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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不停地翻來覆去說著幾句一樣的話,墨黑的瞳眸死死盯著我,又像失了焦距一般渙散開來。

我笑起來。“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我好脾氣地給他解釋,“何況你還是個小孩子……我沒有戀童癖。”

“戀童癖?”他的嘴角倏而閃過一絲猙獰的微笑,扣著扳機的手指突然向後一拉。

默傾南摟著我的雙臂向後輕輕一扯,一顆子彈從我身邊激飛而過,直直嵌入我身後白色的牆裡。

薛亦居然開槍,頭有點暈,我有點不敢相信嗎,他居然想要我死。

臉上有些刺痛,我伸手往臉上一抹,指尖纏繞上一絲殷紅的血跡。話說,掐指算算,這幾天好像已經有不少子彈是擦著我的身子飛過去的,真好笑,又不是戰爭時期,我居然每天都生活在槍林彈雨裡。

“薛亦,你千方百計要把安然從我手裡救出去,就是為了親手殺了他?”默傾南一臉平靜地看著薛亦,淡淡道。

薛亦只是看著我,臉上的笑意漸漸加深,手上的槍再一次穩穩瞄準我的胸口。“得不到的東西就要毀掉,這不是你教給我的嗎?哥。”

“你鬧夠了。”默傾南的聲音帶著笑,卻彷彿夾帶著一根根冰凌,“出來這麼久,再不回去,警局的人起了疑心,你就毀了我的計劃。”

薛亦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他收起手槍,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我輕撫著胸口,驚魂初定。最近心臟有的時候會突然跳的特別厲害,難受的可以,修補過的心臟果然就是沒有原裝的好用。

“哎,薛亦,”我對著即將隱沒在門口的薛亦的背影道,“我記得你說過你有一個當護士的哥哥,不會說的是默傾南吧?”我看了默傾南一眼,摸摸鼻子饒有興趣地笑道,“莫非他以前真當過護士?”

薛亦的身子在門口停了一下。“那是我過繼的家庭裡的哥哥,”他道,“車禍,已經死了。”

我“啊”了一聲,尷尬地再次摸摸鼻子,我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事怕是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做你的哥哥。”我道,覺得自己的聲音虛浮,完全沒有底氣的樣子。

他從鼻端發出一聲怪異的腔調,像是笑聲,又好像在譏笑什麼。“我當然介意。”他淡淡道,半張側臉隱藏在陰影裡,“你有什麼資格做我哥哥?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你更賤的男人,我哥分明不愛你,他不過是把你當成他的專屬物,他這麼折磨你,你卻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嘿,”他的嘴角在陰影裡翹起,像是電影裡陰謀得逞的人,“你活該沒人愛,活該被踐踏。”

我不以為意地笑笑,這小鬼,他是怎麼做到的,用這麼平靜的聲音說出這麼狠的話,尤其是最後那句,活像在詛咒我似的。

“愛情這種東西,”我仰頭看天,嘆了口氣,“等你真正愛了,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他冷冷道,“我不是小孩子。”

醫院裡特有的厚重的門被大力一摔,在空氣裡左右搖晃了幾下,夾帶著呼嘯的風聲。

看,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這麼孩子氣的動作。我笑笑,頭往默傾南的懷裡蹭了蹭,道:“我今天可是受到了你弟弟的驚嚇,你怎麼補償我?”

他輕笑起來:“你想要什麼?”

我把他往床上拉,彎起眉眼朝他笑,“做一次,和我做一次。”

他揚眉,似笑非笑道:“我下午還有一場手術,你想讓我放病人的鴿子?”

“就一次,完了你就可以走了。”我笑,摟著他的脖子去尋他的嘴,卻被他先發制人,幾經輾轉吮吸,他的舌撬開我的牙關,細細密密地舔過每一寸地帶。

我揪緊了他的衣服。時光彷彿凝滯了一會,他輕輕鬆開我,眼裡染上點點情*欲,“一步錯,步步就錯,我怕我這一個下午都會起不來了。”

“那就不要起,反正醫院是你家的,你不去也不會被炒魷魚。”

我拉著他倒在床上,他精壯完美的身子壓著我。

很快就裸裎相見。窗外是熱辣的陽光,偶爾幾聲有氣無力的蟬鳴透過未關嚴的窗玻璃。默傾南在我身體裡大力馳騁著,溫柔,溫柔卻又野蠻。

我眯起眼看著窗外的陽光,很熱烈,一如做*愛時的激情似火。我伸出手想捋下一把陽光,像從馬尾上抓下一把馬鬃一樣。

手有些疼,可能是幅度太大的緣故,默傾南抬起頭,注意到我的動作。“你在做什麼?”他微微皺眉,眼裡的情*欲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