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書,正在那裡吵鬧著要見父皇,被兒臣擋下來了。”雲璟一開口,依然還是沉得住氣的。
“一會兒讓太傅去帶你十弟過來。”允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費勁的說道,“他即將成為太子,有幾句話,朕要交代他一下。”
“父皇要說什麼,告訴兒臣即可。”
“你?”允帝冷笑了一聲,“你放心,咳咳……等到他日雲璃即位,朕一定讓他給你封官加爵,不會虧待了你這個七皇子的。”
“雲璃嗎?”雲璟笑了笑,輕輕的說道,“可是父皇,詔書上明明寫著,您已經冊立我為太子了。”
“你!咳咳、你說什麼?”允帝的冷笑被一陣莫名心慌的驚恐所代替了!他掙扎著半坐起身,雙手緊緊的拽住雲璟的衣襟道,“朕冊立……冊立的是十皇子云璃!”
“父皇,您冊立的是七皇子云璟,便是兒臣我。”雲璟似好心的出聲又提醒了他一次。
“明明、明明是……”突然允帝瞪大了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了面前的雲璟,怒吼一聲道,“蘇伯年!蘇伯年你竟敢……玩弄朕!”
如此一用力,允帝整個人就探在了軟榻之外,他的下半身還在軟榻上,可是腰身以上卻已經垂掛在了榻邊。他的面朝下,頭重重的磕在了鋪著細絨花毯的玄石地上。
片刻間,允帝就悶悶的“咿唔”了兩聲,然後就沒了動靜。雲璟俯下身看去,只見允帝瞪著大大的雙眼,已經嚥了氣。
這一國之君,統領大央四十餘年,最後終究落了一個死不瞑目的下場。真正是可悲可嘆,人生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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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千鈞一髮,允帝駕崩(下)
重生之侯門棄女 第一百二十章 千鈞一髮,允帝駕崩(下) 第二日一清早,允帝駕崩、雲璟繼位的訊息便在宮中不脛而走。可是偌大的大央宮卻是一片肅穆,國喪突降,四周入眼皆是一片慘白。
允帝的屍首已按著皇家禮儀入了棺,只等吉日入宮陵下葬。一夜之間,大殿易主,後宮之中那些原本是人上人的娘娘嬪妃們一個個的都開始惶恐不安起來。
七皇子云璟,哦不,現在應該尊稱他為一聲景帝。此刻的景帝正端坐在被人重新整理過的東暖閣內批閱著接連幾個月下來被先帝擱置下的奏摺。
而蘇伯年照例和他在一個屋簷下,照舊幫這位新帝分擔著瑣碎雜事。
“後宮的那些,陛下準備如何處置?”這麼多年了,蘇伯年午夜夢迴的時候都在想象當他尊稱雲璟一聲“陛下”時,自己會是如何激動的心情。可是當一切都真真切切的發生在眼前時,蘇伯年才覺得這一聲稱呼是多麼的自然而然。
“都按照老祖宗的規矩來辦吧。”景帝從一沓高高的奏摺中抬起了頭,擱下筆揉了揉發酸的雙眸道,“有子嗣的便是設府養老,無子嗣的,全都打發去了清安寺吧。”
“是。”蘇伯年點點頭,在紙上記下了一筆,隨後又問道,“那慧貴妃?”
“查查爾這幾日可還安分?”
“陛下,會咬人的狗通常不叫。”蘇伯年一句似乎顧左右而言他的話卻在明明白白的告訴這位新帝,查查爾最近很安分,可是偏偏安分的有些過了頭。
“他攏勢已久,身後盤踞的勢力自然不容小覷。如今朕剛登基,動一發而牽全身,若是由著朕出面,只怕諸多大臣會起了不服的造反之心。”
“陛下明鑑。如此說來,陛下似乎已經有了不錯的注意。”
“太傅說,借勢打勢,這招可行嗎?”
“陛下說的是……”
“右相!”
蘇伯年但笑不語,但是這個舉動卻令年輕的景帝寬了心。從前的雲璟,可是說是一個韜光養晦足智多謀的好皇子,但是作為皇帝而言,他還是稚嫩的,還是青澀的。有很多的事情,他必須殺伐果斷,必須運籌帷幄,也必須懂得舍小為大!
雖然右相同樣也是他的眼中釘,但是若是能借馮庭廣的勢力來扳倒查查爾,這應該算得上是一招損失最小的妙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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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皇宮正處在易主的動盪風波中時,在晁新城偏南的一個山明水秀的小山村中,本應該死了的鳳嫣然卻正毫髮無傷的靠在窗邊發呆。
這兩日外頭起了風,深秋天寒,張宗年便是不再隨意讓她出門了。雖然她服了沉香,是在三刻鐘之內食瞭解藥的,可是由於濃煙嗆住了她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