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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頁

程千葉心裡很暖。

她已經不再軟弱,足夠堅強,自信可以經得起風霜的考驗。但不代表她不喜歡被別人溫柔以待,能有一個會寬慰她,能溫暖她的人,她覺得很幸福。

“嗯,謝謝你,我也好多了。”程千葉說,她伸手摸了摸墨橋生的面孔,也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主公。”

“嗯?”

“那一次,韓全林逼迫我的那一次。”墨橋生側過臉,“您也是這樣,在我的頭上,”他伸手比了一下,“那時候,我就對您,對您……”

程千葉笑了:“你那時候就能想對我怎麼樣?”

室內瀰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

墨橋生決定把話說出口,他站起身來,伸手解開衣釦。

“我就想把自己獻給您。”

程千葉咬住了下唇:“真的?隨便我怎麼樣都可以嗎?”

“……”

荒唐的一夜過去,

因為他說了那樣的話,所以程千葉難免放縱了自己。

她發現了在這種事中處於主導地位的樂趣。

讓自己喜歡的人歡愉,痛苦,甚至哭泣。

是一件讓自己滿足而快樂的事。

明月的清輝,打在墨橋生薄紅未消的眼角上,程千葉忍不住用細細的親吻將他喚醒。

墨橋生睜開眼,不好意思的衝著程千葉笑了笑。

“你除了母親和兄長,還有其他家人嗎?你很少提到他們。”

夜色中主公溫柔的聲音響起,突然就讓墨橋生的思緒回到了自己的童年。

“我,有一個兄長,還有好幾個妹妹和弟弟。兄長叫做墨狗蛋,妹妹叫墨二三……”

墨橋生說起了自己的往事,他從沒和他人這樣聊起自己的過往。

事實上,他甚至很少和別人聊天。

這種感受很新奇,他開了口,不由就有了種傾訴的慾望。

但同時他又有些緊張,將這樣瑣碎的小事,說給主公聽,會不會讓主公感到厭倦。主公是不是勉為其難的,在聽著自己無聊的話語。

他時時悄悄打量程千葉的表情,只要主公露出些微的睏倦之態,他就好及時閉上自己的嘴。

主公和他並排躺在一起,月色中那雙浸透了星輝的雙眸,興致勃勃的注視著他,鼓勵著他繼續往下說。

墨橋生就放下心來,一點一點的往下說。

曾經的墨橋生,在程千葉面前總是卑微而怯懦。

永遠低著頭,不敢開口,不敢說話,不敢表達出自己內心的需求。

如今他,也正在一日日的在成長在改變著。

這真好。程千葉在心裡想。

“你的家人現在都在哪裡,也許我們可以派人找到他們?”

“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幾經轉賣,我甚至不記得和母親一起生活的那個營地是在哪裡。但也許,我可以努力試一試。”

兩人細細碎碎的對話,在寂靜的夜晚中不時的散出。

不知不覺中,他們就聊到了深夜。

深秋寒夜,白露成霜。

蕭秀走在木質的迴廊上,他搓了搓雙手,放在嘴邊吁了一口氣,口中冒出一片白色的水霧。

“到了夜裡還真是冷啊。”他說。

整座府邸靜悄悄的,大部分的人都早已進入了夢鄉,只有先生所在的書房,依舊燈火通明。

蕭秀跨進門去,先給張馥捧上一盞溫熱的八寶茶,又撥了撥火盆,往裡面再加些銀霜碳。

張馥埋首在案牘之中,頭也不抬的說,“你先休息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了。”

“我陪著先生。”蕭秀在案桌的另一面擺了張椅子,同張馥相對而坐。

他研了研墨,捻了一支筆,幫著張馥抄正各種擬定的文稿。

“你看看這個。”張馥也不多話,隔著桌子遞出一頁函件。

“周大人擬的《討戎賊檄》?主公已決心同犬戎全面開戰了?”蕭秀有些吃驚。

張馥手下不停,筆走龍蛇,口中說話:“不錯,墨橋生此刻只怕已率著大軍,從鄭州出發了。我們就要迎來一場大戰。可惜的是時間太倉促了一點,我本來希望能再有多一兩年給我們做準備。”

“既然敵人不肯留給我們時間,已經欺到門上。我們也只能應戰。”張馥筆鋒不停,“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主公的決策是對的,我支援她。”

蕭秀看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