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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但他在我心中,他就是最好的主公。我真的想一輩子都伺候在他身邊。”

說完這句話,他的眼中的光亮慢慢不見了。

他垂下頭,神色灰暗,等待程千葉宣佈自己的死亡。

程千葉本來對他確實動了殺心,但到了這一刻,她發現自己下不了手。

肖瑾拱手道:“主公不可婦人之仁,此人委實留不得。”

“肖兄,”程千葉看著他,“殺戮並不是唯一解決問題的方式,今天我能為保守秘密殺了他,你不怕有一天我也為了保守秘密殺了你嗎?”

她抬手止住肖瑾的話,“我意已決,你不可插手。”

“小繡,”她來到蕭繡面前,蹲在他的面前,“兄長雖然走了,但我們還要活著,我繼承了他的位置,也繼承了他願望。”

蕭繡茫然的抬起頭,看著這張自己熟悉的面孔。

“我想讓我們晉國變得好一點,至少不再有父母因為飢餓,拋棄或賣掉自己的孩子。想必哥哥他,若是看到晉國逐漸強大,看到晉越侯成為人人誇讚的君主,也會很高興的。”

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向他伸出了手,“這個願望不容易實現,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來。”

“我……”簫繡不知覺張開了嘴。

“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其一,赦免你的罪,賜你路費,讓你回到家鄉。其二,領你應得的懲處,從此留在我的身邊,相助於我。”

蕭繡低下了頭,深深閉了一下眼,抬起頭來,“情願領罰。”

程千葉把墨橋生傳喚進來。

“橋生,”她指著蕭繡道,“小繡犯了錯,我罰他受一百……額不,五十軍棍。你親自執行。”

墨橋生正要領命而去,卻見到那位主公舉起一隻手掌,擋在嘴邊,附耳悄聲說:“如果你沒有很生氣,就打輕一點呀。”

墨橋生眼底透出一點笑意,低頭行禮,將人領了出去。

二人出了屋子,程千葉便放下臉來,一拍桌子道:“果然是華宇直那個老混蛋幹得好事,我找他算賬去!”

肖瑾皺眉道:“威北侯所部,昨夜便已開拔出發,此刻只怕已出城二十餘里路了。”

“這個老狐狸,想必昨日看到沒毒死我,心虛露怯,急急忙忙的溜了。他是想至此就和我們大晉交惡了嗎?”程千葉心中憤憤不平。

張馥走了進來,回稟道:“主公,威北侯臨走時送來一個人,說他察覺昨夜下毒之事,皆因此人因妒生恨而起,怕主公對他有所誤會,特將此人責打一番,送來任由主人發落。還隨附書信一封。”

程千葉接過書信,看著排頭寫到:羽弟親啟,就覺得噁心想吐,略翻了翻便丟到一旁,不耐煩的道:“什麼人?押上來看看。”

數名甲士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進來,把那人丟在程千葉面前的地板上。

那人一頭微卷的長髮凌亂的遮住面孔,渾身遍佈被凌虐的痕跡,幾乎體無完膚。

他身上本來纏繞著的白色繃帶,此刻被血漬和濁物浸染得汙穢不堪,散亂披掛著。

他掙扎了一下,起不了身,只能勉強抬起頭來。

程千葉認出他來,是幾日前在墨橋生房內見過的那個阿鳳。

對這個人,程千葉沒什麼好感。第一次見面時他企圖色誘自己,這一次又涉及下毒謀害自己。

但看他此刻的模樣,程千葉覺得除了最後賜他一死,自己也下不去手對他做別得懲處了。

她捏了捏眉心,一整夜沒休息讓她有些疲憊,她把華宇直的信遞給肖瑾:“你來問吧。”

肖瑾展開信函瀏覽了一遍,

開口訊問:“你就是阿鳳?”

阿鳳微點了一下頭,算是回覆。

“威北侯在信中說。發現你因誘惑我家主公不成,心中怨懟,因此意圖謀害我家主公?”

阿鳳自嘲地冷笑了一下,不做回覆。

“所以你勾結墨橋生,在酒宴之上於我家主公飲食中下毒?”

“不,此事和橋生無關。”阿鳳抬起頭,看向程千葉,“是我嫉妒橋生,將黃金和毒藥藏於他的房內,企圖陷害與他。和我勾結的人乃是您身邊的蕭繡。”

程千葉本來已經昏昏欲睡,這下劇情大反轉讓她一下來了精神。

“哦?你一個奴隸去哪裡來那麼黃金?”程千葉問道。

“侯爺難道不知?我,只是主公給您遞的一個臺階而已。”阿鳳冷笑一下,“不過是讓你出點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