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葉動了一下眉頭。
她的手順著墨橋生黑色的髮絲慢慢往下,摸了摸那立體的眉骨,滑過輪廓分明的臉龐,輕輕用拇指摩挲那雙淡淡的薄唇。
在霧氣蒸騰泉水中,這個男人昂躺在漢白玉砌成的水池邊緣,微張著唇,一動也不動,眼上蒙著黑布,臉上泛著紅暈。
讓我怎麼忍得住不欺負他。
程千葉俯下身,吻上他的額頭。細細吻遍他的眉骨,眼睛,鼻樑,到他那通紅的耳尖。
墨橋生畏縮了一下。
程千葉掐住他的下顎,不讓他掙扎。
她貼在那耳邊,用氣音述說自己心中的情意,伸出舌尖緩緩的欺負著慌亂的他。
指腹在那雙唇上輕輕來回掃動。直到那雙唇因過度的興奮而變得冰涼。
程千葉突然停下所有動作,只有用那誘惑人心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想不想要……我吻你?”
許久,她看見眼前的下顎輕輕點了一下。
於是,她理直氣壯的覆蓋了這個男人的雙唇。舌尖分開他的薄唇,長驅直入,攻城略地,肆意妄為。
墨橋生伸出手來企圖拒絕。
程千葉在水中握著他的手腕,按在池壁上,繼續深入這個吻。
墨橋生突然一陣戰慄,他一把推開程千葉,從水池中翻身而起,向著遠處跑去。他過於慌亂,眼中又不能視物,甚至撞上了一棵樹幹。
他一把扯下眼前的黑布,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樹林之中。
哎呀。我做錯了什麼。
程千葉看著可疑的水面,摸了摸下巴。
回到汴州城內,
姚天香一臉興奮的溜進了程千葉的寢殿。
“怎麼樣?搞定了嗎?”
“額……”程千葉有些尷尬。
“什麼!”姚天香大驚小怪,“你只是親一下,他就繳械了?”
“……”
“他難道只是中看不中用?”姚天香說。
兩個女人擠在桌前,對著桌面的燭火,陷入了詭異的思索。
“不對啊。上一次,就是我們成親的那晚。”姚天香推了推程千葉,“你欺負了他幾次?老實說。”
“這個。”程千葉臉紅了,“兩……三次。”
“那就沒事,他估計是太高興了。一下興奮過度。”
程千葉託著腮,看著燭火,“唉,我本來只想親他一下而已,可是他總是那個樣子,眼淚汪汪,讓人又想疼愛他又忍不住欺負他。我一不小心,就做得過分了點。”
“聽起來似乎有點意思。”姚天香似乎發現了新世界,“改天我也試試。讓司馬徒哭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中的建築模型,多參考中國建築工業出版社出版的《中國古代建築歷史圖書》。
楊盛和兄弟幾個同心協力,一天的時間就把房子勉強收拾了出來。屋頂鋪好葦束,木門扶起釘好,一把大鎖鎖上,表示這座屋子已是有主之屋。
回城之後,楊盛拿出自己的賞錢,拉上幾個兄弟一起下了一趟館子。
說是館子,其實也不過路邊的一個小攤,幾個人頭碰著頭,蹲在攤邊的矮桌邊,一人一碗胡辣湯就著兩塊鍋盔,大快朵頤了起來。
這是他們人生中第一次花著錢,坐在桌椅上,由攤子的老闆熱情的招呼著吃東西。
楊陸厚吃著吃著,就抹起了眼淚。
“這也太他媽的好吃了,簡直像做夢一樣,感覺昨天我還是個連半片黑硬的侯餅都領不到的奴隸。今天怎麼就能坐在這裡,端著碗吃飯了?”
一旁的兄弟拍了一下他的腦門:“行了行了,瞧你就這點出息,還哭了。如今我們遇到了好主公,只要跟著咱盛哥好好混,遲早有你吃香喝辣的日子。”
“我,我,是這湯味道太厚,給衝的。”
“你們看那裡。”楊盛掰著餅往口裡丟,目光落在不遠的街道上。
街道上有一個驛站,門外排著長長的隊伍,全是軍營中計程車兵,人人喜氣洋洋,手上或多或少的提著些東西。
“那是驛站。”食攤的老闆對此現象早已見慣不慣,一面端出新出爐的鍋盔,一面給他們解釋,“主公新增了不少郵驛,專門往返汴州和絳城,城中計程車伍們可以捎帶家書和東西給絳城的家人。幾位看樣子也是軍爺,若是想給家人捎個口信,帶點東西,去那就可以。有專門的郵驛幫忙寫信,若是捎帶東西卻要多花幾個錢。”
在那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