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程千葉大吃一驚,前方有著強敵,後面又起亂局。
一時之間,國家竟然就陷入如此內憂外患的困境。
太子,許妃,肖瑾,都出事了。
她腳下一個跌列,夏菲急忙從旁扶住了。
程千葉只覺腦中一片混亂,她舉目四望,張馥和夏菲一臉憂心的看著她。
城牆上就近計程車兵,不明所以的轉過頭。
程鳳等剛剛出戰的將軍們正順著內牆的馬坡向她走來。
程千葉知道作為主公,她在這個時候要首先穩得住,絕對不能慌。
她吸了口氣,平復了情緒,郎聲開口:“除卻守城人員,集合所有左庶長以上軍職人員,帳中議事。”
中軍大帳之內,匯聚了軍中大部分的將官和謀士。
聽到了汴京內亂的訊息,帳內鬨然起了一片議論之聲。
汴京是晉國的首都,也是他們最後的退路,如果絳城守不住,他們本來還可以一路退回城池堅固、糧草儲備充足的汴京。
現在他們後方的汴京被亂黨佔據,那些亂臣賊子甚至扣押了太子和太后,圖謀不軌。
如今他們前有猛虎,後有餓狼,被困圍城,無路可退。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大家不必過於驚慌。”主公鎮定的聲音清晰的響起。
大帳內安靜下來。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慌亂也是無義,如今我們只有一條道路,就是面對這一切。我們手中有士兵,有糧草,有堅固的城池可守,還有即將到來的援軍。我們還未曾到要慌亂的時候。”
主公端坐帳前,神態自若,語聲緩緩,不見絲毫惶恐之態。
眾臣們受到影響,逐漸安定下來。
主公一點都沒亂呢。
主公必有良策。
對,還不到慌的時候,曾經只有萬餘人,面對犬戎大軍的圍城,主公不是也用奴隸破敵了嗎?
相信主公。
要相信主公。
“只要墨將軍的大軍到了,同我們裡應外合,夾擊敵軍,必可解絳城之圍。”一位年輕的將軍開口。
如今位列大庶長的墨橋生將軍用兵如神,屢立奇功,已是大晉年輕一代將軍心中的楷模。
“是的,還有墨將軍呢,我們已經在此地據守半個月了,墨將軍很快就能到達。等退了敵軍,我們再殺回汴京,把那些逆賊五馬分屍!”
“謀逆之罪,罪不可赦,必讓他們五馬分屍!”
人心暫時的安定了下來。
張馥和夏菲對視了一眼。
按道理,墨橋生的軍馬應已接近絳城,但至今沒有接到任何訊息。會不會出了什麼變故。
張馥在心中不安的想道。
主公對墨橋生信任有加,難道他也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嗎?
——
墨橋生正在泥濘的山道上連夜趕路,春汛導致的山洪沖垮了沿途的道路,耽擱了他們不少時間。
他聽到了主公在絳城戰敗,汴京被亂賊控制的訊息。
不論訊息真真假假,都讓他心煩意亂,焦慮難安。
他只恨不能插翅飛到主公的身邊。
密林中突然響起一片吶喊之聲,一支利箭破空而來,正中墨橋生胸前,把他射下馬去。
中埋伏了!墨橋生心道一聲不好,他聽見楊盛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將軍!”
“保護將軍!”
他感到有人背起了他,陷入昏迷之前,墨橋生勉強說道:“楊盛,替……替我趕去絳城。”
敵軍是一支漢國軍隊,流竄在此,人數是他們這支先遣隊部隊的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