至始至終都未曾對她說過一句話,邊鸞看了自然是極不舒服的,拉住了南西子的手試探的問了一句:“要不早些歇息?”
“……”休息嗎,是很累,可她真的很想跟秋思遠說上幾句話,可是那個人卻是理都不願意理自己,是那日自己的話說的太重了嗎,讓他至今都不能釋懷?正想著便抬頭向前面張望了起來,卻見一男一女擦身跑過,她記得那個女子,她長了與秋思遠一模一樣的臉,而那少年卻是與梁初塵長的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