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詳細些,滿足一下好奇心。
“老夫人,等等我。”雲淡抱起那堆陸策採買回來的物事,笑道:“我將這些與你們送去。”
三人相繼離去。
劉嫂有心留下來與趙安敘會話,但見溫柔和溫媽媽都要走,又想趕著去幫忙,一時躊躇住了,卻聽陸策留她道:“劉嫂,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陸少爺有話儘管問。”劉嫂笑著向小環道:“你去幫幫你姐姐。”
小環應了一聲,又看了在旁待立的趙安一眼,笑著追去了。
陸策留了劉嫂,卻不忙說話,只向趙安道:“我先前給你起了名兒,卻沒想到你與溫姑娘原是舊識,她們既喊了你那舊名,也就不用改了。”
趙安應了聲“是”,想了想卻又道:“求爺,還是改了吧,我如今不想與那趙府再有甚瓜葛。”
陸策點頭道:“那你就改姓陸吧,名兒不改,叫陸安。”
“謝爺賜名。”趙安在大戶人家當慣了家丁的,應對十分流利。
“嗯 ,你去泡兩杯茶來。”陸策要與劉嫂說話,藉口將他打發走。
趙安如何不知他的意思?連忙答應了,就先退了下去。
劉嫂也是機靈之人,已然猜到陸策想向她打聽趙安的來歷,或許還想問問溫柔的舊事,但她不知溫柔的事該不該說,不等陸策問出來,就單隱下這事,撿著能告訴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連帶她為何毒害趙老爸被送官發配等事也絲毫沒有隱瞞。
陸策最初聽著不動聲色,待她說到小環被趙老爺糟蹋之事,不禁也有些動容,沉聲道:“劉嫂,你將這事告訴我知道,就不怕傳出去壞了小環的名聲?”
“陸少爺哪會是這樣人?”劉嫂胸有成竹道:“你當初救我回來,也沒多問一句,如今我若再隱瞞不說,心裡卻不安呢!”
陸策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小環與劉嫂的事,他的確聽溫柔說了一部分,但關於小環的隱私問題,溫柔卻隱著沒說,如今從劉嫂嘴裡聽見,他多少有點意外,連帶又有些憐惜的情緒從心底泛上來,猜想當初溫柔在趙府時,恐怕吃了不少苦楚,不同問道:“劉嫂,你可知道這趙老爺的真名姓?”
“這個——”劉嫂低頭想了想道:“記不太真,彷彿是叫趙慈良。”
“慈良?”陸策扯了扯唇角,這名字,還真是不副其實!
牆壁這頭陸策在向劉嫂打探事情,牆壁那頭溫媽媽也追問個不休,饒有興味的探問溫柔在趙府之事,還有她如何識得趙安的經過。
溫媽媽從前不敢問,不是沒有好奇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生怕勾得溫柔傷心,埋怨她這個孃親當年狠心賣女,現如今她知道溫柔絕沒有這樣小心眼,又有趙安這個藉口,不趁著機會多問兩句,她會悔死的。
溫柔不傻,她原本就是個冒牌貨,穿越而來的,哪知道那正牌的溫柔在趙府裡待了那許多年,遇見過什麼事?本著多說多錯,沉默是金的原則,但凡溫媽媽問上十句,她只勉強答上半句,而且答得含含糊糊,模稜兩可。
溫媽媽見追問不出什麼事來,失望之餘,又將目標轉向小環,開始從小環嘴裡打聽訊息。
小環雖機靈,但哪裡受得住溫媽媽的窮追不捨,多少透露了點事情教她知曉。
溫媽媽聽著聽著,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溫柔“失身”之事,也不及聽小環說完話,就“哎喲”一聲,向門外衝去。
“娘,你怎麼了?”溫柔停了手裡的菜刀,詫異的望向她。
“壞事了!這下壞事了!”溫媽媽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口不擇言道:“那個趙安!他!留著他必定是個禍害!”
溫柔永遠無法理解溫媽媽腦子裡那些令人詫異又無奈的想法是怎樣產生的,此刻自然也不懂她為何這樣說,奇道:“你究竟想到什麼了?”
“你的事!”溫媽媽怨得跺腳道:“環兒和劉嫂自然不會告訴陸少爺,可是這趙安……他分明也知道你在趙府裡做下的事,這萬一要是傳到陸少爺耳朵裡……”
原來又是為了這個,果然不能對溫媽媽的思想接辦抱有多大的期望。溫柔怔怔望著她,頓時啞然無語起來。
“大娘!”小環都實在聽不下去了,插話道:“你怎麼總疑心姐姐做了……那樣的事……她聽你這樣說,心裡該多難受……”
“話不是這樣說!”這回溫媽媽竟理直氣壯,提聲道:“人言可畏,無論柔兒有沒有做那回事,話從別人嘴裡先說出來,聽的人就能信上三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