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中,看見易之拿起金光護面,緩緩罩落臉上,幾乎同時,默不作聲許久的鳳淚軍團齊齊暴起歡呼。
“女王!女王!女王……”
軍列前頭的東方碧玉遙遙眺望,高聲呼喊道“鳳淚全軍以及易之領地上下誓願追隨追隨女王至死!”奔行中的席撒,面帶讚歎之色,注目一旁的易之。“這是個奇蹟,你創造了一個我永遠不可能創造的奇蹟。”
“即刻起,以我罌粟非煙之名,統領易之上下,脫離中魏,歸入北撒領下。易之領地上下一切均如過去,但有欲侵我等利益者,即為敵!以此未領,即刻公告天下,自此與中魏再無干系!”
鳳淚全軍,歡呼吶喊,一片沸騰。“魏王無道,易之當立,上下齊心,為謀福利,敢有範者,誓為死敵!”
吶喊聲直衝雲霄,響徹天地。
急報傳入中魏王宮,文書在魏王因憤怒而顫抖的手中滑落墜地。“竟敢如此!”文武官員,不敢做聲。良久,才有人道“大王息怒,易之女王不知好歹,如此辜負大王用心,末將願領兵剿滅叛逆,以正法綱!”
魏王狠狠拍案,惱怒異常。“都怪本王昔日不聽勸阻,都說她不尊王命,孤傲清高,恣意妄為,必有謀逆之心。本王之念親情始終縱容,不想如今竟成禍患!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魏王的憤怒聲中,眾文臣武將群起沸騰。卻也有人默不作聲,心中暗歎。‘若非大王對易之太過緊逼,又聽信讒言劃分易之領地,又豈會逼的易之領地上下皆反?又何來今日?大王啊大王,你往昔的寬容慈愛,英明睿智都去了哪裡……唉!’
第二百一十六章 春暖花開冬又去(一)
相較於中魏,北撒族的形勢猶如冬去春來。當易之帶領鳳淚踏入西吳領地時,所過處,人山人海,呼聲如潮。席撒這個北撒族的王都如同她身旁的陪襯,惹得許多席王舊部心下不快,連阿九都玩笑嘀咕道“倒像是王投降了易之女王。”
西吳王率領文武群臣,於原都城外五十里迎接,席撒過去都不曾受過這等禮遇,說是迎接他這個王的迴歸,但瞎子都能看出西吳王對易之的敬仰之情遠在他之上,言語舉止間毫無兩軍不久前才方激戰應有的仇怨。易之那長金光護面,一路閃耀華光,飛揚的金紅披風,遮掩北撒軍的旗幟。鳳淚軍團意氣風發,全無降軍所應有的消沉與沮喪。
易之聲名之盛,由此可見一斑。又因為她已是影人之體,行走於陽光下天下離不得席撒方圓五十丈,偏又不願成為隱匿於無形的鬼魂,始終裝束如故,無論席撒出現在哪裡,都必然有她在側。
不久之後,北撒族雙王之稱戲稱於天下。
校場,北撒騎軍與鳳淚騎軍分庭演練,易之與西妃場邊觀望。阿九騎飛龍在半空看著兩人偷笑。當日關城兩人重見時,注視許久,易之首先開口道了聲。“你很強大。”阿清楚記得,西妃那張永遠含笑的臉上,那一刻沒有笑。“你是第一個讓妃不能阻擋的戰士。”
這種話,連席撒都一次從西妃嘴裡聽到,他明白,做為血腥妖族戰士的自信和驕傲,確確實實被易之狠狠打擊挫傷。
演練的結果一如昨日,北撒騎軍慘敗收場。“練軍行陣,妃實不及。得女王相助實我族之幸,北撒族騎還請女王多加費心。”西妃言辭態度誠懇的說罷,自上騎入場,示意練兵之事以身作則全由她做主安排。
易之話也不多,混編兩軍,繼續演練,不片刻,忽將陣列中的陽天喊叫面前,後者神容一如每次面對她的透出古怪,既非惱,也非低頭的沮喪。眾人多日不聞他說易之的壞話,早已覺得奇怪。此刻見他短暫遲疑,默不作聲的領命過去,更感詫異。
校臺上,席撒陪著沐琳說話。許多時日不見,翼王已摘去了遮掩護面,久經戰陣讓她昔日那張尚顯稚嫩的嬌豔變的成熟,目光變的剛毅而沉靜,若非性情仍無太多變化,席撒都會感到陌生。
“難得相聚,何必急走。”沐琳神容清淡,半響不做一言,席撒見狀戲弄之心忽起,湊近些許,含笑輕問道“聽說前日你我夫妻同房,翼軍中許多人拿你說笑,莫非因此才要急走?”
沐琳神色果然染上一抹紅暈,語氣也變了顏色,不似片刻錢交談般嚴肅。席撒看在眼裡,甚覺有趣。“還以為你當了王會變的正經些,誰知仍舊如故,你我夫妻同房何怕人說笑?”
“哦?前日是誰入房後侷促不安的久久不肯上塌……”“還說!”沐琳微微做惱,瞟眼左右,不見有人近前,怒容略斂。“明知我那樣,還說這等話豈非讓人難過?”席撒微微含笑,“