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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感應和靈犀也沒有。我剛來的時候經常夢到朝暉,夢裡邊他的臉清清楚楚,後來我很少夢見他,到了現在我根本就不會再夢見他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們之間,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心靈相通?

歌裡唱的是幾年貼心的日子,最後換來的只是分手兩個字。我想寫歌的人怎麼著也比我聰明,興許他們對愛有著獨到的見解。也就是說,我有過的感受他們都有過,更進一步說,這個世界上不只我一個人在孤獨的過著日子。

這是我喜歡聽歌的原因所在,我喜歡的是這份煽情的感覺。有時候我覺得我必須聽點傷感的音樂來加強我的傷感,有的時候我必須聽點歡快的音樂來扣動我死寂的心絃。對音樂,僅此而已!

早上上班的時候在公司樓下的電梯口遇到肖偉,他關切地問我身體狀態怎麼樣,如果不舒服就跟家休息得了;如果能撐的話晚上有個小小的應酬。

我說還行,我身體還行,只是心情不太好,但是不影響喝酒吃飯。

他說那就好,下了班你跟我一塊兒走。

我問是什麼應酬?

他說北京總公司那邊來了兩個年輕的同事,想跟他們一塊兒聊聊。覺得你最近比較鬱悶,就帶上你一塊兒,說不準聽到熟悉的鄉音你的心情會好一點。

我說頭兒你還真會體諒我。在四川呆久了,偶爾聽到有人跟我說一句熟練的北京話,是挺窩心的。

我說那好吧,下了班我和你一起。

肖偉和總公司的同事約好7點半在巴國布衣門口見面,本來肖偉打算親自去酒店迎接的,不料那倆北京哥們說太客氣了他們也不好意思,所以就約好了見面的地點。

我問肖偉以前跟他們見過嗎?

肖偉說都沒見過,據說兩個都是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不過這倆小青年還比較能幹,在公司裡幹得不錯。

我想現在的小青年們可真上進,個個對生活充滿著熱情和激|情。一個個挺年輕吧,卻還打死不服輸,玩了命似的力爭上游。肖偉就曾經跟我說過他的創業經歷,他說他從2000年到現在,基本上每年只休息一週左右,其中2002年一整年只休息了一天。我聽得雲裡霧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他們比起來,我過的生活哪隻是一個〃頹廢〃能形容,簡直頹廢到家了。

總公司的兩個同事站在我和肖偉面前的時候,我們倆都大吃一經。除了那個穿西裝打領帶戴眼鏡一副偽君子模樣的傢伙不認識外,剩下的這個穿肥大羽絨服的沒戴眼鏡但滿臉青春痘的則讓我肖偉張大了嘴巴,他看到我們也是同樣吃驚的表情。

他是朝暉。我的前男朋友。

原來他所進的國內一流頂尖的IT公司居然是我們的總公司,真是好笑,我和他居然成了同事關係,看來還真可以在一塊兒討論一下公司軟體銷售上漲浮點的問題。

他看著我,又看肖偉,又用一種綜合的眼光合起來看我和肖偉。而我就一直看著他,我從來沒有不敢直面他的時候,他在我的眼裡和心裡,永遠永遠,都是朝暉。只是他的眼睛裡好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傷,讓人很難讀懂,不過一看就知道,他充滿了傷悲和憂鬱。

我們曾經是如膠似欺的情人,這沒什麼奇怪的。奇怪的是現在我們都變得客套和謙虛起來,他問我好嗎?我點點頭。我同樣問他,他也點點頭。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先捶他一拳,或者飛他一腿,再嚴肅地說:我又沒欠你錢你丫繃著張苦瓜臉幹嘛?

他準一本正經的說我看你丫甭著臉所以我高興不起來。

這頓飯吃得比想象中的要難受多了,雖然沒有瘋狂拼命的喝酒,但心裡比喝了52度的純白酒還難受。挑了個窗邊的位置,我正好可以無所事事的看窗外的風景,路上的行人大多把脖子蜷縮在衣領裡面,匆匆忙忙目不斜視,不少車輛正在巴國布衣門口停靠下來,從車裡走出個色人群。突然間有一種莫名的傷悲湧上我的心頭來,我想,我這輩子是不是再也見不著葉旖旎了?

這個想法突然一瞬間擊中了我的腦海,讓我差點暈厥了過去,原來我是這麼不敢去承受離別的痛楚。

一身西裝打扮的那個同事十分客氣地跟我說,讓我回了北京有空一定跟他聯絡,他請我去雕刻時光喝咖啡。說著站起身遞過來一張名片,我很禮貌地接過了,表示了感謝,說回去一定聯絡聯絡。接著他又開始誇肖偉,說來到了四川,一定要多跟肖經理學學。總公司那邊經常都在誇四川這邊市場部的經理十分年輕有為,是公司的小青年們學習的榜樣。

我心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