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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如此鏗鏘有力的一聲〃共產黨員〃顯些就沒把我耳膜震破了,掛掉電話我躺沙發上,想起我媽剛才說的這話,再聯絡上她平時的表情,還真挺好笑。很多時候都覺得我跟我媽親熱得像兩姐妹似的,有時候我就覺得她特像一知心大姐,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跟她這樣說。因為前不久她才跟我說了個報上的訊息,50多歲的女婿和40多歲的岳父稱兄道弟,被岳父打掉了兩大顆門牙。

第四部分 生活了四年的城市 第45節 曉曉結婚了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常常會一個人感覺到害怕,莫名其妙的孤獨和害怕,我把它歸結為〃城市感應〃。這是我自己發明的詞兒,就是指一個人在某個城市裡生活時,周遭給你的一種強烈感覺。

一般天快黑的時候,我就要把房間裡所有的燈都開啟,把音樂聲調大,把電視開啟,這樣我的房間裡會溫馨得很多。我在睡覺前基本不關窗簾,這樣我一眼就能看見對面馬路上的路燈,冬天裡的燈光在薄薄的霧氣裡是橘黃|色的,很溫暖。

我現在很少去聽大學裡愛聽的歌,我基本上不聽《流浪歌手的情人》,我聽比較激昂深邃一點的音樂。憂傷的時候我就聽激昂一點的,巴赫的E大調前奏曲;寂寞的時候我聽舒曼的《夢幻曲》,直到入睡。

很多年前,我們愛玩算命的遊戲,因為相信佛說的,前世的五萬次回眸才會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朝暉對此曾經深信不疑。其實我也一樣,我曾經也很努力地去在乎和珍惜過了從我身邊經過的任何一段感情。

從巴國布衣出來,天下起了雨。冬天原本就寒冷,再下點雨立馬就變成了清冷,出了門就上了肖偉的車,直接開到了酒吧門口。我們四個人差不多喝了一瓶皇家禮炮,到了最後基本上都暈暈忽忽,穿西裝的那個小生說林朝,真看不出來呢,海量。我笑笑,說這只是讓你初略見識了一下,還沒正式提上議程。不料小生卻說了句當年我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提上正式議程的時候能捎帶手一刀砍了我麼?

可見他對我佩服的程度之深。話音剛落我和朝暉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肖偉看我們笑得開心,覺著一個人板著張臉也很無聊,也跟就大笑起來。小生以為我們笑得這麼開心,是對他說的話的肯定和讚揚,於是哈哈哈笑得更加開心。於是我們都大笑,周圍的人也看著我們大笑,每個人都心懷著鬼胎大笑。

那一瞬間挺像大學裡的那些無聊時光,我和馮橋、朝暉、還有曉曉一起,每次聽完朝暉講的葷緞子,我們就仰天大笑,恨不得一笑就笑死了自己。朝暉講的葷緞子的確很好笑,否則也不會伴隨著我度過了這麼多年。

於是我問:朝暉,能給我講個笑話麼?我又不開心了。

於是朝暉又有模有樣的講起了葷緞子,講完後我們笑得氣也喘不過來,我笑得不停的往朝暉身上靠,靠著靠著他突然一把抱住了我,把我撰在他的懷裡,撰得緊緊的,我看到他的眼淚流從眼角慢慢流了出來。

靠在他的懷裡,聞到既熟悉又久違的味道,好象聞到了大學裡草坪上的那些青草香,一瞬間亂七八糟的往事全部湧上了心頭,我終於放聲大哭了起來,我也感覺到了什麼叫做〃不堪回首〃。我捶打著朝暉的胸口,不停的說你丫早死了,這會兒才知道哭?

酒吧裡的音樂停了,又繼續,而且更大聲了。我想他們都以為我喝醉了,其實我特清楚,我心裡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我看到肖偉把車鑰匙丟給了我,轉身就走了,多餘的一句話也沒有說,看到他離去的背影,突然間覺得有點蒼老。我看到穿西裝的那小生繼續堅持當了幾秒鐘的電燈泡,也支不住了,於是說了句拜拜就走了。

我勉強把車開到公寓門口,停穩了靠在背椅上抽了一支菸,是中華,原本我不抽中華的,不過肖偉的車裡只有這種煙,所以我只有破天荒的抽了一次中華。車窗外面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沒過幾秒我就完全看不清楚了窗外的視線,燈光,行人,馬路,一瞬間都像打了馬賽克的電影,模模糊糊,十分迷離。

我抱著朝暉的頭,和他接吻。我說朝暉你愛我嗎?

朝暉咬著我的舌頭說林朝我愛你,我就只愛過你。

我一把推開他,你丫早死哪兒去了?你為什麼不早說?

朝暉把我攬回懷裡,抱得緊緊的,我的頭就放在他的肩膀上,我快出不了氣。跟他過去的點點滴滴,像蜜蜂一樣在我頭頂嗡嗡嗡的轉,轉得我差點找不著了方向。我不停的捶打著他的背,我說你丫混蛋,你丫真操蛋,老讓我傷心。

朝暉只是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