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在滎陽無親無故,出了太極宮後翻身上馬,自滎陽南門出了城直奔宛城方向投奔周瑜而去。
“小臣鄧芝,表字伯苗,鄧國新野人,拜見唐公!”
夏侯走後,鄧芝才邁步上前施禮,長揖到地。
只見鄧芝年約三十,生的樸實忠厚,一雙眸子裡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方離命他暫時到禮部擔任主薄,等將來再行提拔。
鄧芝拱手謝恩:“多謝唐公提攜,芝願為大唐庶竭駑鈍,效犬馬之勞!”
兩日之後,方離又按照納妾之禮把虞姬從驛館迎娶進了太極宮,並給了荊兮一個姬妾的名分,忙碌了許久的後宮事宜總算暫時告一段落。
一百七十九 將帥失和
聞喜縣,唐軍大營。
夜色已深,喧囂的營寨漸趨寧靜,操練了一天的將士帶著疲憊進入了夢鄉。
天氣愈來愈暖和,將士們早就脫掉了厚厚的棉衣,即便只穿著單薄的衣衫,在烈日下操練也會汗流浹背。
晉軍已經退走了半月,曹操接到了征伐梁國的詔書之後立即與英布從絳關抽調了一萬五千將士向西進軍,並與張遼、馬忠率領的一萬五千將士在聞喜縣集結。
由河內太守諸葛瑾籌集的十萬石糧食尚未到位,另外還需要等候徐盛率水師把“投石車”運過來,所以曹操下令隊伍在聞喜縣紮營等待。
反正秦楚之戰會持續很長的一段時間,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兩載也不是沒有可能,因此攻梁也不必急於一時,做好充足的準備才能提高勝算。
帥帳之中,三十六歲的曹操正在一個人飲酒,看起來有些寂寥與落寞,往日醇厚淡雅的美酒也變得苦澀起來。
剛剛加入唐國就被委以重任,不過半年的時間便獨掌一軍,這讓曹操在心裡非常感激方離的知遇之恩。
但宗族被相繼從身邊調離,先是曹仁、曹真,接著又是夏侯,以曹操的才智自然會嗅到不友好的味道,猜到方離的用意。
“主公這是在提防我啊!”
曹操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但我曹孟德行事何須向人解釋?在我心裡只想做大唐的徵西將軍,留名青史,我的所作所為,問心無愧!”
除了宗族相繼被從身邊調離之外,曹操與英布的搭檔也談不上愉快。
英布自恃驍勇與資歷,根本不買曹操的帳,不把他這個主帥放在眼裡,兩人在守禦絳關的時候就曾經出現了多次分歧。
曹操氣不過英布目中無人的姿態,才修書把夏侯召到軍中來效力,沒想到不過幾天的時間就被方離從身邊調走,這讓曹操感到有些無奈與鬱悶。
“看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主公的掌控之中啊!”曹操為此深感不安。
“咳咳……”
帳外響起一串咳嗽聲,曹操聽得出來的是張遼,急忙起身迎接:“來的可是文遠?”
門簾挑開,進來的正是卸去了甲冑,一身便裝的張遼。
“孟德在一個人獨飲啊?也不喊遼來叨陪幾杯。”
張遼笑容可掬的走到帥案邊盤膝而坐,毫不客氣的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仰起頭來一飲而盡,“好酒!”
這段時間最讓曹操欣慰的是與張遼的深交,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己好友,在英布多次挑釁自己權威的時候都站出來幫自己說話,這讓曹操由衷的感激。
曹操笑笑,在張遼對面跪坐了,提起酒壺給張遼斟了一杯酒:“夜色已深,未敢再叨擾文遠。我一個人難以入眠,便淺酌幾杯。”
張遼舉杯向曹操敬酒,問道:“怎麼,孟德還在因為白天與英布的爭執而煩惱?”
原來梁國斥候探得唐軍正在向聞喜縣集結兵馬,而自聞喜縣穿過王屋山的鹿鳴谷便會進入梁國境內,梁國君臣因此斷定唐國準備入侵,遂派遣大將樑柱率兩萬兵馬提前扼守住了鹿鳴谷,阻擋唐軍入侵。
曹操得到訊息後打算兵分兩路,由自己在正面佯裝進攻,吸引鹿鳴谷中梁軍的注意力,然後由英布率一支兵馬自池陽進入晉國境內,繞道自梁國北方入侵,轉個大圈從鹿鳴谷西方切斷梁軍的退路,前後夾攻,予以殲滅。
曹操本來對自己的計劃躊躇滿志,但甫一提出便遭到了英布的強烈反對,認為借道晉國根本是自尋死路,弄不好自己率領的兵馬會全軍覆沒。
“嘿嘿……孟德這是讓我去晉國送死啊,真是其心可誅!”
英布留下一串刺耳的笑聲,在滿帳將校的詫異聲中揚長而去。
當時張遼因為去押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