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我心心念念、夢寐以求的。”蘇氏拿手絹揩了一下有些發紅的眼角,神情很是感觸的回握住陸拾遺的手,“拾娘,這些日子銳哥兒沒在你身邊,讓你受委屈了。”
想到昨日那九死一生的場景,蘇氏至今都覺得心有餘悸。
這世上,又有哪個女子能夠心大到自己在產床上為了延續丈夫的一脈香火而拼盡全力,丈夫卻不在自己身邊而不感到悲傷遺憾,甚至心生怨懟呢?
“母親,這樣的委屈每一個嫁進定遠侯府的新媳婦都承受過,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例外的……”陸拾遺也一臉動情地配合著說道:“而且,我是真心實意的以我的相公為傲的,我知道——他之所以在邊關拼命不是為了所謂的權利也不是為了所謂的功勳,而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所有人!”
“拾娘,我真高興你能夠嫁到我們家裡來,”蘇氏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動容的色彩。“能有你這樣的媳婦,真真是我們定遠侯一脈十數代修來的福分。”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交談的馮老太君在深深的望了陸拾遺一眼後,神情也很是鄭重地對陸夫人朱氏道:“感謝你們能把這麼好的姑娘嫁到我們定遠侯府,陸夫人,我們這心裡,還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報答你們才好。”
如果沒有陸拾遺,馮老太君都不敢想象她們定遠侯一脈還要等待多久,才能夠等到這樣一個女娃兒的出生。
在私心裡,馮老太君更是有著一種誰都不知的想頭。
她覺得陸拾遺能夠為定遠侯府生下兩個孩子是因為她有大福的——要不然,嫁進定遠侯府的好生養——這是每一代定遠侯世子娶妻的第一硬性指標——貴女這麼多,怎麼就陸拾遺破了這世代單傳的詛咒,給他們定遠侯一脈帶來了真正的希望呢?
“拾娘能夠嫁進你們家也是緣分和天意,”朱氏看著滿眼真誠肅穆的馮老太君嘆了口氣,“我們不需要貴府上的什麼報答,只要你們能夠一如既往的對我們家的孩子好就行。”
“生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馮老太君理解的點頭,“陸夫人,你就放心吧,只要我老婆子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天,就沒有人能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給拾娘氣受!”
這時候的馮老太君卻是不知,她猶如被自己的孫子附體一般,殊途同歸的做出了一份與之幾乎全然相同的承諾。
只不過她孫子嚴承銳許諾的物件是他的新婚妻子,而馮老太君本人,卻是他們定遠侯府的兒女親家朱氏。
而坐在馮老太君婆媳倆中間的陸拾遺雖然也挺激動的,但卻基於兒媳婦的身份,並沒有表現的像馮老太君和蘇氏那樣迫不及待。
她只是端坐在原地,眼巴巴的看著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到手中的絹帕更是因為主人神經的過度緊繃而擰絞成了一塊皺巴巴的抹布。
多年來的軍人作風讓定遠侯養成了一板一眼的性格,面對家裡娘子軍充滿期盼的眼神他含笑點頭道:“確實是銳哥兒的來信,他在路上走了這麼久,總算是到目的地了。”
“到了就好,到了就好!”即使知道嚴承銳這一路過去有重兵保護,馮老太君依舊對其百般掛懷,就擔心自家這唯一的獨苗苗在行軍半途中出點什麼他們全家都沒辦法承受的可怕意外。
一心想要知道嚴承銳到底在信裡面寫了點什麼的她趕忙催促蘇氏把信封拆開,給她們讀讀裡面到底都寫了些什麼。
作為母親的蘇氏此刻也頗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響亮的應和了一聲,迫不及待地把信件給拆開了。
不想,這一拆卻拆出古怪來了。
原來看著厚厚的一封信里居然是由四個小信封組成的,每一個小信封上還對應著嚴承銳對在座每一個人的稱呼。
“這孩子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套?”蘇氏滿臉不解地一邊將四個小信封對號入座的分了,一邊把屬於自己的那個拆開。
知子莫若父,一看這四個小信封就猜到嚴承銳為什麼這麼做的定遠侯嘴角忍不住的就是一翹。
而親手養大嚴承銳的馮老太君在最初的怔愣後,也很快就恍然大悟的反應過來。
只見她先是乾咳一聲,在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後,才滿眼笑意地開口提議道:“既然銳哥兒要用這樣的方式給我們寄信,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我們作為他的親人,當然要義不容辭的支援他。因此,大家只看自己手裡的信就好,別東張西望的想著去看其他人的。”
“……老太君!”從看到婆母蘇氏從那個大信封裡取出四個小信封出來,陸拾遺的臉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