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康。。。宋康。。。”尋素雅的聲音從耳麥裡傳了過來。
“蹲下,抱頭!”兩個警察已經朝我慢慢逼近。
“宋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尋素雅的聲音格外的焦急。
“對不起!”我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呢了一聲,邁開腿走了一步,踩在耳麥上,抱頭蹲在了地上。這個耳塞不能落在警察的手裡,不然後果不敢想象。
沒有任何懸念,我被警察撲倒按在了地上,反手戴上手銬,腦袋罩上頭套就強硬的推走了,說實話,我此刻心情特別的平靜,靜到根本不像我自己,認真回憶了一遍整件事情的經過,發現沒有什麼漏洞,我心底的沉石也算慢慢放下。
有些事情可能經歷的太多,就會感覺麻木,比如第一次被警察抓的時候,我怕的要死,嚇得幾乎哭出來,可是現在卻很坦然。無非就是生死而已。
只是尋素雅最後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王倩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惴惴不安的胡亂遐想著,接著我就被人推進了車裡,很快車門關上,汽車行駛起來,我能感受到左右都有人,他們粗重的呼吸聲,聽的格外的清晰。
“我會被帶到什麼地方?”隔著面罩,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前面的輪廓。
“那得看你犯了多大的錯誤!”副駕駛上傳來一個清冷的男人聲腔。
“很大!”我自己都不知道惹了多大的禍,砸人婚禮現場或許只是道德問題,可是殺人、持槍這兩項很嚴重,加上清幫和雷家兩家明裡暗裡再做些手腳的話,這次我肯定懸了。
“等待調查取證吧,現在開始不要再說話。”剛才開口的男人冷漠的呵斥我。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多言語,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我就被他們從車裡拽了下去,不過腦袋上的頭套卻始終沒有被人揭下來。
面對黑暗和未知,人類總有種與生俱來的恐懼,剛開始時候還感覺不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越發佔據我的心房,一個小時過去了,屋裡靜悄悄的沒人進來,兩個小時過去了,仍舊沒有任何響聲,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被人遺忘在了這裡。
在我默數到五千多下的時候,總算聽到了房門開啟的聲音,“噠噠噠。。。”皮鞋踩地的聲音由遠及近,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拿把小錘在敲擊我的心臟一樣沉重。
腦袋上的頭套很突兀的被人掀開了,一道刺眼的強光燈直愣愣的射在我的臉上,刺的人眼睛生疼,我的淚水被刺的瞬間就淌落下來,“宋康,很高興又見面了!”那人把手電挪開一點,朝著我咧嘴大笑。
“雷少軍?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對面的人。
“這裡是上海警備處。我司職幹事,出現在這裡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倒是你。。。你想好自己會有什麼後果麼?”雷少軍那張其貌不揚的臉上帶著些許微笑,但是絕對沒有那種小人得志似的得瑟。
“本來以為會被判很久,現在覺得自己活不了多久,呵呵。。。山不轉水轉,白天我剛毀了你的婚禮,這麼快就輪上你整我,也算天理迴圈吧。不需要廢話了,直接開始吧。”一股絕望湧上我的心頭。
古人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可想而知婚禮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性,所以我現在也不期盼自己能被人救走或者逃跑了,只期望雷少軍不是變態,可以給我個痛快。
“開始什麼?”雷少軍微微一笑,從口袋掏出鑰匙居然幫我解開了手銬“宋康,我對你沒有敵意,甚至還有一絲感激!”
“啥?”我直接懵逼了。
“沒什麼,只是在我身上發生了一件很狗血的童話故事,一個白馬王子愛上灰姑娘的事情。不對!應該說一匹白馬愛上灰姑娘的故事,其實我和林夕之前就有約定,我們只是履行婚禮之名,並不進行婚禮之實,你們的出現剛好讓我連婚禮之名都不需要履行!”
雷少軍遞給我一支香菸:“只是你們的有心之舉雖然幫助了我,卻得罪了清幫,或者說讓我們家族的顏面受損,所以你必須得付出一點代價。”
“什麼代價?”我機械的詢問,腦子實在短路,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回事,之前在結婚現場,看雷少軍猴急的樣子。我還以為他是個貪色的紈絝。
“我現在也不知道,不過如果你繼續呆在警局裡,肯定會被。。。呯!”雷少軍比劃了一個手槍的姿勢“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哈,我一個被砸的新郎。居然跟肇事者有說有笑。”
“那我是不是還得說聲謝謝呢?”我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